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魔法防御课
讲台上的乌姆里奇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粉色开襟毛衣，短发上别着一个夸张的黑天鹅绒蝴蝶结，见学生已经到齐后才缓缓开口道，“同学们，下午好！”
教室里只有几个学生应和着乌姆里奇的话，大多数学生只是坐在位置上好奇地观察着这个新教授，毕竟乌姆里奇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一个未知数。
而这其中也包括坐在靠窗位置的梵妮，她正托着腮望向窗外，在风的吹拂下，禁林的树叶随之婆娑摇摆，隐约间能透过树隙看到夜骐活动的身影。
但事实上她的思绪并不在这上面，而是在深思处理着脑海中琐碎的杂事。
“小姐？”独属于乌姆里奇的甜腻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梵妮这才收回视线，转身看向旁边的乌姆里奇。
“我当然知道霍格沃茨的风景很是吸引人。”乌姆里奇捏着嗓子细声说道，“但现在是上课时间，可不是让你欣赏风景的时候。”
梵妮只是一言不发地看了眼乌姆里奇，随后将目光落回课桌上，脑海里回想起前几日斯内普在耳边对她的嘱咐，让她尽量在乌姆里奇面前收敛一些，不能招惹魔法部的人。
碍于斯内普的请求，那她就勉为其难的忍受三次乌姆里奇，如果三次之后这个女人还如此嚣张，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乌姆里奇只是挑了下眉，随后转过身用着嗲嗲的声音说道，“我希望以后你们能这样和我打招呼，‘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那我们就再来一遍好吗？”停了下后重复打着招呼，“同学们，下午好！”
“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教室里立刻响起一片异口同声的合声，这时他们都意识到乌姆里奇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如果我没听错，你并没有开口对吗？”乌姆里奇缓缓转身看着始终没有开口的梵妮，眼里已经蒙上一层恼意。
她对于这个女生的第一印象就不算好。
梵妮只是不耐烦地抬起头，灰眸盯着乌姆里奇，嘴角却扬起一抹假笑，“下午好，乌姆里奇教授！”
乌姆里奇满眼地挑了下眉，“你叫什么名字。”
“沙菲克。”梵妮只是说出了自己姓氏。
“沙菲克……”乌姆里奇在嘴里细细地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眸里露出几分恍然大悟，“我知道沙菲克家族……”顿了顿后满眼低声戏谑道，“毕竟是有名的疯子家族，我可以理解。”说完便踩着高跟鞋走到了讲台上。
梵妮的灰眸瞬间冷下来，但她并没有急于开口，只是轻轻歪着头坐在板凳上目光追随着乌姆里奇。
这是第一次的忍耐。
“好了，各位，把魔杖收起来，拿出羽毛笔。”乌姆里奇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根稍短的魔杖在黑板上一敲，黑板上立即浮现出两行字，‘黑魔法防御术，回归基本原理。’
学生们交换着郁闷的眼神，但还是乖乖地将魔杖塞回书包里，又从里面拿出了羽毛笔和墨水摆在了书桌上。
“是不是每位同学都有一本威尔伯特·斯林卡的《魔法防御理论》？”乌姆里奇看着台下的学生问道。
教室里响起一片喃喃表示肯定的声音。
乌姆里奇却很不满意同学的反应，“当我问你们问题的时候，你们应该回答‘是的，乌姆里奇教授’或者‘不，乌姆里奇教授’，再来一遍，是不是每位学生都有一本《魔法防御理论》？”
“是的，乌姆里奇教授。”这群狮子和蛇是彻底被这只粉□□驯服了，不管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
梵妮却挑了下眉，红唇不禁喃喃道，“看来这个女人也是个疯子。”
“所有学生请注意，从今天开始在我的课上不需要你们拿出魔杖，所以你们以后只需要带好羽毛笔和墨水就行了。”乌姆里奇继续出声道。
台下瞬间掀起一片不解的低语，黑魔法防御课不使用魔杖可是一件极其不合理的事。
“教授！”格兰芬多那桌的赫敏高高地举起了手，出声质疑道，“我对你的课程目标有一个疑问。”
乌姆里奇将目光移到了那边，扬了下眉问道，“你有什么问题？”
“我们为什么不能使用魔杖，黑魔法防御课程是需要学生学习以及练习防御咒的。”赫敏高声抗议着。
