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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祸国殃民事事空 稀里糊涂笑谈中


话说开平县的县衙公差,20多个死于风险狭沟,并且抛尸灭迹。在当时天下****时,死了十数个公差,根本不算什么震惊的事情,但对于开平县来说,绝对算一起特大杀人事件,必然又属官方人士。

        从出事的那天到现在,凡是有一点儿头绪的都已查过,但这些头绪一碰就断线,一直找不到案情的主要线索,后来在无意中,吉县令才找到一个、既简单又觉得很有价值的突破口,就是要找出泄密的人。太巧合的是,押运陈立思这一天,救陈立思的蒙面人,早已做好周密的布置、在必经的峡沟等候着。那么,这些蒙面人,又是怎样知道具体时间的呢?这就是吉县令进一步探讨案情的头绪。

        吉县令反复推敲到:陈立思这两年外出究竟在干什么?难道他真是加入到反清组织?他为什么在县府外徘徊那么久?难道陶大人的旧部也有反清人士深入到府内?难道陈立思与府内的潜伏者,有什么秘密要联络?难道通风报信的人就在我内部?

        吉银宝想来想去,又觉得这也不可能。因陈立思是有事找陶大人,而陶大人半年前已告老还乡,这个消息,他应该知道。

        他又想到:押运陈立思的主意是自己一人策划,这个计划和想法,以及决定方案都只在本人心目中,没对任何人说过,是谁都不知道啊。这一连串的问题,使吉县令摸不着头脑。

        吉县令想陷害陈立思,将他折磨昏过去后,拖着他的手指按上手印,这个也是吉县令一手策划。这之间为什么吉县令一直为难贾师爷?按理说来,正职与副职,要精诚团结才能将工作做好,但他却一直与师爷过意不去。

        县令吉银宝很清楚,这个姓纳兰的师爷背后,在朝廷同样有着重量级的靠山。朝中大臣各怀鬼胎,推荐将这个师爷安排在吉县令身边,让他俩互相牵制着。所以吉县令一直以自己是正职的名义,压制着师爷,表面上是将重任托以师爷,给师爷名利。暗的一方面,如果是师爷将事情办砸了,必然会有求于自己。

        押解陈立思他就用了一计,在表面上将重权交予师爷,暗地将实权将秘密地授之于另一个捕快,假设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贾师爷是难以担当的,要是顺利将囚犯送达目的地,并不是贾师爷的功劳。

        现在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只留下贾师爷一个活口,吉县令秘密授权的捕快已死去,已无对证。

        如今对贾师爷来说,这个押解头领,无论是虚是实,都落到贾师爷头上,这就是吉县令的高招。有了功劳没有贾师爷的份,出了问题全部由他担当。

        不过,往往算计别人,很多时候也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件事朝廷要是追究下来,首先就要问吉县令,贾师爷担任押运囚犯的头领,明明不是最佳人选,更不是他的主要职责,为什么要选择师爷为领头,用人不当也是县令的责任问题。倘若现在吉县令说秘密安排了一名捕快做头领,已经是口说无凭了。

        吉县令算来算去总是将自己算进去了,所以当一个人准备策划算计别人时,实际上也是同时在算计自己。

        这样一来,吉县令与贾师爷都有相当的背景靠山,作为在官场上混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不过吉县令为一县之首,无论是朝中哪个大臣所推荐,都得皇上批阅,那么贾师爷究竟是谁推荐的呢?皇上虽是一国之君,但实质操纵国家大权的却是太后,难道说这个贾师爷是太后的人?

        为何发生巨大案情,贾师爷却并不着急,也不见他奏报朝廷,这些问题对吉县令来说万难猜透。再说贾师爷很清楚一点,这些事一律是吉县令所策划,自己只是个师爷,若是报以朝廷,朝廷只分出一点精力下查案情,吉县令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贾师爷并没有这样做。发生官差被杀抛尸,这样的命案不可能对自己毫无牵扯。所以,无论朝廷早知道也好、晚知道也罢,自己已拟定一定的退路。狡猾的贾师爷一直稳住情绪,他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几天,死者的家属闹得很激烈,吉县令心急如焚,又招来师爷商议此事。

        见此时的师爷不像平常一样喋喋不休,显得有些沉默寡言。吉县令还是那句话,问道:“师爷,在峰险峡沟劫囚犯的蒙面人,为什么将时间掌握得如此精确?是否内部泄露秘密?”贾师爷说:“大人,从陈立思关进大狱,到出事那天早上,这之间你什么都没跟我说过,莫非大人您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师爷轻轻松松反打一耙,也将吉县令问的有些犹豫。

