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高价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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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就遇到这样事情，都很害怕吧，”冉卿问道。

        “奴婢错了，不但帮不上忙，还晕倒了，”三个丫鬟中漂亮，叫月如女孩抢先说道，“请小姐发落，”她虽然低着头，但一直偷偷打量冉卿，嘴唇紧紧抿着，看起来很紧张。

        “没关系，见多了就好了，”冉卿开了句玩笑。

        五个人一起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嘴里响起一阵抽气声。

        “怕了吗？”冉卿站起身，踱了两步，说道：“无论怕与不怕，你们都是我宋冉卿人了，这府里想害我人不少，所以，你们要小心了，一来不要给我惹事，二来，有人惹事，你们也不要怕事，三来，谁若是存了攀高枝，背主心思，刚才那具尸体，就是你们榜样，老太爷仁慈，但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仁慈两个字怎么写，我只知道，对我好，我必定会好好待她，你们要记住这一点，我从来都说话算话……”

        冉卿训了话，给五个人下一个马威，然后把活分配下去，邱婆子负责厨房，何婆子负责院子里杂活，月如专侍针线，玉红、小珍以及小秋近身服侍，职责各有侧重。

        吃了晚饭，冉卿洗漱了，躺到床上，听着外面小秋和玉红窃窃私语，她忽然感到有些寂寥。

        一灯如豆，摇曳着，昏暗晃动光线照着那些笨重家具，如同鬼故事开头序曲。

        这不是梦里，冉卿提醒自己，但是她真觉得这就像是一场醒不过来梦魇，她一边真实地做着梦，一边告诉自己终究会醒来，重回到现代。

        三鼓敲响了，冉卿仍是毫无睡意。

        她侧耳听了听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便悄悄起了身。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外面走走。

        她穿好衣服，找出一块布头包上头发和下半边脸，披上一件大氅，打开后窗翻了出去。

        深秋夜，很冷，风呼啸而过，卷起一阵阵尘土。

        整个锦城都沉睡了，围墙高高圈起一座座房子，看不到温暖灯火。

        这里没有她家，只有房子。

        冉卿心绪很乱，虽然对宋冉莹战役中扳回一局，却没有一点儿胜利喜悦感，反而想找到属于自己明而又单纯生活。

        不能就这样过下去，必须马上解毒！她下意识地掩着口鼻，就着月色，越走越，越走越远，不知不觉地就到了福寿堂。

        “梆梆……”冉卿把门敲得又急又响，“重病，急病，开门，要死人了！”

        她敲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有人开门。

        不远处狗开始叫了起来。

        冉卿有些急躁，上次已经碰了壁，这一次碰壁也是必然。但是无功而返从来都不是她风格，她打算再敲一百下，没人开门就翻墙进去。

        一边敲门，她一边心里默默地数着数。

        “三半夜，让不让人睡觉了？烦死了！”

        “让你开，你就开，哪那么多废话！”

        开门是小烦，可另一人是谁？难道他师父不？她心沉了沉。

        小烦睡眼惺忪地开了门，提着灯笼照了照：“是你？深半夜来，你不知道扰人清梦很没有道德吗？”他有起床气，此时被打扰，语气十分不善，说着话就要把门关上。

        “你还记得我？”冉卿伸手撑住门，她今天没有化妆，只是蒙了半边脸，应该变化很大吧。

        “就你那雕虫小技也骗过我这样易容高手？”小烦心情好了些，大脑袋抬了抬，胸脯也不自觉地挺了挺。

        冉卿不觉莞尔，十几岁男孩正是好胜和讲义气年纪呢，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于是，她压低声音说道：“小烦哥，我若是不解毒，和死有什么分别？他们只等我及笄之后把我送给那些男人，让我打探消息，为他们做冒险事情，过是生不如死日子，小烦哥，你们就算不医，也可以把医我办法告诉我，我自己来医，可好？”

        “哈！”小烦怪笑一声，“你这丫头好无礼，我师父解毒秘方，为什么要平白给你？你是不是得了梦游症，还做梦呢？”说完这话，他又要关门。

        “你起都起来了，干嘛不请我进去，就不能好好商量吗？你师父要什么，我可以等价交换这个药方！”冉卿干脆使了些力气，一把推开小烦，闯进了药房。

        小烦愕然，这小姐好大力气，他虽然没有防备，可也是紧紧攥着门扇呢。

        “喂……”他本想教训冉卿，可关好门回过头，看到冉卿沉重表情，心里一软，把要骂话咽了回去。

        “小烦？是谁？什么事？”有人内院扬声问道。

        “师父，没什么大事，”小烦为难地看着冉卿，不知道如何回复，“罢了，我去给你求求师父，”他点了药房烛火，然后去了后院。

        师父？声音不对呀，难道上次他感冒了？或者不是一个师父吧，嗯应该不是一个。不过，这么晚能让徒弟开门，并一直等着回话大夫，确是个好大夫。

        可是，这个大夫会解自己毒吗？看样子是会，否则小烦不能去问，只是自己要用什么来交换呢？她现除了那一千两银子，一穷二白。

        她前世学企业管理，于前世家族企业有益，到了这个时代，除非自己开瓷窑，否则没有丝毫用处。

        学医人都酷*医理，可惜，她于现代医理一窍不通。

        正当她左思右想时候，小烦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位披着大氅中年美大叔。

        这位是？怎么身形与上次那位丑大夫几乎一模一样？冉卿疑惑了一下，便意识到这应该就是那位丑大夫，他易容了。只不过，人皮面具她还没来得及研究，看不出任何瑕疵，也就不知道哪个是真容。

        “你有什么拿来交换？”大夫问道，是悦耳动听男中音。

        借着烛火，冉卿仔细看着眼前这位大叔，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见过。

        啊，如果带着面具，就不是真实容貌，也就无所谓是否面熟，冉卿赶紧放弃这个念头，道：“你想用什么交换？即使我现弄不来，将来也会给你弄来，如何？”既然想不到可以跟对方交换东西，不如就给对方一个承诺好了，不得已，她开了一张只有相信空头支票。

        “白银十万两成交，不二价，你打欠条，我把解毒药方卖给你，五年之内偿清，如果届时还不上所有款项，我取你性命，”中年美男淡淡开口，把十万两说跟一千两一样轻松。

        “成交！”冉卿并未想到，事情会如此轻松，十万两，如果她自由了，开个瓷窑，还款只怕是很轻松吧。

        ps今天回来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