“请问你是魔法部专门培训的教育专家吗？”乌姆里奇的声音甜到发腻，但里面却毫无温度，“你没有任何资格来判断任何一门课的总体目标是否正确，我们的最新学习计划，是由比你们年长，聪明的巫师们设定的，你们将以一种安全的，没有风险的方式学习防御咒……”
“那有什么用？”哈利突然大声地反驳道，“如果我们受到攻击，那肯定不是以一种……”
“举手！波特先生！”乌姆里奇打断了哈利的话。
一旁的罗恩立马举起手，但却在没有乌姆里奇的允许下开口道，“如果我们被别人攻击，我们至少要学会如何反击！”
梵妮看着那边的争论，嘴角勾出了抹笑，像是看笑话一般继续静静地观察着那边。
斯莱特林所有的小蛇自始至终都没有掺和到其中，只是以旁观者的姿态待在一旁，尽管他们也不认同乌姆里奇，但他们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处境。
“我再说一遍，你们只需要学习理论知识，只要掌握好理论知识就好……”乌姆里奇明显在努力压抑着怒火。
“理论在现实有什么用？”哈利再次反驳道。
“这里是学校，不是现实世界。”乌姆里奇明显是在耐着性子回答。
“那我们不需要在学校做好准备，迎接外面的等待着我们的一切潜在危险吗？”哈利不服气地说道，绿眸里涌动着一股恼意。
“没有什么在外面等着，波特先生！”乌姆里奇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没有人会来攻击你们这样的小孩子。”
梵妮眼看二人的火势愈发浓烈，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可不就是是啥1矛盾那么简单，终于还是没忍住站起身出声道，“教授，我们还是上课吧。”说着投给哈利一个警告的眼神。
哈利立马蔫蔫地闭上了嘴。
教室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目光来回在这几人之间打转。
乌姆里奇扫视了教室一圈，最终只是说道，“格兰芬多的学生因为顶撞老师，扣十分，波特先生下课后禁闭。”说完又看向斯莱特林那边的梵妮，“包括你，沙菲克小姐。”
梵妮皱起眉头，但她依旧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暴躁起来的情绪，安慰着自己这是对乌姆里奇的第二次忍耐。
接下来的时间没有人再敢出声，只是安静地翻着厚重的课本强迫自己读着那些枯燥的文字。
下课铃一响，所有人模样规矩地和乌姆里奇打完招呼便一窝蜂冲出了教室，一股热浪般的议论在走廊里掀起。
梵妮只是默默地穿过人群来到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办公室，这里与以往大有不同，整个房间笼罩在粉色中，墙壁上挂满了嬉笑猫咪的装饰盘，房间上下都用着花纹蕾丝装饰着。
“都坐下吧。”乌姆里奇站在粉色的花边办公桌后轻声说道，桌上还摆着魔法部部长福吉的相框，福吉在里面打量着梵妮和哈利二人。
梵妮和哈利只能乖巧地坐到了那早已准备好的板凳上，桌上还并列摆放着两张空白的羊皮纸。
“我不需要对你们处罚其他的，你们只需要认真地反省自己的错误就行。”乌姆里奇微微偏着脑袋注视着二人，确认二人没有在反驳自己的话后才继续说道，“波特先生，你在课上欺骗所有人说外面的世界有危险，你只需要写‘我不可以说谎’就行。”说着将一只细长的黑色羽毛笔递给了哈利，随后又将剩下一支笔递向梵妮，一字一句地说道，“至于你，我只想让你有一些该有的礼节，所以你要写，‘我不可以没有礼貌’。”
梵妮没有露出任何不满，只是面带着微笑接过了羽毛笔，“我想，教授忘记给我们墨水了。”
“你们不需要墨水。”乌姆里奇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那抹笑意明显不是友善的。
梵妮和哈利纳闷地对视一眼，但最终谁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提起笔写着这份特殊的检讨。
但当梵妮落笔写完第一个字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不对，随着羽毛笔落下抬起的动作，手背上也随之传来一阵痛感，那个字出现了手背上，像是用尖刀刻在肉上一般。
那并不是普通的羽毛笔，而是一只专门用来惩罚的羽毛笔，用着使用者手上的鲜血来书写文字。
与此同时哈利也发现了这件事，他抬起头看向乌姆里奇，正要开口时，却被旁边的梵妮轻轻拉了拉衣角。
“忍着吧。”梵妮低声说道，“就忍这最后一次。”
这也是她对乌姆里奇的最后一次忍耐。
哈利只能收回嘴里的话，继续低着头不断重复着写着那句话。
在羊皮纸上出现的字不断地在二人的手背上涌现，随后皮肤不断地愈合然后再度被撕扯开来，剧烈的痛感让二人的额头上都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但他们谁都没有因为疼而收手。
