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熊孩子难养
John风风火火的感到泰晤士河边,尸体已经被抬走了，除了围了一圈的黄线和蹲在一边的两父子,其他一个人都没有。
“papa。”Hamish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过去抱住了John的腿,仰起脸非常委屈的告状：“这里真是太可怕了，papa我们回家吧。”
John没有动，他看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侦探,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Sherlock，你不该把Hamish带到这里来。”
Sherlock摘下帽子,落下脸上的口罩,开口反驳，“Hamish喜欢这个,John，你不能压抑他的乐趣。”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John失望的摇摇头，Sherlock永远都不懂。
“Hamish，我们回家吧。”
Sherlock双手插在兜里，抿着嘴看着他们走远，John再次对他失望了，他又做错了。
“papa，我们不叫他回家吗？”Hamish回头看了一眼肚子一人站在河边的他的另外一个父亲，扯了扯牵着他的那只大手。
“不，那是我们的家，不是他的家。”John这次回答的斩钉截铁，有些事情总要说的清清楚楚才好。
回家之后，John开始询问事情的经过。
Hamish难得坐的板板正正，小手放在膝盖上，“唔，Greg给他打了电话，我没想去，是他把我扛过去的，我很听话的papa，你别生我的气。”
“你见到了尸体？”
“……嗯……”
“你是不是又去检查尸体了？”
“只看了一点点，他抱着我看的。”Hamish回想起他们的比试，非常心虚的垂下了头。
“Hamish，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被训斥的Hamish着急了，“真的只是一点，他要和我比试，我发现的线索比他少，我输了。”
John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失望、难过、自责混在一起，在他心里翻腾。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个好父亲，他见证了Sherlock的荣耀和失败，所以不想让同样聪明的Hamish也走上那种道路，可是他却忘了Hamish自己的意思。
他有自己的追求，即使他还那么小。
John觉得他有必要好好想想了。
虽然是被迫的，但是Hamish还是逃学了，John罚他看一个小时的儿童剧。
“papa……”Hamish的脸皱的像个小包子，“我不想看那个，可以用一个小时的动物世界代替吗？”
John往厨房走，嘴里说道：“这是惩罚Hamish，不是让你高兴的事情，一个小时，可以多，但是不能少。”
Hamish扁了嘴巴，实在是不知道那种幼稚的公主王子有什么好看的。
******侦探很郁闷的分割******
“真没想到你有一天能主动来找我，我亲爱的弟弟。”Mycroft点头示意Sherlock在对面坐下。
“我有问题。”Sherlock皱起眉头。
Mycroft不用猜都知道Sherlock做了什么，银发探长早就把他寻求帮助的事情告诉他了。
“你不应该带着Hamish去现场，John知道了会发疯。”说这话的时候Mycroft觉得非常愧疚，“其实你也不应该再去，虽然三年过去了没多少人记得你，但是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出现在苏格兰场和媒体面前了。”
“我做了伪装。”
“但这并不能遮掩你的性格，”Mycroft有点头疼，“熟悉你的人都能认出你来，你在冒险。”
“事情还没有结束。”
“不，对你来说，事情全都结束了，”Mycroft头更疼了，“Moriarty和他的犯罪集团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Sherlock不屑的嗤笑一声：“你在开玩笑吗Mycroft？我和他是宿敌，而你们全都拿他没办法。”
“……Ok，我想你今天不是要来和我说这个的，”Mycroft转移话题，“妈妈已经知道你回来的消息了，她很快就会赶过来为你们准备婚礼，她非常非常喜欢John和Hamish。”
“什么婚礼？”
“当然是你和John的婚礼，你们孩子都有了难道还不准备结婚嘛？”Mycroft转着咖啡杯，“这是妈妈让我转告给你的原话，我想你需要和John好好谈谈了，如果他还愿意和你说话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结婚？”Sherlock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妈妈为什么会这么想？是你告诉她的？”
Mycroft答非所问：“你消失的几年里妈妈和John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Hamish出生之后妈妈也会经常过来看他，现在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对她来说，你们是一对。”
“……阻止妈妈的行动，别让她过来。”
Mycroft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来不及了，下个周末是Hamish的生日，妈妈肯定会过来的，所以你现在的任务非常简单，在下周末来临之前搞定John，让他原谅你，当然，如果你们能确定结婚日期就更好了。”
Sherlock觉得他的兄弟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他今天果然不该来这。
在他的弟弟跟他恶语相加之前，Mycroft终于准备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哥哥了，“Sherlock，你今天来的目的我很清楚，如果你真的想缓和与John的关系的话，很简单。”
“什么？”Sherlock压制住想要离开的欲啊望。
“听他的话，不要再骗他。”
砰——
回应他的是响亮的摔门声。