        为什么吉县令并没有及时反驳?他觉得贾师爷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吉县令有两个典型的毛病,第一个无论是自己家人或在众人面前,只要在考虑问题、和在说谎时,养成用手掌拍自己的脑袋;二就是无论平时打瞌睡、或夜晚睡觉时,梦话频频。这两种不良习惯,他自己很清楚。可贾师爷并不知道吉县令这些弱点,是因被他所气极,有意倒打一耙气一气吉县令。

        所以,他觉得贾师爷说的话不无道理。于是他从头到尾,默默地想了一遍又一遍,觉得在梦话中泄露秘密,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在众人之间打盹时,偶尔说出一两句梦话。关于在夜晚睡觉时,吉县令做事很谨慎,早年都有提防,就是与自己的夫人睡觉,也只需一两个时辰,夫妻同床从来没有一个整晚。

        这个时候,开平县府衙内、大小官员,都搞得人心惶惶的,都怕吉银宝将祸端搞在自己头上。只有贾师爷掌握了他的致命点,当然他万万不敢栽赃到师爷头上。

        吉县令一刻也没有闲着,又找来师爷商讨,派捕快衙役、与执法相关的大小官员,以明察暗访为主,到五龙镇管辖的所有村庄、和山寨搜集相关资料,可几天后仍是一无所获。然后再次要求贾师爷、描述那些蒙面人的身影体型。

        贾师爷说:“从大概看来,至少在壮年以上,动作矫健,体格结实。看身手个个武功高强,而话音并不是本县人,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娇小弱者。”

        县捕快已几次去过雄龙山,中年以上的只有陈立洪与陈立全,还有几个年长的老农夫,看他们手中老茧就是干农活的。而整个‘水火拳’馆的弟子们高高矮矮,体瘦体壮的只有四十多个,看那练功的模样,却是软绵绵、慢条斯理的,手掌手背都是皮薄肉嫩。几次上雄龙山看到的,相比之下都是一个情况。再说,也没发现双龙山一带,生长有蒙面人手中使的竹篙,似乎在开平县本地之内都无类似的竹篙品种。

        此案已至数天,仍无进展。在当时纷乱的情况下,黑旗军对朝廷已是一大威胁,所以这件事一直没有惊动到朝廷,这个形势吉县令是看透了的。

        但是,无论如何,此案是非大非小的事,案子必须继续进行。现在吉县令改变了一些观念,县内务大小事,都与师爷共商,让贾师爷心情平和点、对自己成见少一些。只有一条是背着师爷干的,那就是行贿受贿。

        最重要的是,此案一出,吉县令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作恶手段已收敛了很多,他相信蒙面人说的话一定是真的。

        再说师爷,蒙面人围杀押解公差时,早已屁滚尿流,他回到县府,却没有说出自己被吓破胆的经历。他觉得很幸运,唯一留下活口就是自己,可能是官袍保住了性命。拿着黑旗军的纸条回府交予吉县令。他们不杀我,是要我把纸条里的话送到。说明公差已尽职尽责了,而是黑旗军的势力太大,不能怪我领头人无能,这样名正言顺就能摆脱干系。

        蒙面人临走时警告过自己,这张纸条能保住我的性命。他们的话里面‘能保住我性命’包含这两层连带关系。足够证明了这些蒙面人,有高深莫测的文才武功。

        且说陈立思被蒙面壮士所救,已经脱险。蒋金兰在家每时每刻担心的事情,就是救援丈夫的情况。究竟是什么结果?她却一点也不知道。救出陈立思的事要十分保密的事,不可能陈立思一获救,马上就大张旗鼓的去报喜。所以暂时不让蒋金兰知道是最好的。

        其实,吉县令陷害陈立思主要目的是,想在他身上捞些油水,就在韩松一案上借题发挥,加大陈立思的罪行,将他拘捕于狱中刑房,又编造了数条罪状,被迫陈立思签字画押后。然后叫贾师爷带上十数官差,去抄尽蒋金兰的家。

        在水龙山蒋金兰家,师爷当着众人宣读陈立思的罪状,并且把陈立思的手印画押,给蒋金兰看清楚。贾师爷在宣读罪状书时,对于公差捕快们各干各的事,没有哪一个在听贾师爷宣读陈立思的罪状。

        再说,捕快们对罪状书上的术语,已是听得厌烦了。只有蒋金兰一字不漏记得清楚,虽然贾师爷将最后的两句话念得又轻又快,还是被蒋金兰记得清清楚楚。

        在拟陈立思的罪状时,吉县令在心中盘算,将陈立思发配边境之前的空间。他的家人定能用重金赎回陈立思,没想到,一时时一天天,家属们没有反应。吉县令一天望一天,离陈立思发配的时间很近了,直到最后关键的两天,仍不见他的家属出现。吉县令的贪婪算盘彻底落空。