仿佛在无声地与乌姆里奇对抗。
不知过了多久，乌姆里奇终于幽幽地开口道，“我想你们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吗？”
梵妮和哈利并没有开口，但都默契地停住了手，此时二人的手背已经血肉模糊，但依旧能清晰地看见刻在肉上的那一行字，‘我不可以说谎’，‘我不可以没有礼貌’。
乌姆里奇走上前，垂眼打量着二人伤痕累累的手，随后眼露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道，“你们可以走了。”
梵妮和哈利丝毫没有犹豫地离开办公室。
此时走廊已经空无一人，二人这才发现窗外已经是黑夜。
走在前面的梵妮站住了脚，从长袍里掏出一瓶魔药，她转身拉住哈利受伤的手，直接将药瓶里的白鲜香精洒了上去。
粉末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原本被撕扯开的皮肤瞬间愈合，只留下了那一行浅浅的字。
哈利猛然抬起头看着梵妮，绿眸里的情绪很是复杂，“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帮我？”
梵妮将空瓶收回了口袋，拉开了和哈利的距离，叹了口气后说道，“以后我也会需要你帮我的时候。”
“那你怎么办？”哈利的目光落在了梵妮的手背上。
“我自己会处理。”梵妮淡淡地说完便转身走向了地窖。
手背上的痛感对于梵妮来说已经有些麻木，但从她略微苍白的脸上能看出那份痛感依旧在折磨着她，她一路来到了斯内普办公室，一走进去便径直走向魔药架，迅速找到白鲜香精后直接洒在了伤口上。
伤口迅速愈合，只留下肌肤隐隐泛着红晕以及那一行浅浅的‘我不可以没有礼貌’，那一行文字就像是屈辱一般留在了皮肤上。
斯内普已经注意到梵妮的异常，快步走上前拉过梵妮正在愈合的手，低哑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焦急的味道，“怎么回事？”
“我已经忍耐她三次了。”梵妮抬起眼眸看着斯内普，轻声说道，“下一次我不会再忍耐了。”
斯内普立马反应过来，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把将梵妮拉入怀中，黑眸里淌露着心疼。
梵妮将头轻轻靠在斯内普的怀里，稍稍缓和一会儿后才依依不舍地拉开距离准备离开，“我先回寝室了。”
那股熟悉的魔药味也淡出了鼻腔。
斯内普抬手摸了摸梵妮的秀发，半晌只是轻启薄唇道，“晚安。”
梵妮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办公室回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却没想到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还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知道你的事了。”德拉科站起身，看着梵妮出声道，“母亲已经告诉我了。”
他已经知晓了梵妮的真实身份，以及梵妮和父亲的关系。
梵妮站住了脚步，并不意外德拉科已经知道了这件死，她稍稍转头看向德拉科反问道，“所以呢？”
德拉科没想到梵妮会如此坦然，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梵妮的灰眸落在德拉科的眼眸上，她看出了那双眼眸里的欲言又止和隐隐的担忧，片刻后出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们的担心都是白费之举，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清楚德拉科和纳西莎在担心什么，无非是在担心梵妮此次回来是想要抢走卢修斯。
被看透心思的德拉科脸上涌现一抹淡淡的红晕，但他并没有否认。
“就算是我心有不甘，也不会在回到你父亲身边，他已经有你们了。”梵妮轻声说着这句略显凄凉的安慰。
她至少还是能看出卢修斯很爱现在的家庭，很爱他的儿子德拉科，也爱着那个女人纳西莎。
“我要怎么相信你？”德拉科还是略微质疑道。
梵妮的唇角勾出一抹笑，坦然道，“我的心已经有了别人。”
话音刚落，那道熟悉的黑色高大身影便浮现在脑海里。
现在，她已经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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