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谈判场上
大秦京畿地区的夏天十分不好过。 闷热不说，而且空气十分干燥，不时刮起的风沙能让日夜颠倒，甚至房倒屋塌。
传说几百年前曾经有一位十分漂亮的皇后，她为了给皮肤保湿必须得经常洗脸，可水里的沙子太多了，必须得在洗脸之前就沉淀好几个时辰，年复一年的坚持不停的洗脸让皇后爆了，她竟然求着大秦皇帝迁都。
当然了，不要崇拜她，她只是个传说。
欧阳紫嫣对神都的夏天十分反感，每年这个时候她都回去东北避暑，或者去海京也是不错的注意。在大哥的不断劝说下，她勉强同意了向卓君元递交欧阳家族入股的提议书。
如果不是欧阳紫嫣亲自来说，卓君元根本都不会考虑别的集团入股的事，虽然自然天羽没有上市，但是自然天羽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展积累了大量的资本，集团的运作十分稳定。在没有打开国外市场之前，卓君元并不缺乏流动资金。
得到了可以谈判的答复，欧阳旬便带上了大儿子欧阳简文准备赶往浑江。
飞往龙江郡的一架班机的头等舱里，欧阳氏父子正在讨论谈判的问题。
其实欧阳简文是不太想这样低三下四的上门谈判的，他总觉得以欧阳家族的实力根本没必要和这种公司主动合作。
“父亲，我们真的有必要入股自然天羽吗？”欧阳简文放下一份资料：“虽然他们的固定资产达到了2oo亿，这种集团虽然在大秦还能算上一号，可在世界上来说他自然天羽连5oo强都进不去吧？”
“哎，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欧阳旬望着窗外的云海叹了口气：“不要总是被眼前的东西所迷惑。”他蜷起一个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了一会：“卓君元这个人不简单，我从一些朋友那里了解到，这个卓君元和帝国高层的很多大佬交情匪浅。而且，他手里的流动资金到底有多少我们还不清楚，估计不会少于百亿。这还不算他投入了几十亿去搞那个赔钱的学校。”
“所以您就认为自然天羽的未来很有展潜力？”欧阳简文有些不以为然：“就算他有潜力，可自然天羽毕竟还跳不出帝国这一片天地。”
“对呀，所以他就需要我们在全世界的银行和销售网络。”欧阳旬微微一笑：“有些东西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过些年时机成熟了，你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多精彩的。”
卓君元在凝香大酒店的宴会厅给欧阳旬举行了接风宴。看着作陪的浑江地区官员都以卓君元马是瞻的样子，欧阳简文终于对父亲的话有了一些新的理解。
在顶层的旋转餐厅里，卓君元指着脚下的城市对欧阳父子描述道：“这个城市所有的公交车、三星以上的酒店、洗浴中心、美容美体女子会所、药店和娱乐场所都属于自然天羽集团。”
欧阳旬心跳猛的快了两拍。而欧阳简文却觉得没什么了不起，以欧阳家的实力买下这些产业并不怎么困难。他不屑地笑了一声：“那我要是在这里再开一家洗浴中心呢？”
卓君元回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拿个1oo亿出来，我估计怎么也能把执照办好。”
欧阳旬真想把这个狂妄的儿子掐死。他赶忙拍了拍欧阳简文的肩膀，微微一笑:“简文就是爱开玩笑，呵呵。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也明白，简文觉得从侧面的形容一下卓先生的实力，也可以表达一下我们欧阳家的善意，对吧？”
欧阳简文也不是笨蛋，他只不过对卓君元的印象十分不好，虽然他俩并未见过。“呵呵，父亲说的对。”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就为我们这次合作愉快干杯吧。”
卓君元面无表情地又把头转了回去面对窗外，根本没搭理他。欧阳旬对着儿子轻轻地摇了摇头，欧阳简文脸色不变，依旧挂着从容的微笑，把杯中鲜红的美酒一饮而尽。
谈判很快开始了，最初阶段是艰难的。代表自然天羽集团进行谈判的佟姬兰态度相当强硬，动不动就来一句“要不就算了吧”或者“咱以后有机会再说”。
这让欧阳简文感觉十分憋气，他感觉对方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和事前自己的想象完全逆转。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压制住心中的愤怒，用平淡的语气问道：“用我们财团全世界的网络换取3%的股份？”见佟姬兰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他继续问道：“佟总，你知道欧阳财团在全世界有多少个支行？有多少下属企业的营销网点？”