        吉县令在陈立思身上下的赌注,枉费心机,不但没赢得任何利益,现在反被搞得自己焦头烂额。再说,栽赃陷害陈立思这件事本不成事实,虚伪得不敢公开,他就将这份罪状书列为特殊管理。

        还有其他人被无中生有、栽赃陷害的档案,都是收藏在自己卧室里。一个县令很清楚,这样做是不成体统的。对于那时期的处境来说,他是朝廷信任的官员,很有借口秘密保存这些重要档案。

        可吉县令的种种行为,却是在给朝廷添乱,像这样欺下瞒上、背着朝廷干坏事的官员,几乎每时每刻不停在盘算,怎样去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整日都在掏空心思、实施自己的阴谋,大脑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心里惶惶不安。

        由于思想腐朽、心事忧忧、思维零乱,大脑里面一片混杂,心灵被邪恶缠绕,这样就使所有的事情复杂化了,心中无时不承受着喜怒忧乐。很多时候做的事、说的话,没过多久便淡忘了,甚至刚说的话,也不知道说到哪儿去了,或自己说过的话也不承认,还与听者发生争执。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这样的事例并不少见。但绝大多数人都重视了轻重缓急,该注意的必须注意。

        可是开平县县令和师爷都犯上一件糊涂事,自认为的重大机密,是怎样泄露出去的还不知道!大范周折,还始终认为府内出现奸细,企图抓草自救。结果太荒唐可笑。

        这天晚上,吉县令太疲倦了,很想安心睡上一觉,让头脑清醒清醒,排出一切杂念。当一倒床,目前的重大要案又出现在脑海。很疲惫,草草地思索着,渐渐入睡了。

        大约在半夜三更后,天气突变,一阵阵巨风,吹开了吉县令寝室的窗门,风从窗外吹进屋内,将存放在案桌上的秘密档案吹散在满屋皆是。

        如此刮风,竟然没有将吉县令惊醒。因这么多天来,的确很累,沉睡如死、人事不省,一觉醒来时,天色大亮。起床一见,遍地档案纸张被吹散,屋内一遍混乱。只见窗门已开,突感心惊,以为公文、档案被盗。

        吉县令立即定心沉气,先未声张。再探头朝窗外看去,只见尘土树叶、垃圾杂物,处处狼藉。稍一转念,室内散乱,定是巨大阵风穿窗而入所致。急忙关闭窗户,草草整理,却在无意中发现陈立思的罪状档案。

        因栽赃陈立思的假案,致成众多官差死亡,无中生有造成重大杀人案。可谓罪大恶极。

        吉县令将陈立思的罪状档案展开详细默念,在这罪状档案中,一下发现本案的重大线索,原来这个秘密就隐藏在档案里。他突然像是瘫痪似的,一下坐在地上,死去这么多公差、和这些天劳命伤财的查案,居然在夜晚中、天气突变一阵巨风后找到。难道是天意吗?

        现在才知道都是自己一手造成,他垂头丧气,如今想来一切责任都是自己负予自己,还能有什么理由推卸责任呢?

        一会儿后,吉县令拍了拍脑袋,眼珠滴溜溜一转,喜上眉头,觉得还有一线希望,还有一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找师爷开刀。只要多少能将责任推到师爷身上,那么这个案件,我俩共同担当,才有生机的可能。不是因为自己与师爷有这个神通,而是要借助于师爷的共同靠山。

        清官是百姓之福,贪官是百姓之害、社会之害。与贪结下万恶之源的官,无时不在绞尽脑汁,盘算着自己的利益,这样在某些事情上,不知糊涂到什么地步。明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灵,已慢慢被鬼魅吞噬,不知望而却步,直到名义所尽为止,真乃可惜可叹。

        此时,贾师爷突然接到吉大人的传话。这些天来,吉县令有求于贾师爷,凡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都是他移步于师爷处,这会为何命令贾师爷去他那儿呢?

        贾师爷心中明白,一定是吉大人抓住了自己的致命要穴。他胸有成竹,想到自己原则上没有什么问题,毫无可怕之处。

        到了县令跟前,双方都没有说出第一句话,僵持几秒钟和。吉县令不声不吭、将陈立思的罪状档案递给师爷。吉县令这种神秘感,师爷不只见一次两次。接过档案后,默默地看着吉银宝,不知是何用意?

