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并不遥远的死亡
John茫然的看着面前的Harry，Harry眼眶通红，脸上的雀斑毫不遮掩。
“Harry，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妈咪死了，John，她再也不会回来了。”Harry难得的轻声细语，她抱住John小小的身体，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幼小的弟弟。
“Harry……”John不知道要不要相信Harry的话，明明早上的时候妈咪还送他去学校，只是一个中午的时间，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Harry，你在骗我的对不对？你一点都不喜欢我，肯定不会告诉我真话。”John从Harry怀里退出来，他紧紧地抿着嘴巴，“我不相信你，Harry。”说完，他转身跑开了，他要去找他的妈咪。
“John……”Harry想要跟上去，可是她必须去处理妈咪的身后事，谁知道她的酒鬼老爸去了哪里？
Sherlock看了Harry一眼，扔下一句“我去看他”，跟在John后面离开了。
Harry揉乱一头短发，嗤了一声，或许比起她或者爸爸，John更喜欢这个人小鬼大的男孩儿吧。
Sherlock跟着John一路跑回了家，房间里还是他早上离开时的样子，杂乱的扔在沙发上的脏衣服，桌子上的饼干和面包，还有撒出来的牛奶，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
Sherlock看着John楼上楼下的跑来跑去并不说话，他只是站在门口，小小的脸上表情十分严肃。
“Sherlock，为什么妈咪不在家？”John站在Sherlock面前，茫然的问着。
Sherlock并不怎么会安慰人，他干巴巴的说：“John，我知道你可能无法接受，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你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不，妈咪她只是去工作了，”John退后一步，十分失望的看着他，“Sherlock，你怎么可以和Harry一起欺骗我？”
“John，你必须接受现实。”Sherlock毫不妥协，对于他来说，生老病死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他了解，并接受。
“不——”John尖声喊叫起来，Sherlock从来不知道他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蕴藏着这么大的能量。
Sherlock抱住John，轻轻拍着他的背，“John……John……”他就这么喊着John的名字，直到John彻底安静下来。
“Sherlock……”John的声音非常闷，“我很难过……妈咪也不要我了……没人在乎我……”
Sherlock沉默不语，John也似乎是完全接受现实了。
一直到葬礼开始，Sherlock全程陪在John身边，看着憔悴的男人和突然成熟起来的Harry四处忙碌。
John一直非常沉默，自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接受了Sherlock的陪伴，却依然坚持闭紧嘴巴。
Harry在念祈祷词，她的脸色十分不好。
John并没有看她，他看着棺木，无法接受他的妈咪就沉睡在那里面。
仪式结束，下葬。
John看着那具装着他的妈咪的棺木被放下去，看着泥土盖在上面，看着白色的鲜花凋零，他再也承受不住。
“不——你们这些坏蛋，我不允许你们这样对待妈咪！”John想要跑过去，却被Harry紧紧抱住，“John，John，不要这样。”
John哭着祈求她，“Harry，不要这么对待妈咪，求你。”
Harry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对不起John……”
Sherlock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他就站在人群里，看着John哭泣、哀求，最后绝望。
当葬礼结束，Sherlock走过去，“John。”
“Sherlock……”John的眼睛早已红肿成一条缝。
“走吧，John。”Sherlock牵起John的手，朝Harry点点头，剩下的事情不需要John在这里添麻烦了。
“Sherlock，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John非常顺从，他低声问着Sherlock，里面包含着不安与害怕。
Sherlock只是握紧了John的手，没有说话，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预料呢？
Watson家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除了女主人的离世。
John在葬礼结束之后再也没有看见过他的爸爸，而现在一周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出现。
Harry成为了家里的支柱，她在镇上找了一份工作，在酒吧里。她很少回家，偶尔回来也是塞钱给John——她已经长大。
John自己则是越来越沉默，他会老老实实的看书上课，他依旧会陪着Sherlock，却不再跟他一起逃课。
面对John的改变，Sherlock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即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的实验依旧在进行……哦，好吧好吧，或许有的地方改变了，没有John的提醒，他已经被Mr.Smith抓住三次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掀过去，很快就到了圣诞节前。
“Sherlock，你要回家了吗？”John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着Sherlock走来走去收拾东西。
Sherlock应了一声。
John托着小下巴叹口气，“我真舍不得你Sherlock，你要是走了，我这个假期一个人要做什么呢？”
Sherlock停下来，皱着眉毛说：“我会早点回来。”事实上他只是想回去过一个圣诞节，他完全不想把整个假期浪费在和他的哥哥斗嘴打架上。
“真的吗？”John的眼睛亮了起来，在Sherlock看来，John的眼睛在发光。
看着Sherlock点头，John非常开心，他挤开Sherlock，替他收拾起东西来，“衣服要叠好，不能团成一团……对了Sherlock，你怎么回家？”
“有人回来接我回家。”
“那就好，唔这个就不用带了，”John把Sherlock从他那里拿来的玩具小熊拿出来，“你很快就会回来，带着这个太麻烦。”
“不，我要带上。”Sherlock难得坚持。
John耸耸肩：“好吧。”
当天下午，John站在Mrs.Potter家门口，看着一辆非常漂亮的车接走了他的好伙伴。
“我的孩子，不用担心，Shelly很快就会回来的，”Mrs.Potter摸摸John的小脑袋，“或许你想尝尝新烤的菠萝派。”
John失落的点点头：“好的。”
一老一少进了屋子里，Mrs.Potter端出菠萝派，看着John小口小口的吃着，“John，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过圣诞节？”
“我可以吗？”John瞪大眼睛，脸上的惊喜满的溢了出来。
“当然可以，”Mrs.Potter微笑：“两个人的圣诞节。”
John快乐的想要飞起来，爸爸已经完全不回家了，而Harry还要忙着工作，他以为圣诞节的时候只能自己一个人过了呢。
“谢谢您，Mrs.Potter。”
John的眼睛里盛满了全部的快乐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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