佟姬兰一耸肩膀：“不知道，我没事研究这个干嘛？他那起茶杯喝了一口，好像茶叶滋味很不错地吧唧吧唧嘴：“3%不少了，照我的意思1%就算到头了，没要你们出一分钱，不就是个门市房吗？最多占你们几个柜台而已。”
欧阳简文“噌”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双手按在桌子上，大声向对方质问道：“佟姬兰，你到底想不想谈？”
佟姬兰惊讶地看着欧阳简文，然后伸手向下压了压：“坐，坐。别激动。”见欧阳简文冷哼一声坐了下去，他有些为难地试探着问道：“要不就算了吧，咱以后有机会再说？行不？”
这边的谈判搞的十分热闹，而坐在一旁的两位老板却十分悠闲，两人不时微笑着交头接耳地小声说着什么，不时会赞同地点点头，或者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就像那些大声的叫喊他们根本听不见一样。
为了不影响正常谈判，卓君元和欧阳旬说话的声音都非常小。但在冷场的时候，众人还是能够隐约听到一些的。大多是什么太尉、皇帝陛下、某某部长、某某署长什么的。
其实这是两人故意为之。欧阳旬是想提醒自己的儿子‘对方的实力并不差’
而卓君元是想提醒佟姬兰‘自然天羽的后台十分强硬’
该嘀咕的嘀咕，该吵的还在吵。就在谈判刚刚有了一个十分十分渺小的进展的时候。善芳悄悄的进来了，她走到卓君元耳边说了几句，然后见卓君元摆摆手，她又悄悄的离开了。
虽然她进屋的时候并没有出多大声音，可谈判现场的人都齐刷刷的盯住了她。按常理来说这种谈判进行当中，没有天大的事情生是不会有人进来的。而且连电话都是不许带的。
卓君元对佟姬兰点了点头：“你们继续，没什么事。”
谈判继续进行，不过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
欧阳简文心想：“自然天羽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既然他卓君元接触的层面那么高，那麻烦也一定大的吓人。”
佟姬兰更担心，毕竟是自己这方面的问题。他看卓君元都话了，不能冷场啊，就随便来了一句。
“欧阳先生请继续，我听着呢。”然后继续暗自猜测有可能是哪个方面出了问题。
欧阳简文听到佟姬兰的话也没太在意，脑子里随便就蹦出来一句话自己准备了很久很久的话。
“行销网络换55%的股份。”然后偷偷地看这卓君元，琢磨着他脸上那么平静到底是假装平静？还是做贼心虚？外面生了什么？
佟姬兰也不知道脑子里正在琢磨什么问题，根本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被这些天的谈判的惯性给影响了，以为还是2%呢，直接说了一个句荤话来。
“最多再加1%”
得，照他这么一说，欧阳财团可就赚大了，人家用行销网络换你55%的股份，这种级不合理的价格能说的出口已经脸皮够厚了。他自己竟然还给人加1%！
这句话没把卓君元怎么样了。到是把两方的其他谈判人员给吓的个不轻。可是还没等两方有任何一个其他的谈判人员说话呢。还沉浸在猜测中的欧阳简文就鬼使神差地开口了。
“不行。”
说完这俩字欧阳简文就后悔了，他一下就反应过来先前都说了些什么。刚想改口，可是这时候佟姬兰也回魂了，赶紧来了那句最经典的。
“要不就算了吧，咱以后有机会再说？行不？”
欧阳简文被自己气的想吐血，而佟姬兰则满头大汗的松了口气。虽然口头上的谈判还可以反悔，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大家还没有定下来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书面章程嘛。
可口头的谈判也不能让对方落下把柄，这样对以后的讨价还价有很大的影响。
欧阳旬站起来对自己的儿子摇了摇头，然后朝卓君元问道：“卓先生，不如今天的谈判就到此为止吧，我看双方的都有点不在状态啊。”
“好，那我就不送了，各位请自便。”卓君元微笑着点了点头：“姬兰，你去把董事局成员都召集过来，我们开个小会。”
他这句话说的很轻松，但在场的人都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开始弥漫开来。
到底善芳对卓君元说了什么呢？非得等这个时候进来通报，会不会影响谈判的进程呢？下一次佟姬兰能不能还保持这样强硬的态度呢？
包括神色不变的欧阳旬，所有人都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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