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十束醒过来的感觉并不好，手腕被什么东西绑着束在身后，而眼前被什么东西遮着完全无法看见面前是什么。
他张了张嘴，然后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大，他醒了。”
十束咳嗽了一声，明白自己被绑架了。
在路上被一个彪形大汉用一块布捂住了口鼻，上面大概有乙醚之类的东西，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
“看起来完全就不吃惊嘛。”一个男人的声音。
“……拜托他被绑着诶。”还是刚才那个女人。
十束又咳嗽了一声，然后开口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哪里并不重要，”女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才二十几左右，“重点是——十束多多良同志你被绑架了。”
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
十束扯出一个笑容：“所以？你们要赎金？”
女人顿了一下，然后又笑起来：“你的性格真讨人喜欢……但是我们可不缺那么一点儿闲钱。”
十束沉默了一会儿：“所以，这是警告？”
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没错。我知道你是那个什么刚刚发展起来的吠舞罗的干部，也知道你们似乎是有什么超能力之类的东西——但是我还是得说，镇目町是老子的地盘！”
十束安静地听完，然后勾起嘴角：“嗯……那你是黑泽？我记得镇目町最大的帮派是叫什么七津会——”
“是久津会。”
女人说道。
十束舒了一口气，然后语气轻快：“这个不重要啦……因为镇目町是王的领地呢。”
下一秒，十束就感觉自己被扇了重重的一巴掌。
“不知好歹。”
女人的手纤细而修长，看起来就如同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但是这样的手弯曲起来，打出的一个耳光绝对比起一个男人不遑多让。
如果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这里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除了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双眼蒙着双手缚着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之外——和所有的办公室没有任何区别。
穿着职业装身材高挑的美女把手指微微折了折，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骨节摩擦的清脆响声。而旁边的巨大的办公椅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但是眉宇间的凶狠让他丝毫没有精英人士的气概。
男人顿了顿而后道：“本来我对你们这种小帮派实在是没有兴趣——但是你们坏了道上的规矩，这就没有办法了。”
女人笑了笑：“三天前我们运货的兄弟被袭击了，是你们吠舞□的吧？”
“……我从来不出任务的啊。”十束在被扇了一耳光后表情没什么变化，“而且，就我所知，这几天他们唯一教训了的家伙是一群毒品贩子。”
“哎呀，看来你们是出于正义的道义，而不是针对久津帮的专门行为了？”女人嘲讽地笑了起来。
十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事实上，我们之中没几个听过七津帮这个名字啦= =”
女人露出微笑，然后看着他的BOSS——黑泽泉：“BOSS，你决定怎么办？”
黑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们把东西藏到哪儿了？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平平安安地回去。”
女人低头抿嘴笑了一下。
“……烧了。”十束嘴角抽搐了一下。
当时看到幸助和小弟带回来一袋又一袋的海洛因，自诩为良民的草薙差点儿崩溃，一个激动就放火全烧了= =
女人：“……烧了？”
“……啊，一克都没剩下= =”
“你们居然烧了？！那可足足值得上——”女人站起来怒不可遏，谁知黑泽却阻止了她。
“很好，”他看着十束，眼睛里面全是戾气，“我很久都没有遇上这么公然和我叫板的人了。”
然后他一脚狠狠踹到十束的腹部，顿时把他踢翻倒在了地上。
——好……痛痛痛痛！！！
十束顿时就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腹部好像有人用什么东西狠狠绞着，让他一瞬间头上就沁出了冷汗。
“很好，你们彻底惹怒我了。”
黑泽泉冷笑了一声，又上去补了一脚，十束全身都如同虾一般痛得蜷缩起来，因为不想叫出声而咬破了嘴皮。
“凌，剁了他的手指给对方寄过去，”他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然后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好久没大干一场了，看来有些人是该修理一下了。”
被叫做凌的女人叹了一口气：“BOSS，他还只有16岁呢。”
黑泽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道：“那就把他手折了，记得录像。”
十束在痛得模模糊糊，但是还是非常冤屈地叫了一声：“……烧东西的不是我啊……”
女人叹了一口气：“小弟弟，你知道的，这就是道上的规矩，就算你只有十六岁，既然出来混了就要遵守。”
她又笑了起来，精致的脸上是淡淡的嘲讽：“嘛，反正，你们这种只凭意气加入混混组织的小鬼肯定不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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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薙出云点了一枝烟，旁边战战兢兢的幸助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草薙前辈，这是第几个了？”
“……第五个混混帮派吧。”
草薙出云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燃烧起来的熊熊大火，轻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镇目町这么乱到底有多少还不知道啊呢……”
幸助忐忑不安：“……但是，全部烧光什么的——会不会太过了？”