        吉县令看了看贾时烈,又慢腾腾的说到:“贾师爷,你仔细再看一看,陈立思的罪状档案吧!”贾师爷连续看完两次,随后问道:“吉大人,不知叫我看这个有何见教?”吉大人再次问道:“师爷,你看这份罪状档案有哪儿不妥吗?”贾师爷回答说:“大人为官多年,又是您亲手执笔而书写,哪有不妥之理。”

        吉县令接过档案故意念出声,念完之后再问:“师爷,你听到我宣读这份罪状档案了吗?”师爷想:今天吉银宝怎么神经兮兮的?一边想一边回答:“我耳朵又不聋,为何听不到。”不知吉县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吉大人又问道:“贾师爷,你听到的是什么内容呢?”贾师爷回答:“整个内容不是都在档案上吗?都是写的陈立思的犯罪事实,全符合大清律法。”

        然后,吉县令再叫贾师爷注意听,他大声一字一句念出,这第二遍念完后又问贾师爷。可贾师爷的回答与前面的回答是一致的。绕去绕来还是不知道吉大人卖什么关子。

        随后,吉县令将脸一沉,从案桌上拿份档案似的纸张,对贾师爷严肃地宣读道:“现任开平县的贾时烈师爷听好。”吉县令这副庄重的神态,真的让师爷吃了一惊,“这是对你的判决书,今日一早,朝廷加急赶到,你押运陈立思时,既无勇又无谋,囚犯被劫,导致二十多个官差命亡。现将你打入大牢,二十天后问斩。”贾师爷当时被吓瘫在地。

        过了一会儿,贾师爷才回过神来,并对吉县令说:“吉大人,真的将所有罪都加在我头上吗?我真的只活二十天吗?老爷你帮帮我吧。”吉大人说:“师爷啊,你认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有没有过错?”贾师爷回答:“对,肯定有过错,也不可能将我作为替罪羔羊啊,我是每件事都按您的意思去办,从来没有更改过,我一人顶罪太冤枉了!”

        吉县令一下放松情绪,笑着扶起贾师爷说:“贾师爷请谅解,你的罪状是假的,刚才我是做一个实践,证明这次蒙面人劫走陈立思的消息,究竟是谁告的密。”这一下整得贾师爷哭笑不得,要不是吉县令马上说出是为了案情做实践,贾师爷立即与吉县令翻脸。

        吉县令又对贾师爷说:“这个告密的问题终于弄清楚了。”贾师爷问道:“是谁?”吉县令回答:“这个秘密实际上就是你贾师爷所泄露,只能说你并不是故意的。”

        贾师爷仍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吉大人。只好一语点醒梦中人。吉县令庄重地说到:“贾师爷,当你去水龙山抄蒋金兰的家之前,你就宣读了陈立思的罪状书,而这罪状书上就有那么一句,从即日起到什么时间,将死囚押往边境充军。在你宣读的时候,虽然当着许多人的面,但谁都没注意听、更没有记。包括宣读者你本人也一样。”吉县令说到这儿停下,看了看贾师爷,见他专心在听自己分析案情。又接着说:“可是只有一个人在注意,并将重要的话记得更清楚,她就是蒋金兰。”

        吉县令又说道:“就凭我刚才连续念了陈立思的档案,你只知道整个内容说明的什么,而没有注意哪一句是最关键。那么我宣读你的罪状书时,你为什么能记住自己,只活20天了?所以,蒋金兰记住陈立思多少天后,押往边境充军这句话记得深刻。”贾师爷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吉大人是卖的这出戏,我当然要按照原文宣读完,倘若留些字句不宣读完,岂不是犯下欺上瞒下之罪?”

        贾师爷本来以能言善辩为强,既然弄清楚是咋回事了,反倒气上心头,愤恨的说道:“吉大人,你不要一惊一乍兜圈子,也不要在我贾某跟前耍什么淫威,陈立思所有一切,都是你在策划,我只能照办就可。”吉县令见贾师爷真的生气了,又笑着说道:“贾师爷不必发那么大的火,出现这么大的事,我俩是一县之首,不能说自己没有责任,我俩商量还是怎样平息此案为佳。”

        静静的过了一会儿,觉得吉县令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我是辅助他的师爷,这次又领头参与押送囚犯,出了大案就非要县令一人来扛,也是不可能的,自己也有相应的责任。

        县令见他保持着沉默,又说道:“贾师爷,这件事已经铸成大错,来到开平县我是想,开始给这儿的旧官新吏一个下马威,征服陈立思这样的武林名人,足够能惊动全县上下,哪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当然,过多的错是我吉银宝。”贾师爷仍然没有回答什么。

        吉县令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的神通,我俩共同担当起这个问题。”说到这儿。贾师爷开口道:“这件事我也没有什么打算上报于朝廷。”听了贾师爷的话,吉县令的心已放下大半。

        过后,吉银宝与贾时烈狼狈为奸,将陈立思的死定为反清人士,就说他的同党可能早有跟踪,才造成黑旗军来劫走陈立思。至于死去的官差,那是为朝廷为大清而死,只有忠诚和勇士的虚名。

