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潜移默化
（ps：这几章剧情较慢，啰嗦了点，是想以主角根据观察得来的推测角度来叙述当今局势，以及主角心里变化，不然突然一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看起来很唐突，而且有了这几章，以后主角做的准备之事都可以简写了）
“龙树北街和南街都没现丧尸影子，但最后那条街---”
归来后，林凯将自己探查的信息详细说来。
龙树街分北街和南街，也可以说是一条街，从南街再过去百来米，就可以直接跳入护城河，游泳两人倒是不担心，不过眼下的麻烦是，最后那条街上堵满了车，甚至可以说是堆积，一些车内肯定还有被困住的丧尸。
路中堵的各类车辆暂且不提，哪怕车里有丧尸也并不是那么可怕，怕就怕在各家的店铺商城里面可能聚集着恐怖的丧尸群？
虽然爆炸声可能吸引了城中的大批丧尸赶去城西，但那些身居商店内部的丧尸，不一定就被声音引走了！
这是个麻烦，毕竟途中一旦被车内的丧尸现，对方必定会撞击车体欲图出来，那时造成的声音在空旷的街上传播出去，肯定要比在他们楼梯里的战斗声大得多，到时候鬼知道会有多少丧尸涌出来，会从哪来冲出来？
城市四通八达，若在以前，此路不通他们自然可以改道，甚至就走临街小巷，但现在城中这个情况谁也不知，最后两人还是决定：去拼一拼。
出城，这是他们必须要做的事，就算不是为了林染，两人依旧要这么做。
感受到空气中传来的恶臭，陌言眉头紧皱，现在正值夏季，残肢碎肉，现在的禾城碎尸血块还少吗？
现正值7月中旬，气温还在一天天升高，在和平年代，处理尸体一般都是埋葬或是火化，战争年代多瘟疫，就是因为死的人太多，没有人埋，尸横遍野，就是瘟疫形成的条件之一。
陌言使劲的搓了搓脸，面色渐渐沉重：不知金陵会不会出现瘟疫？
虽然金陵可能没有那铺天盖地的鸟类尸，但碎尸血块肯定不少，加上各类未处理的垃圾，疾病迟早会生！
现在灾变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应该还形不成瘟疫，可若是在破败的城中待久了，谁知道会不会感染什么其他病毒？
而且，蚊虫鼠蚁会携带病毒传播吗？
回想起之前林凯的所见所闻，陌言愈感到了时间的紧迫，但他并未将自己心中的焦急说出来。
考虑到行动方面，两人不得不褪去那臃肿的衣服，除了单薄的长衣牛仔裤外，甚至连‘护甲’都被舍弃了。
毕竟胶带在行走时会摩擦出声，虽然这东西可能在危险时刻保住性命，但也可能成为最致命的东西！
而且一旦下水---
拿着护盾与长枪，头盔也没带的两人，仅是戴着冬季的防雾口罩就出了门。
避开了碎肉与车辆垃圾等物，下脚无声的两人一路小心前行，破败的街上是如此死静，两面那一排排破败的门店也幽暗如斯，没人知道到底哪里还藏着丧尸，现在的它们就如沉睡的猛虎，等待着猎物来唤醒，一旦被招惹出来，除非变成神仙，不然谁都难逃一劫！
哪怕先前探查过一次，林凯现在依旧有些心悸，他之前只是对路中的情况稍稍探查，至于那一间间阴暗的门店内？
他可不想进去找死！
况且只要他们不作死的弄出什么声音，他心想暗中的丧尸应该也不会突然冒出来吧？
小心翼翼前行中，一边驱赶着苍蝇，陌言一边皱着眉头，这些苍蝇弄得他烦不胜烦，破败的街道上并没有见到任何丧尸，也不知道那些家伙藏哪里去了，不过这正和他意！
前行中，他率先走到了右边的十字路口，斜着身子张望了两边之后，又对着身后的林凯招了招手。
“还有不少人活下来了！”看着对面窗户边的几道人影，陌言轻声道。
林凯也朝着陌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紧挨着十字路口的左面第二栋，有几户人隔着窗户在那静静观望，看样子至少有五六名幸存者都现了街上的他们，或许是先前陌言吸引丧尸时造成的响动，让这些人有所警觉。
幸存者！
灾难爆之时正值正午，虽不是星期天，但除了甩手掌柜，也有不少人在家做饭，这些待在自己家里的人，有的运气差点变成了丧尸，有的被亲人咬了变为了丧尸，但也有一些没转变也没被的人活了下来。
禾城常住人口加上流动人口，人数上百万，生存率就按极低的百分之一来算，那么整座城市至少也有上万名幸存者！
那么剩下的人在哪？
办公室里？学校里？商城里？厂房里？食堂里？挂牌上？厕所里？店里？车里？车底？车顶？家里？房顶？河里？船上？树上？