草薙扯出一个干巴巴的微笑，正要说什么，周防已经插着手从那栋燃烧的仓库里面走了出来，表情镇定，只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火焰有多么烦躁。
“尊？”草薙尽量忽略自己后背发麻的感觉，“今天已经找了五家——”
“继续。”
周防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带来的热浪几乎叫人难以忍受：“下一个在哪里？”
草薙不敢迟疑，拿出终端马上看清单：“那个……是一个叫黑九帮的——啊抱歉我先接下信息——”
草薙把画面切换了一下，在看到那个视频投像的一瞬间他就呆住了。
周防耐心不足，已经非常不耐烦了：“究竟要多久？”
“尊……尊，”草薙的声音有点儿抖，“我看到十束了。”
周防目光转过来，让一旁的藤岛差点儿没跪到地上：“哪里？”
草薙吞咽下自己的口水，然后把终端上面的视频投到上方——视频里，一个眼睛蒙着黑色纱布脸庞红肿的少年被绑在椅子上，俨然就是十束多多良。
“天——天、天啊！”幸助一下子惊叫出声，“真的、真的是十束前辈！”
——怎么会这样？看起来不仅被绑架，甚至还被虐待了！
草薙出云的手指都抖了起来，他看了看头发好像都要燃起来的周防，然后点击了播放。
……
“好~了~”说话的是一个女声，并没有出现在视频之中，“我把终端调好了——在正餐之前，十束君有没有想要说的话？”
因为看不到眼睛，所以猜不出十束的表情。但是他还是努力扯出了一抹笑：“……我可不喜欢自己被拍啊。”
然后他不由自主“嘶——”了一声，似乎是扯到了伤口：“而且……我一点儿都喜欢这种录像。”
“如果你不是搅了BOSS的生意，他一定很喜欢你，”还是那个女声，“但是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们就对马上要欣赏这段录像的人上重点好了。”
幸助的眼眶有点儿红：“……十束前辈的腹部受伤了……那样的姿势一定很痛苦……”
“怎么说呢？你们吠舞罗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女人的声音淡淡的：“我们久津会本来是看不上你们这种刚刚兴起的小组织的，但是你们胆子实在太大，居然烧了我们的货物。”
草薙的手颤抖了一下终端差点儿掉下去，周防尊握住了他的手腕，赤红的眼睛盯着屏幕：“……是那几个公文包里装的毒品么？”
草薙顿时反应过来货物是指他前些天烧掉的海洛因：“久津……是那个商业组织——尊！”
周防一把火直接把草薙手上的终端给烧成了灰，转身大步就朝着镇目町的中心——久津国贸大厦走了过去。
草薙愣了一下赶快追了上去：“尊你现在去不行！十束还在他们手里！要是他们对十束做了什么事——！”
“那就烧死他们。”
周防全身上下的火焰萦绕着让人完全不敢靠近。草薙急得直跺脚：“周防尊！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是！但是对方是一个国家商业组织！你是想去吃牢饭吗？！”
周防顿了顿，然后转身过来。
他的表情还是那么镇定，眼睛里面红色的流光慢慢转动着。然后周防好像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暧昧不清的冷笑，慢慢说道：
“那又怎么了？”
草薙和幸助都愣住了。
他那么大步迈进的样子，实在是一位王者才会有的姿态。那种眉宇之间不由自主透露出来的不容反驳的霸气简直让人想要跪下臣服。
“好、好强……”幸助呆呆地说道，“尊先生好强啊……”
草薙也呆了许久，然后喃喃自语道：“十束果然没有说错啊……”
——只有他愿意，就什么事都可以做到。
——他是天生的王者。
——只要跟着他，那么一切都不会迷茫，一切都那么清晰而明白。
幸助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然后带着手下的人一起吼到：“NO BLOOD，NO BONE NO ASH！！！”
——不留一滴血，不剩一缕灰。
在最开始发明这个吠舞罗的口号的时候，幸助还担心会不会太嚣张了一点儿，但是现在看来，吠舞罗完全凭得上这份嚣张。
草薙被那一句震撼的口号给吓了一跳，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幸助已经带着手下跟在周防的身后，朝着目标毫不迟疑地前进了。
“……”
他笑了起来，然后点上一枝烟跟在了队伍的后面。
“……果然是王啊，尊。”
周防慢慢握紧自己的拳头。
——他不想当个旁观者去看发生了什么，他要亲自、亲自来到十束面前，然后——
你可以接受所有的可能吗？
——因为我是王的臣子嘛，所以当然要在王的身边了~
他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笑声。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尽自己的职责都不行了啊。
就成为王，让你看看吧。
……
“笨蛋。”
“什么？”
凌看着这个刚刚注射完吗啡已经不再颤抖的少年，疑惑地问了一句。
“……笨蛋啊，那个黑泽。”
十束的左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下垂姿势，一眼就看得出来骨头已经断了。但是他声音稳稳的：“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你们会很倒霉的。”
“哦，你是说你在你们BOSS心目中很重要？”凌嘲讽地笑了笑，“小弟弟我们打个赌怎么样？看他是会和我们闹僵，还是把你当作棋子舍弃呢？”
“……我本来就是棋子啊。”
少年勾起嘴角。
周防抬头，看着高耸的反射着蓝天白云的建筑物。
“就是这里了吧。”
十束看不见女人诧异的神色：“你们冒犯了王的尊严——这个就足以让你们灭亡了……扇我耳光也没用啦~”
凌收回手，哼了一声：“如果他贸然攻过来，那他就是傻子。”
十束笑起来，声音轻轻的好像这是一场愉悦的谈话。
“什么啊？你以为他们和我一样弱吗？王他很懒得动脑子想方法，而且他强得可以无视所有规则……”
凌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
十束轻轻说道：
“只要他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赤色之王看着他们的目标，简短的下定了命令：
“烧吧。”
“是！NO BLOOD，NO BONE，NO ASH！！！”
作者有话要说：1.正在补海贼大概有些玩儿脱，大概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会混进去= =
2.我想开海贼的坑啊啊啊啊啊！！！妹的被官方虐成渣渣了！！！至少海贼官方不会一次又一次刷我艾斯哥哥的死！！！
3.想去贴吧自荐来着，但是绝望地的发现前辈们的文笔让吾等羞愧不已……被打击了orz
4.妹的快来留言给我动力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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