        且说那些救走陈立思的蒙面人,就是他的大哥二哥。从蒋金兰将陈立思的情况告知后,他们记清楚押送陈立思的时间。大哥陈立洪,二哥陈立全,分别在江湖中活动,召集昔日好友商议营救陈立思的办法,他们都是世外高人,不但是当今顶级武林高手,而且足智多谋,个个身怀绝技。陈立洪、陈立全在好友中谈起此事,众人愤恨不平,许多好友都愿来帮这忙。

        救援陈立思一事,本只需要七八人配合就可以了。所以,其他好汉愿来相助的,经说清楚后拒绝了一些。

        雄龙山‘水火拳’会馆、四十多个会员,一个也没有参与救援行动,只有陈立思的两位兄长。那个掌劈囚车木的,就是陈立洪的早年好友,名叫智能和尚。

        这个智能和尚六十多岁了,早年在少林寺练习大力金刚掌,整整二十年之久的功夫,无论是内功及外家功,都已至出神入化。他离开少林寺二十多年了,现隐居深山、不问世事。

        智能大师与陈立洪只有数面之交,彼此就成了对方心中的重要好友。他们以武德、武功修为交友,以行善积德为宗旨。这次出山,智能大师认为:天下混乱,陈立思做了好人和善事,反而成为罪大恶极。无论事态怎么逆转,也不可能善恶不分,甚至颠倒而行。要想拯救更多的人,须有明君出现,但陈立思的事一定会帮的,警告吉县令的纸条,也是智能大师所为。

        再说当时救下陈立思,蒙面壮汉们往西行一段路后,逐渐毁去蒙面一身的衣物面具,然后各自散去,其余几人绕了个大圈,转回到雄龙山。

        陈立洪、陈立全早已商定,将陈立思隐藏在雄龙山后的岩洞中,这是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天大秘密。陈立思住在岩洞里,躲避养伤,在这期间,不知吉县令将如何处理、公差死亡的重大案件。雄龙山派人多次去开平县城、和县衙周围逗留,并没有耳闻到关于此案的风波,好像将这件大事忘记了。

        五龙镇上也没有相关的传言,只有沸沸扬扬相传、陈立思被黑旗军救援的故事,关于公差死亡之事却无传言。不论如何,作为陈立思这一方,千万不可大意,必须要做到十分保密方可。

        再说吉县令与贾师爷秘密商讨后,暂时将案件隐瞒下来。在本县草草了结。就算知道陈立思在本县范围、或在某个地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此案从开始,就是栽赃陷害,最后反而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对一手策划的吉县令来说,不得不很后怕,因为案情并没有彻底了结。

        慢慢想来,同样感受到,陈立思那方的力量也太不可思议,不仅仅说是有交情的武林侠士帮他,而是他那身上的正能量,就像潮水一样覆盖而来。

        吉县令这个官场老手,一贯性的心狠手辣、栽赃陷害庶民百姓的禽兽官,如今受到了牵制,也许自身难保。接下来开平县的百姓们也好过一点。

        陈立思的伤势本就严重,加上山洞里寒气逼人,不宜养伤。虽然自家是祖传良医,处于恶劣的环境下,伤势的愈合不是好理想。

        还有个主要原因,在县大牢里,每天给他吃喝只能维持生命,如今已是严重脱水、严重缺乏营养,身体十分虚脱,救回山洞,已是奄奄一息。现在关键是增强营养,对伤势的恢复才更快,幸好他素来身体强壮,从小就练功习武,加之‘水火拳’的内功修为才活了下来。若换为普通人,像这样折磨,早已死过数次。

        有先天性良好的身体素质,只要伤势向好的方面发展,康复也很快。时间过去三个多月,陈立思的身体也基本恢复正常。目前所看,神智是没有残缺,虽说也能行走、也能动弹,但大不如从前。在开平县刑房里,各关节及神经都被捆绑太过,导致严重变形受损,加之时间太长。如今他住的这个山洞,是第二次住进,一住就是数月。

        两年多前,韩松命案的当晚,捕快来雄龙山抓捕时,陈立思逃到后山的山洞,现在又同样住在这山洞躲避。那时只在此洞躲避了一天一晚,想到自己被追捕,只是在这洞里呆了短暂的时间,感到委屈流过眼泪,同时也是倾心蒋金兰、依恋她的激心之泪。在精神上无依靠时,想到深爱自己的人,感到心动荡漾和幸福。

        如今在此洞养伤数月,大哥二哥轮流关照我,送吃穿和治伤的药物,同样使我非常感动,很多时候那感激之心催泪盈眶。但大哥二哥常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坚强。

