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猜凶
时光是缓慢，又是无声。
一片叶子飘落，打着旋儿。
禅。
禅说：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执念太深。
可禅是否说过：若是所有人都放下执念，顺其自然，这个世界该多么的冷清？
从一开始，孙悟空就忽略了现场。
因为死的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当作父亲般的恩师。看到他惨死在池塘中，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伤悲在流动，让孙悟空失去所有的力气。
之后，便就是漫天神佛魔都指定孙悟空是凶手，在那愤怒中，孙悟空再一次忘记现场。所以，碧池四周已经被人给踩着乱七八糟，几乎所有线索都断掉。
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呢？
已经坐了一天，孙悟空始终难以想得透。
小狐狸陪着他坐了一天，最初小狐狸是眺望朝阳的出生，到黄昏夕阳的落幕，再到朝阳的升起。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第七天了。
今天一过，孙悟空若是找不到真凶，又如何面对佛门，又如何面对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即便是死了，心中也有不甘，也无法面见菩提祖师。
甚至孙悟空都怀疑袁守城说的话，袁守城说，只要将金箍棒的谜题解开，所有的一切便可迎刃而解。可现在，金箍棒的谜题已经解开，又怎么迎刃而解？
小狐狸看到孙悟空一筹莫展样子，思索几分：“猴子，你想过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情？”孙悟空有气无力。
小狐狸眼睛一眨不眨：“菩提祖师死了，谁最高兴。”
“谁最高兴？”孙悟空猛地抬起头来，诧异望着她。
她一本正经点头，一缕清风吹来，吹乱她的长：“对，就是谁最高兴。”
孙悟空没有回答，开始思索。
对，这动机。
即便是解开所有谜题，也需要一个动机，若是没有动机，怎么能确定，那就是凶手呢？
小狐狸见孙悟空不语，又道：“会不会是西天如来？”
“不会。”
孙悟空摇头直接否决：“我最后一次见授业恩师时，是奉了如来佛祖之命，请恩师到西天灵山做佛。恩师是人界圣尊，他若是到西天灵山成佛，会给带动佛门名声。”
“菩提祖师肯吗？”小狐狸对佛门并不了解。
孙悟空没有犹豫：“不肯。”
“会不会不肯去，所以就杀人灭口。”小狐狸大胆猜测。
孙悟空心中升起一抹烦恼：“不会，一旦菩提祖师死了，很多人也会怀疑佛门，佛门不会那么傻。”
“既然不是佛门，那，那会不会是天庭？”小狐狸依旧耐着性子，帮他分析。
孙悟空：“更不可能。”
“怎么说？”小狐狸问。
孙悟空皱眉，尽量让自己心平静下来道：“三星洞就是一个道观，天庭是属于道教，菩提祖师是人界圣尊，时时刻刻都在道教有着很高的名声，也为天庭做了巨大的贡献，天庭又怎么会杀死菩提祖师？”
小狐狸全部注意力，仿佛就是在这命案：“若是天庭担心菩提祖师会投靠佛门？”
“更不会。”
“为什么？”
孙悟空握了握拳头：“因为菩提祖师真的贪恋天地间权贵，早就去天庭当圣人，又何必要在道观中过五百年？”
“那魔族呢？”
“魔族……”
这一次，孙悟空开始犹豫，的确，佛门跟天庭都不可能，那也只能魔族。
小狐狸见到孙悟空不语，内心升起一片喜悦：“对，会不会是魔族中杀害菩提祖师？”
“这，应该不会吧。”孙悟空无法确定。
小狐狸歪着鹅问：“为什么不会？”
孙悟空认真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依旧不大：“方寸山三星洞虽然在凡间西贺牛州，但从不管天地间、神佛魔任何事情，而且，菩提祖师从传统意义上讲，是属于仙族道教。若是魔族真的杀了菩提祖师，无疑是得罪天庭之上的仙族，到时候便会有灭顶之灾。”
“照你这么说，不是天庭，不是佛门，也不是魔族，那会是哪一股势力呢？”小狐狸蹙眉，渐渐也有些不耐烦，仿佛自己说什么，孙悟空都会否决。
孙悟空叹了一口气，无奈：“我也想不透。”
小狐狸只是刹那间的不耐烦，似乎是因为看到孙悟空无奈，又相帮孙悟空解决困难：“对了，你刚刚说，方寸山是属于西贺牛州，据我所知，西贺牛州是牛魔王的地盘。”
“的确是这样。”孙悟空说。
小狐狸眼眸一亮：“那会不会是牛魔王？”
孙悟空猛地愣了下，回想起自己离开时，曾经见到过牛魔王。
那时的牛魔王，仿佛有些不对劲。
牛魔王在魔族中的身份，也是仅此魔头无天，是四大魔君之一，并且是四大魔君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个君王。
方寸山就在西贺牛州，距离魔王寨不远。
生那么大的事情，牛魔王本应该是第一个赶到现场。
当时在现场时，孙悟空并没有看到牛魔王。
除此之外，在离开时候，看到牛魔王鬼鬼祟祟在树林中，头上还有着绿叶，若不是孙悟空觉，他还不会走出来吧。
可牛魔王是自己结拜大哥，又怎么会对自己的授业恩师下手？
孙悟空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牛魔王不一定是菩提祖师的对手。”
“所以才会是暗杀。”
小狐狸眼眸一亮，道：“之前你不是说，没有看到菩提祖师的后背吗，伤口在后背，也是正常。而且，那天夜里，菩提祖师也喝了醉生梦死，也喝醉了。”
“给我一个理由。”孙悟空问。
小狐狸杏花眼眸中眼珠一转道：“一山不容二虎。”
“一山不能容二虎？”孙悟空。
小狐狸点头，此时的小狐狸，仿佛已经认定牛魔王就是凶手，并且有了很大的决心：“对，方寸山是在西贺牛州地盘上，而西贺牛州是归牛魔王管，唯独这方寸山不属于牛魔王，甚至无法闯入，这必定会成为牛魔王心头上的一根刺。”
“一根刺……”
孙悟空认真回忆小狐狸的话，她的话，很有道理，可孙悟空却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牛魔王就是凶手的理由。尽管很多迹象，都指向了牛魔王有问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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