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死的一夜
五天后，周蓁蓁在H市卖完最后1颗人参，住进大酒店，躺在柔软的大床?34?，想到空间里的2368万现金，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琢磨着怎么能不动声色的收集物资。
H市LC区一家迪厅包间门口，站着两男一女。
“别给脸不要脸，昨天已经给了你3万，去告诉你们虎哥，老子可是东哥的人！”
一个身高150左右，40来岁的黑瘦侏儒男，指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高大肌肉汉子大骂，并没有引起迪厅人的注意，这一幕在正常人眼中是古怪的，在黑市这一带却是最平常不过。
“哼，谁不知道你侏扒皮的称号，你会没钱？妈的，你等着！”
肌肉男凶狠的瞪大眼，视线划过拘谨的低着头、抖着身子的老女人，闪过一缕狠光，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进去吧！你说是疯子让你来的？”见大汉走了，侏儒男朝一旁的老女人摆了摆手，迈着短腿儿，率先进了小包厢。
女人身体微微一怔，舔了舔唇，悉悉索索的跟着走了进去，在侏儒男的示意下，抖着腿脚坐在了他的对面。
“是…是啊，我…我女儿犯了罪，我想…想给她办几张身…身份证，疯…疯子介绍的！”女人握了握拳，抬起头颤着声音，嘶哑着嗓子说。
“犯罪？犯了什么罪，让她坐几年牢得了！看你年龄不小了，这办身份可是要花不少的钱啊！”
独眼龙吐出嘴里的烟，上上下下打量了女人一番，灰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灰不溜秋的宽大衣服。
两腿儿一蹬，从沙发上跳起了身子，指着老女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那样子简直是比老女人还着急。
女人一怔，随即吧唧吧唧的掉眼泪。
身子也不抖了，声音也不颤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大兄弟不知道，我就这一个女儿，我十年前改嫁的那个男人，成立日喝酒赌博，打骂我，还全靠我们娘俩养活，我想这辈子忍忍就过去了。”
期期艾艾的看了侏儒男一眼，见他小眼睛巴巴的看着她。
低下头，接着说，“没想到，前些日子，他差点把我打死，在争斗中，孩子用铁锹打他脑袋，把他打死了！”说到这里嘶哑着嗓子低声抽噎。
抬头瞅了瞅侏儒男略带恍惚的脸，眼中闪过狡黠，擦了擦眼泪。
“那孩子从小乖巧，跟着我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可不能让孩子一辈子给毁了，给孩子办几张身份证！大兄弟可一定给帮忙啊！我才42岁啊，还能多干几年，死之前，也能把这些借的钱还上。”老女人面色悲痛的说。
“你…有多少钱？”侏儒男看向老女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我这里只有60多万，能不能给我办3张只能用两三年的卡，我想先应应急，等攒够了钱，再来找大兄弟办。”
老女人期许的说，仿佛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
“给我30万吧，两三年的不用这么多。”侏儒男仍旧有些恍惚的说。
“大兄弟真是个好人！”
老女人擦了擦眼泪，抖着手打开破旧的灰不溜秋的布包，取出30摞的钱，放到桌上。
直到结过侏儒男手中的3张身份证，老女人快步走到包厢门口，顿了一下，又回过头对尚在恍惚中的侏儒男说，“大兄弟，听农村的亲戚说，最近两三年可能闹灾荒，多储备些食物！”
包厢内侏儒男依旧回忆着过往，仿佛又想到了那个为了他而死的女人，那个不嫌弃他的身高，养育他长大的女人。
回过神儿来，暗骂自己真是老了，竟然为了相似的经历，白白损失了八层的利益，他可是这一带的侏扒皮啊！不把人身上的钱诈光不算完，没想到…说出去，都没人信！
收集些食物吗？这些年的积蓄够他花几辈子了，是时候找个地方，安稳度日了！
老女人一路抖抖索索的出了迪厅的大门，刚出了大门，正好撞上肌肉男看着她不怀好意的视线，差点儿站立不稳。好在肌肉男正跟，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说着什么，没有向他走来的意思。
抖着腿儿小心的走入街道，直到走出这条街，撒丫子就跑，哪里还能看出老态龙钟的样子！跑过两条街，消失在一个阴暗的拐角处。
“大哥，这女人刚刚在侏扒皮那里，要不要我…”肌肉男见老女人走了出去，弓着身子，一脸讨好的对络腮胡子说。
“不用，就那侏扒皮的德性，甭说这种没钱的老东西，就是哪个富豪身上的一点儿行头，他都能刮得干净喽！不要没事儿找事，你去打听一下谢向东的动静。”络腮胡子吸了口雪茄，眼中闪过锋利的光。
“是，这侏扒皮的好日子要到头了…”肌肉男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这边，一个老女人身体瘫软无力的跌入空间，她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再给她一次机会，绝不会再做这种事情！麻蛋，简直是在作死！
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似乎触动了侏儒男的心弦，她怕是都不容易脱身吧！
无论什么原因，侏儒男总归是帮了自己的，她也自然投桃报李，提示他收集些吃的，至于做不做，也不是她能解决的事儿了！
奶奶滴个熊，不作死就不会死，这自然是吃了幻容丹的周蓁蓁是也。
十来分钟后，周蓁蓁才抖着腿儿站了起来，闪身出了空间，在空间中10来分钟，在外界其实也仅是瞬间的功夫，悉悉索索的出了空间，快步在街道中穿行，她必须走出去，这一带打车都是问题！
心惊胆战的在黑夜中向前走着，害怕突然窜出一个什么东西，也不敢作死的打灯。
心中止不住的暗骂自己的作死，来的时候也才下午四点多钟，没想到这侏儒男在接待人，她在外面等了2个多小时，眼看着跟侏儒男说了几句话，肌肉男又找上门来…
直到现在，走在漆黑的夜里，还是混乱的地界，周围的黑暗仿佛能将人整个吞噬进去，周蓁蓁不争气的猛咽口水。
“哒哒哒…”身后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每一下都仿佛敲在周蓁蓁的心尖儿。
周蓁蓁不敢回头，呼呼的往前跑。
使劲吃奶的劲儿，速度还是慢的要死，呼吸极度，心口急速跳动，身后的脚步声也快速而杂乱起来，脑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急速跳动，一阵缺氧，只不期然的的闪现着，肌肉男那个不怀好意的眼神，近了，更近了…
周蓁蓁害怕极了，抱着身子缩成一团儿，消失在拐角处…
这一次，她不敢再出来了，在空间中极不安稳的睡了一觉，直到凌晨三四点钟，天微微亮，才小心翼翼走出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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