        所以,陈立思在山洞数月之久,并没有簌簌流泪,在人生中,无论是哪一种朋友、哪一种爱,只有在为难的时候还在身边,才能确认谁对你真诚,而真诚的友谊,不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找借口离开,即是你身边的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挡这颗真诚的心。

        短短几年,陈立思遭受到异常的人生坎坷,在这样的经历中度过来,认识到很多难于预测的东西。现在最担忧是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恢复原状,至少不能丧失劳动力。妻子与儿子都需要自己,自从妻子与自己在一起,一直都没有过上好日子,不是吃苦劳累,就是担惊受怕。倘若自己今后身体残缺,留下后遗症,体力不济,妻子儿子又怎样过上好日子呢?再说大哥二哥、和智能大师设计将我救出,他们历经心机,甘愿冒死救出我,要是成为一个无用之人,又有何意义呢?在洞里的陈立思整天都是想这些,像失去了信心似的。

        再说蒋金兰,从陈立思救出没几天,大哥陈立洪就秘密传信到她,而只有她一人知道,那种惊喜和感激就不用说了。不过在这紧要关头,她还是装作不知情的状态,做到外紧内松。

        儿子蒋文广也有几个月了,小文广是蒋金兰的精神支柱,她带着儿子起早贪黑的干活,蒋老爷的双腿,虽有好转,在生活上也只能自己维持自己。

        陈立思在山洞三个多月时,妻子每隔一段时间,悄悄去看望一次。不过,现在已是半年过去,陈立思可以行走了,就不劳妻子跋山涉水来探望,自己每过一段时间回水龙山一次,就这样每次秘密往来,而且必须是夜晚。谁都料不到后果如何。如果不做到十分小心,刚好逃出鬼窟,岂不再入魔掌,那样一线希望都没有了。

        不想一天天、一月月、甚至一年都过去了,陈立思的案情一直没有风吹草动,这样的事太让人着急了。对于吉县令来说,死了十数公差这样的大案,朝廷就是有些耳闻,有没有精力来管。他的希望天下更乱一点,那样朝廷就更顾不了这些,再过些年此暗自然就会烟消云散。

        对于陈立思来说,吉县令将自己连带公差死亡一事,究竟是怎样策划的。没有人敢直截了当去问县令大人,只能一直这样耗下去。如今有亲人不易见,有家不敢回,却是万分焦急。

        近些年,陈立洪,为三弟陈立思的事操心不少,为了救出三弟,杀死官方人员的事情,他与二弟陈立全商讨很多次,都是认为死亡官差那么多,是一起不可思议的重大案件,为何官府没有一点动静?难道是在暗中探访,怕打草惊蛇吗?

        如果是这样,官府越是没有响动,陈立思这一方越是担惊受怕。也不知在哪一天哪一日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几兄弟及蒋金兰都是一个共同的认为,官府不可能将这等要案就此罢休。

        两年过后,天下越来越混乱。吉县令与贾师爷妥协后,趁这个时机正式拟定奏折,将陈立思定为反清成员,在押解途中,被同党劫走。奏报朝廷后,分管大臣只问了这支小股黑旗军,出现在什么地方,现在扎营在何处。吉县令只能如实相报:就当时去的方向、瞬间已销声匿迹,现实在本县及邻县范围,没有发现这股黑旗军的踪影。

        朝廷最后下达说:如今天下义军点点四起,在你范围没有发现什么,就再不可节外生枝。因为朝中的靠山,一定为他开脱。朝廷的旨令,意思是封闭此事。二人明白其中含义,就这样平静下来。对陈立思一案不闻不问。

        几年来,陈立思与家人妻离子散的日子、惊恐难熬,仍是躲躲藏藏、提心吊胆。他(她们)的儿子已经五岁了。对于陈立思一案,仍是无风无浪,他再也不想这样煎熬下去了,决心冒险回家。

        回家后,还是提防万一,仍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但要比远离妻子儿子好多了,这时蒋金兰的父亲年迈已高。次日陈立思与大哥二哥商量,陈立思将自己的想法说出,陈立洪陈立全当然同意三弟的意见,就这样,陈立思就名符其实定居在女方蒋金兰家。

        陈立思全家上上下下四口人,蒋老爹也很开心满意。但案情不明总是紧紧张张。

        回到水龙山将近一年过去了,全家人所担心的事仍然毫无声张,后来也就渐渐放下心。陈立思将雄龙山的核桃树幼苗,移植到水龙山上。前些年与蒋金兰在外做工,买回来的核桃种子,回家后不久,当时蒋金兰就将其种下,现已长成树型了。陈立思将外地核桃与本地核桃相嫁接,培育出杂交核桃,生产出的核桃,除去外层皮肉,内壳成金黄色,核桃肉油脂鲜明。