看着Sherlock毫不犹豫的离开，Mycroft只希望他的兄弟真的能听懂他刚刚那些话的意思，不过从这几十年的经验看来，事情恐怕没那么顺利。
Sherlock明白Mycroft的意思，可是这并不能让他接受，他希望可以缓和与John的关系，可这并不代表他要过那种无趣的生活，没有案件、没有挑战，这种生活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嘿Sherlock，你站在这里干什么？”Mrs.Hudson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侦探先生吓了一跳：“John已经开始准备午餐了。”说着，她拉着侦探进了门。
“John，Sherlock回来了，”她朝着楼上喊了一声，然后又扭头和Sherlock说道：“我做了鸡汤，你帮我端上去。”
Sherlock没反对，他正在思考用什么方式上楼和John搭话呢。
被儿童剧荼毒了一个小时的Hamish看着端着鸡汤进来的侦探先生的眼神十分不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他怎么会被papa惩罚？！
John的表情非常正常，对于Sherlock的出现完全没什么排斥或者厌恶，他把做好的午餐放到桌子上，招呼着三人过去吃饭。
Sherlock一如既往的吃得很少，John不由庆幸，幸好Hamish在这方面完全遗传了他，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胃口小的像只猫。
吃了午餐，John和Mrs.Hudson一起洗碗，然后哄Hamish去睡午觉，等公寓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John坐在了Sherlock对面。
“咳、嗯，下周末是Hamish的生日，到时候Mrs.Holmes会过来，”后面的话John不太好说，“Mycroft告诉我她的目的，我想我们需要解决这个问题。”
Sherlock从沉思中回神，“所以？”
“很简单，Hamish有Holmes家族的血统，我不会阻止你们家的任何人接触他，但这并不代表我要和你确定关系。”John道：“这太荒谬了，你不能任由这件事情发生。”
“妈妈他非常固执。”Sherlock意味不明的抛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和Mrs.Holmes相处那么久，John当然知道她的性格，“所以这件事情必须由你来做，你是Mrs.Holmes的儿子，而且你更加固执。”“你真的这么觉得？”
“当然，只要是你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你从来都不会改变主意，不管别人怎么说，”John突然暴躁起来，“即使告诉你事情很危险你也会坚持做下去，你从来不会听取别人的意见。”
Sherlock认真的听着，等John发泄完他才开口：“你这是对我抱怨吗？”
John一愣，“是的，我在抱怨，你之前已经让我很困扰，所以我可不想被你困扰一辈子。”他想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而聪明的侦探先生总该明白了。
“我会和妈妈说的。”
John松了口气。
“但是妈妈不会听的。”
松的那口气又吸回去了。
上帝，为什么Holmes家的人都这么令人头疼？！
砰——
被赶出来的Sherlock看着被锁上的门，瞬间产生了一种懊恼的情绪，他明明想和John好好相处，但是为什么每次都会不欢而散？
这不正常！
侦探想到，他和John之前的相处却再也不如以前融洽，可是他自己却没有任何改变，那么问题就出在他的医生身上。
他需要思考新的对策了。
******John很暴躁的分割******
自从那次不欢而散的谈话之后，John有五天没有见过Sherlock，不过因为Mycroft的关系，他仍旧可以知道消息——Sherlock一如既往的和犯罪分子“玩游戏”，同时继续毒舌的打击苏格兰场的所有人。
当电视里出现Lestrade那张脸和那条“连环杀人案已经告破”的新闻时，John说不清什么感觉的叹了口气，Lestrade再次从Sherlock嘴下生存了下来，因为这辈子受的苦，他下辈子肯定能成为一个身材超棒的富豪，说不定还能出生在皇室，真是不容易。
“papa，虽然我很喜欢Greg，但是我不得不说苏格兰场真是太没用了。”Hamish端着自己的小杯子滋滋有味的喝着牛奶，嘴巴上还带着一圈白胡子。
John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起来：“你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别说这种话。”
“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聪明啊。”Hamish非常骄傲。
“谦虚点Hamish，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
John看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的问道：“Hamish，你有没有什么梦想？”
Hamish非常茫然：“papa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我还这么小，哪里有什么梦想，不过如果说现在的话，我可不可以不去上学？”
John：“……”
“唔，我还想去Molly的实验室，她偷偷给我打电话想要跟我道歉，为了准备了很棒的礼物，papa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拿礼物？”
John：“……不是这个，是以后。”
“那个太遥远了，谁知道呢。”Hamish小大人似的耸耸肩，一口气喝光了牛奶，从沙发上跳下来跑进了厨房。
John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对话真是太难继续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卷福一直在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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