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齐心杀敌
“不是！”
郑冲斩钉截铁。
“我和你父亲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姑娘，这个小畜生私通金狗，人人得而诛之。快杀了他。”
石妙妙望着郑冲，脸颊愈红了。石妙妙剑指郑冲，目光里全是仇恨的怒火，这怒火似乎想要吞噬这眼前的一切。
郑冲也不回避石妙妙的目光，双眼盯着石妙妙。这眼神里全是平静，平静地让人心里虚。这种平静与这种年龄的人极不相称。在这种年龄会有几个人有这样惊心动魄的经历。
这出奇的平静背后透露出来的是一种自信，透露出的是一种临危不乱的的风度。
一道红色的伤口在郑冲脸上显的刺眼。血还在流，郑冲的脸愈白皙。
石妙妙就这样盯着郑冲，双颊开始泛红。
人群安静下来，人们都在揣测接下来会生什么。
一个是富家的公子，剑法高却投靠了该杀的金人。
一个是武林侠客的千金，气质脱俗。
真是造化弄人！
若不是刚才这一幕悲剧，这两个人也许还真是郎才女貌的一队璧玉佳人。
“你父亲不是我杀的！”郑冲依然神色不变。
“我郑氏父子世居扬州，为人光明，行事磊落。为何如此诬陷我家父子？我与众位英雄也是无冤无仇，何苦如此想逼？”
“你这个私通金人的逆贼，休再花言巧语。你等罪行，我武林中人，人人得而诛之。可惜我没有盟主之命，不能早日杀你。现今你杀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今日违了盟主之命，也要手刃你这恶徒。”
石妙妙报仇心切，一腔怒火，满腔仇恨再也按捺不住。长剑在手，正是石天良的上阳剑法，一招“阴阳相隔”使了出来，只听剑身“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上阳剑法大开大合，招式雄浑，稳健潇洒。充满阳刚气息的剑招，在石妙妙使出来，也是刚健无比，不输其父。
一道银光闪现，石妙妙的剑已到郑冲的面门，划向他的咽喉。
石妙妙虚实未探，上来就是杀招，果然是报仇心切。
郑冲站在原地，一步未动，只是轻轻晃了下身子。
石妙妙的剑紧贴着郑冲的喉咙而过，郑冲安然无恙。
好险！
刚才石妙妙就是用这招划开了郑冲的面具。那时郑冲来不及躲避，才中了招。可是现在这招，郑冲轻而易举就避开了。
郑冲用右手擦了下脸，食指上一道红色，如红漆涂抹。
郑冲微微一笑，剑眉上扬。
石妙妙一剑未成，紧接着又是一招“阳关三叠”，直攻郑冲的上中下三盘。这一招虽只是一剑，却于其中蕴藏三般变化，刺，削，挑包含其中，这也是上阳剑法的精华所在。
无数英雄豪杰，当年败在石天良的“阳关三迭”这一招下。
岭南大侠的成名绝招就是这一招。
眼见这一剑直刺到面门，郑冲身体微微后倾，避开了攻势，石妙妙手腕翻转，收了攻势，改刺为划，攻向郑冲的腹部。
“上阳剑法果然精妙无比！”人群中有人喝道。
“快杀了这个小贼！”
石妙妙招式精彩，引来人群中不少喝彩。
大家就在看着郑冲怎么来化解这招。
不少人开始幸灾乐祸。
几乎没有人相信郑冲能躲过这一剑。
能躲得过“阳关三迭”这一招的也只有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郑冲若能躲得过，也算是个奇迹。
石妙妙自幼修习家传的“上阳剑法”，师从其父，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郑冲举剑轻挡，石妙妙的剑竟被震了出去，只听一阵破空之声传来，石妙妙的长剑脱手，如箭飞出，落到丈余之外。
群雄中一阵惊呼。
人们再次被这个少年震惊。
自古英雄出少年。只是从来没有人会想到就是眼前的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少年。
只是郑冲倒像一个富贵人家的吃喝享乐的纨绔公子哥，不像是闯荡江湖的侠客。
石妙妙双眼通红，怒目圆睁，一股杀气。
群雄为她的落败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没有人再愿意做郑冲剑下的亡魂。
一场实力悬殊的对抗，只能让地上再多几具冰冷的尸体。
人数众多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我要和你拼了，你这个狗贼！”石妙妙一声呐喊，从旁人的手中夺过一把剑，又是一通歇斯底里的胡乱砍削。
郑冲只是躲闪，并不还手。
“石姑娘，你的父亲真的不是我杀的。”
任凭郑冲怎么解释，在杀父之仇前面，也显得苍白无力。
这时，忽听一阵马蹄声响，紧接着阵阵呐喊。
两侧的山头上，两队士兵分列两侧，居高临下，把整个山谷团团围住。
“不好，我们中了贼人的奸计，我们被包围了。”
山间的树林里突然冲出一群兵马，铠甲利刃，弯弓搭箭对准了山谷间对峙的群雄。
一大队人马持弓执刀沿着山路也追了过来。兵强马壮的士兵脑袋后边一个个拖着一个小辫子。正是金人的打扮。
金人在大宋境内烧杀抢掠，十分常见。铁蹄所到之处，抢夺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可怜我堂堂宋廷，也只是一味忍声吞气，不敢丝毫抵抗。可怜百姓一面要遭受赵官家的欺压，一面还要忍受金人的欺凌，苦不堪言。
这金人在别处出现一点儿也不稀奇，可是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山谷。要不是被群雄一路追逐，郑冲也不会东躲西藏，撞到这山里来。
要不是郑冲慌不择路，众人也不会追到这里来。
“大家不要惊慌。我们今日拼了命，与金狗杀个你死我活。就当是替天行道。杀光这些金狗！叫他们见识下我们宋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大家杀出去！”
“跟他们拼了！”
有人道：“众位兄弟，大家莫慌。我们先到那青石后边躲一下。等下贼人放箭，我们三个一组，相互照应。不要叫贼人钻了空子！”
话音刚落，金人已经放了一通乱箭。
郑冲一个翻身，躲过了几只快箭。眼见石妙妙手忙脚乱，又用剑替石妙妙挡开了几支乱箭。
众人虽然武功高强，胜那金人很多。无奈只是勇于私斗，与临阵作战却是少了章法，那金人进退有度，射了一通，又朝下对着众人射了一通箭。不停的听到中间有人“哎哟”声喊，中箭倒地。
“前辈快躲到石头后面！”
眼见众人已经被这两通箭乱了阵脚，郑冲急忙喊道。
自己问心无愧，所以也不用计较太多。大敌当前，自当同仇敌忾，共御外敌。
这也是一个绝好的表明心迹的机会。
几个动作稍慢的又被箭给射中了。石妙妙哪里见过这等架势，还没从父亲遭遇不幸中缓解过来，又遇到了金人的偷袭。整个人完全都已经呆住了。
“快躲开！“郑冲一把抓住石妙妙的纤手，一个躲闪，也藏到了石头后面。
石妙妙赶紧挣脱了郑冲，只是脸已经红透了。
石妙妙满脸害羞。
刚才还是要杀个你死我活的对头，现在已经躲在在丈高的巨石后面一起躲避。
世事真是难预料。
四周的山谷上全是金兵，地利上一点儿优势也没有。金兵的弓箭能穿透百丈开外的熟牛皮，一般人也难以近身，再说地理上一点优势也没有，要想强攻比登天还难。群雄中已有两人中箭，还好性命并无大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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