        陈立思这样的核桃,营养丰富,对大脑微循环有显著的作用,能活跃脑细胞,使流血量得到平衡状态,帮助记忆力。其中所含磷脂具有保护脑血管,又有改善脑血管的作用;而核桃油具有降血脂作用,对心脏也有较好功效。因陈立思早年在五龙镇上卖核桃,几乎是家喻户晓,如今已有数十颗核桃树生产。他与妻子就以此为生。

        十年后,蒋老爹离开了人世,陈立思与妻子风风光光、将老爹送老归山,随后的日子,倒是平平淡淡,逍遥自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虽说天下揭竿而起,对满清政府来说,并没有改变统治压迫的决策。国内暴乱,老百姓遭受到战火的困境,使人们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生活越来越危机。没有目标,没有希望,一年不如一年、一辈不如一辈。人人惶惶不安,都是在昏昏沉沉、不明不白的生存,怨天怨地都没有用。

        随之也越来越动荡不平,从朝廷到地方各级政府人心浮沉,管理中断。朝廷最重要的决策就是消灭义军。义军雄兵点燃,金戈铁马,兵刃四起,百姓遭殃,温饱难得。

        随之陈立思的案情就像空气一样蒸发了。夫妇二人从理性上认识到,自己从恐惧的黑暗中走出来,心中的阴影离他而去。但历史上的这一页还并没有翻过。

        陈立思在开平县大狱受的摧残太大,现在只能在家耕耘种植,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有一个百折不绕的身体素质。如今在高难度动作、和爆发力都受到影响。

        一身好功夫来源于健康的身体,对于陈立思来说,失去了深造武功的机能,不是金钱能弥补上的。就这样他的武功只能停留在此,自己的‘水火拳’不能继续深造,这是一个练武者的一大不幸。

        经历了这样的遭遇,陈立思改变了原来的一些想法:如今有了儿子蒋文广,就不打算再生第二个孩子,这样能减轻家庭的负担。倘若再生第二个孩子,跟自己姓陈吧,同父同母的两个孩子,一个姓蒋一个姓陈,也给不知内情的人带去莫名其妙的非议。丈夫心意已决,蒋金兰也无可奈何。

        日月循环、时光流逝、光阴似箭。陈立思夫妇的儿子蒋文广已至成人,全家人种植的核桃收入越来越好,捕鱼的技术越来越精。

        蒋文广小时候就在自家水龙寨念书,是由水龙山各家各户有孩子的家庭,共同出钱请来的教书先生,在自己山寨开办起私学。蒋文广从小读书都很认真刻苦,在他开始读书时,也是父亲陈立思遭受迫害、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时候,严重影响着小文广,使他也经受到惊慌恐惧的打击,一直到十岁过后,他就渴望父亲平安无事。

        陈立思还没有回家居住时,蒋金兰一边辛勤劳动,还有担忧丈夫的安危,又要带着儿子和老爹,那些凄凉艰苦的日子。那会蒋文广已有些记忆,小小年纪只有将其埋在心里,在当时的环境下念了四五年书,算是很不错了。

        过后,陈立思又将自己的临床建筑资料教与儿子学习,他对文广说:“建筑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科,是人类世世代代都离不了的,学一点基本知识,懂一点临床运用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得多。

        于是,陈立思就给蒋文广讲了当年自己在外,做建筑工的经历。蒋文广听了很感动,觉得这门学科很有价值,一下提高了兴致,对建筑知识越来越有兴趣。蒋文广在父亲的指导下,学了很多建筑基本知识。

        最后蒋文广到了二十岁左右,在五龙镇一带已小有名气,在乡镇一级做个设计施工员已不成问题。后又在政府相关部门进行培训,取得了建筑施工方面的资格,对一般建筑可以施工,因持有相关颁布的施工证书,再加之他有这方面的临床经验,当时在当地被称之为建造工匠。

        蒋文广获得了‘建造工匠’的称号后,在石龙山、长龙山双龙山等,一些稍微富裕一点的商客家庭、包括基层政府,想建一座理想的房屋,就请蒋文广作技术指导。没过几年,五龙镇上下的乡镇,对蒋文广来说几乎家喻户晓。

        陈立思的下一代有了一项专业技术,要比自己亲手种植核桃轻松多了。蒋文广不习武,只学文,文广就是文化知识广泛的意思。过后又继续深造,对于物理学方面的培训,就更加理解力学、力点等相关问题。一直以来,光景较好,为了进一步深造和拿得持证上岗的资格,耽误了成家的早期时间。在他二十八岁那年,找了一位漂亮的姑娘成亲,这位姑娘叫林小琴,她的年龄整整比文广小十岁,当然,只要双方情投意合,在婚姻上年龄不是问题。