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有幸存者，当然任何地方也有可能碰上丧尸！
瞄了一眼远方的塔吊起重机，谁又知道现在那座位上的家伙是人还是丧尸？
不过对面那栋楼的幸存者并没有呼喊，也没有求救，仅是这么淡淡地看着两人，也不知是麻木还是什么？
“在这些人眼里，肯定觉得我们是在找死吧！”林凯轻声苦笑道，就这样走在大街上，虽然现在没冒出丧尸，可一旦被丧尸现，那就跟送餐没什么区别了！
要知道他们所在的大楼里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人活了下来，但之前战斗弄出这么‘大’的响动也无人问津，显然那些人此刻已经怕得要死。
“待在家里才是找死，难道他们还想着有人来救？”对于这些人的态度，陌言也很无奈，整个城市死去了这么多人，这个时候人人自危，谁还会去管别人的死活？
政府和军队？
作为国家机器，他们在准备充足下，面对丧尸或许还可以一战，但灾难降临时政府做好准备了吗？军队做好准备了吗？
就算有部队侥幸保全了编制，可他们又该先救谁、先从哪里救、怎么救？
谁来领导？
会冲进尸海的城市来救人吗？能等到吗？
而除去军队政府，恐怕也只有熟悉的家人、朋友了。
至于像他们这些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除非是干掉丧尸当面救下，不然你去帮他，说不定人家非但不领情，还会以为你想侵占他的东西，以为你会害死他，甚至爆冲突！
这并不是妄谈，因为这世界并不是一生混乱活下来人就会想着团结，除非必要，那时的人们只会想着自己先怎么活下去，或许说是怎么让自己和家人活下去，就比如说现在的陌言他们。
自私才是本性，警惕才是常情，真实的世界不是教育人的科教电影。
若傻乎乎地到处救人，你确定你是在救人，而不是拉上所有人一起死？
没有人敢打包票，因为现在没人有那种保护他人的绝对实力，除了‘声望’颇高的军队与一些特殊群体外，也没人能够轻易的将一群陌生人整合成一支合格的队伍！
而且人一多就容易引各种冲突，或许是因为食物，或许是因为衣物，或许是一件小小的东西，甚至是一点点的分配不均---
脾气不合、性格不合、价值观不合---
招来的是善是恶？
救回的是懦弱者还是脾气暴躁者？
是男人是女人，又或是老人还是小孩？
是出力还是混吃混喝等死，是积极出谋划策还是消极对待？
每一种选择，每一种结果，每一种意外，都有可能爆冲突，都有可能害死所有人，而且人越多，不确定的因素就越多！
就这样，侥幸活下来的人还想干嘛，还敢干嘛？
互相帮助，共度难关？
想法是美好的，但在没有法律武力的威慑下，可以试试代价！
而且就算有人联合起来，他们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在陌言的记忆里，那些追击他的家伙，虽然奔跑的身子有些歪斜，但度却直追于他，面对这样凶猛迅如同人性凶兽的存在，因为不知道病毒的具体传播方式，他们甚至还不敢与其近身对碰，生怕被咬到或是抓伤造成感染！
就这样碰上丧尸，别说砍瓜切菜杀丧尸了，能跑掉活命就该烧高香了！
正因为认得越清，世人才越是谨慎。
在这个自保都成问题的世界，人们之间又相互警惕与防范，更有甚者，他们或许还巴不得别人去死，最好是将丧尸引到其他地方去。
所以面对这些‘冷漠’的幸存者，陌言甚至还有些庆幸，至少人家没求救于他，他不用去犹豫是否去救，不用去考虑会冒多大风险，不用去饱受人性的煎熬，更不用去思虑救下对方之后摆在面前的更多难题！
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互不干涉，冷漠相望！
陌言知道这很冷漠，很无情，很不对，但世界已经变了，生存方式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他想要活下去，他想要赶去金陵救那一起生活了十余年的小丫头，他便只能对这些人不闻不问。
这些人能活着，陌言心中会替他们高兴。
若这些人死了，陌言不会为他们伤心，或许有一天他会自责，但不会是今天，不会是现在。
“走吧！”
拍了拍林凯的肩膀，陌言当先过了十字路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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