        那时蒋文广的家境是很不错的,在暗中也攒了不少钱。文广与林小琴结婚将近一年后,就生下一孩子,这个孩子就叫蒋韦川。其实蒋韦川的名字也很有来头,在这里暂不分解这个问题。

        生下蒋韦川后,陈立思与蒋金兰得了孙子,那种喜悦的心情就不用说了。现在上下有了三辈人,蒋金兰已是奶奶了,她提出建议说:“我们的子孙,千万不要将祖先留下的东西失传,这是祖先的传家宝、是一个人的智慧、更是一种精神。”她转身向蒋文广说:“你这一代没有修炼武功,那是你爹遭受到陷害,一气之下不准习武。要是陈家‘太极’,在下一辈还不继承,就是子孙们的一大损失。”陈氏的太极自古至今都是很著名的。

        蒋金兰再次强调说:“当然现在文广学的建筑专业很重要,祖先留下的文化更需要发展。你们及下代虽说是姓蒋,可你们遗留着陈氏的血脉。”蒋金兰提出的方案,人人都高兴,认为强身健体才是人生第一个重要性。蒋文广早就想改变父亲这个观念,谁说习武之人就会带来祸害?

        蒋韦川在七岁那年,蒋文广三十多岁,正当壮年。当时京城某王爷要修建一座规模宏大的王府,向天下人招取民工。特别是有建筑经验的人优先招取,蒋文广就告别了亲人,去到王府做工。这时,陈立思与蒋金兰夫妇已将近七十岁高龄了,表面上看去一大家人,家中最能干活的只有儿媳林小琴。幸好家中还有些积蓄,对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林小琴也得操心操劳。当时的任何条件都差,又是离集镇很远的山区。特别是医疗方面,更是难上加难,二老大病小病都得需林小琴一人跑路。

        蒋韦川虽然非常聪明,但还小又要读书,回家时也要干些简单的杂活。当时招工头说过,建筑王府至少三年时间,所以这三年时间,对林小琴来说也是非常难熬的。对陈立思和蒋金兰来说,当时,若不允许儿子外出,又觉得在乡村没有什么发展前途,文广有那么好的技术,有了机会一定外出发展。而且这次是到京城建王府,也就半依半旧的允许了。

        蒋文广离开家庭后,上有老下有小,才体会到所有男人干的活,都落到林小琴一人身上。七十来岁的陈立思,当年若是不被吉县令残害,还可以干一些重活。所以目前他根本帮不了家庭的体力活,这样无形之中,也增加了孙子蒋韦川的负担。二老见儿媳整日奔波忙碌,又后悔不该把文广放出去。

        最不理想的是,蒋文广出去一年半载却无书信回家。幸好孙子蒋韦川很听话很懂事,他的聪明远远超过了普通孩子。八岁的蒋韦川,上学念书,爷爷教他练‘太极拳’、‘水火拳’,还教他学习建造技术,对学这些东西,一点便通,悟性超出常人数倍。

        记得有一次,林晓琴不慎生病、感染上风寒,四肢酸楚、头顶疼痛,畏寒、全身乏力,虽有寒热往来,却以怕冷为主。皮肤发烧又无汗出,添衣加被,仍冷得瑟瑟发抖。蒋韦川见母亲突然患病在床,他就在当地找来郎中,郎中来到蒋韦川家,给他母亲看完病后,总结了林小琴的病:是因劳累及操心造成免疫力低下,加之外感风寒日久,寒化热入里,口干舌燥,咽痛;内热外寒,相互失调不顾,出现寒热往来,需要清里热、祛外寒方能治好此病。虽是外感所致,必须抓紧时间医治,时日太久,有危及生命的可能。

        郎中将医理讲给蒋韦川听,他似懂非懂,因为他也在看祖传的医书。开好药方后,郎中家的药缺了两种,差两味药还需要在五龙镇上去买。郎中将细辛和川芎写在纸上,蒋韦川接过纸条,转身就向五龙镇跑去。这下急坏了母亲,这孩子身上没带钱,买什么药呢?不白跑一趟吗?蒋韦川从小爷爷教他练功习武,身体素质不在话下,一鼓作气跑到五龙镇上,在一家药铺门前停下来时,他一只手拿着开药的纸条,另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这一下他明白了,就是将衣袋摸穿、都摸不出钱来,自己身上没有放钱,走的时候太急,忘记找母亲拿钱,跑这么大一阵子,不是白跑了吗?母亲躺在家里,病得厉害,急需要拿药回去。蒋韦川开始着急了,但他并没有及时返回家取钱,却想了个巧妙的办法拿走了需要的药,八岁的蒋韦川是怎样做到的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空望肠断家人失神童遭难受悲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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