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助理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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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头很漂亮！”程淮擎的那句话，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1t;/p>
赵凌汐摇了摇头，把脑海中他的那句话甩出了脑外。不过，很快占据着她的大脑的却是宋钰雯对她的各种厌恶，坑害。&1t;/p>
如果她是宋钰雯的话，想必也不会大度到对一个自己男朋友很上心的女人和颜悦色吧？&1t;/p>
赵凌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1t;/p>
既然他这么喜欢她的头，那么，剪断过去，就从头开始吧。&1t;/p>
将车停靠在路边，赵凌汐从容地就走进了这家美店，心中带着一种大义凛然的悲壮。&1t;/p>
来迎接她的是一个胖乎乎的老板娘。&1t;/p>
“哟，这位妹妹来做头吧？”一边说着，肉肉的手一边拉着赵凌汐坐到了镜子前，“妹妹你长的可真美，瞧这一头黑亮的头，真好。”&1t;/p>
胖老板娘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赵凌汐，继续夸赞道：“你来我们这算是来对了，相信一会儿经过我们这的型设计师的打理，你一定会更漂亮！”&1t;/p>
赵凌汐的嘴角扯了扯，说道：“老板娘，我就是想剪个短。”&1t;/p>
“哦。”老板娘看了一眼脸上带着苦笑的赵凌汐，打量了一眼她一身的职业套装，眼珠一转，“依我看，你就剪了沙宣，显得成熟干练，然后再染个酒红的颜色，既能提升格调又衬得皮肤比较白。”&1t;/p>
“可是，我还是喜欢黑色。”赵凌汐看着老板娘热情的模样，十分不忍心给她泼凉水，可是，她却又自觉对那些彩色的头接受无能。&1t;/p>
“嗯，我知道了。”老板娘听着赵凌汐的拒绝，依旧热情满满地说道，“那我这就给你安排人，你要相信，在我们这做的型，包你满意！”&1t;/p>
“那谢谢老板娘了。”赵凌汐看着嘴一直不停的老板娘，脸上牵起一抹笑容，她是该多出来走走了。&1t;/p>
看着“漱漱”落地的头，赵凌汐的脑海中回荡着的仍旧是程淮擎的那句，“你的头好漂亮！”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伤感。&1t;/p>
微微闭上眼睛，不去想程淮擎看着她长时的眼神，&1t;/p>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闭目养神的赵凌汐随着耳边响起的一声“好了”而睁开了双眼。&1t;/p>
美店半人高的大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女人，减掉的长，带走了她身上的最后一丝少女的气息，齐耳的短，正如刚刚老板娘所说的那样，成熟干练。&1t;/p>
满意地冲老板娘点了点头，付了钱。&1t;/p>
等她走出美店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了。&1t;/p>
开着车，看着夕阳渐渐落下，堤坝边一群被行人惊起的鸟儿迎着夕阳展翅高飞，赵凌汐突然心情大好，一边开着车，嘴里还一边哼着歌。&1t;/p>
等她回到公寓的时候，完全没有现自己的这种状态，满脸笑容的按着密码锁，嘴里的歌声透过公寓的大门，飘进了屋内。&1t;/p>
程淮擎正坐在沙上，悠闲地看着上一期的《我是明星》，赵凌汐的歌声不期然钻进了他的耳朵里。&1t;/p>
听着自己的歌从赵凌汐的嘴里唱出来，别是一番风味，程淮擎满脸笑容地看着门口，等待着那抹熟悉的身影。&1t;/p>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赵凌汐逆光进来，几乎迷了程淮擎的眼，一瞬间的晃神，他的眼睛突然一黑，这个女人竟然背着他把头剪了！&1t;/p>
赵凌汐一进门，明显地感觉到室内的温度一低，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程淮擎，低下头换拖鞋。&1t;/p>
刚换好拖鞋，就被程淮擎一把拉过去，连吃惊都没有来的及，整个人就被程淮擎禁锢在了怀里。&1t;/p>
赵凌汐抬起头，正好看见程淮擎尖尖的下巴，出声问道：“程先生有什么事吗？我一进门就这么热情地迎接我？”&1t;/p>
“谁让你把头给剪了？”程淮擎一低头，黑眸对上赵凌汐无辜地眸子，恨恨地说道。&1t;/p>
“我的头，当然是想剪就剪了。”赵凌汐这才现，程淮擎竟然是因为这个而生气，不觉有些好笑，“貌似，助理的义务里，并没有说助理换个型也得向老板请示吧？”&1t;/p>
“好，很好！”程淮擎突然放开了桎梏着赵凌汐的手，有些泄气一般地说着，“你去收拾东西吧，明天就得去新的剧组了。”&1t;/p>
“好的，程先生。”赵凌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皱，恭敬地说着，就好像刚刚的一切不曾生过一般。&1t;/p>
“嗯。”程淮擎点了点头，转身出去，看看邮箱里有没有新的邮件。&1t;/p>
当他的手摸到一个牛皮纸袋子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1t;/p>
袋子鼓鼓囊囊的，上面并没有留下寄件人的地址和姓名。&1t;/p>
带着满心的疑惑，他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子，一不小心，里面的照片散落一地。&1t;/p>
程淮擎一弯腰，程淮旭耐心地给赵凌汐绑鞋带的照片恰好撞入他眼中，他眸色一深，蹲下身来，继续看着地上的其它照片。&1t;/p>
拍照者的角度拿捏的恰到好处，程淮旭给赵凌汐系鞋带、开车门、扶着她下车、温柔地替她切牛排……所有的照片无一不向程淮擎传递着一个讯息：她的二哥和赵凌汐的关系非同一般。&1t;/p>
脸色铁青地把照片收入牛皮纸袋子里，他又继续取出了信箱中的其它东西，一张《娱乐晚报》和一份《娱乐日刊》。&1t;/p>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那些杂志社送给他的，平常他也就是闲的时候翻翻，没有仔细看过，可是今天，刚拿到手中，他的目光便被《娱乐晚报》页上的一条新闻吸引住了：“程氏集团二少私会小情人”。&1t;/p>
上面配着的正好是程淮旭替赵凌汐系鞋带的一张大图。&1t;/p>
程淮擎黑着脸，抽出了那本《娱乐日刊》，封面上也是那张相同的照片，只不过，《日刊》伤的照片经过编辑的精心修图，看起来十分的唯美。&1t;/p>
程淮擎恨恨地把手中的东西甩到矮几上，刚刚赵凌汐一进门时的好心情全都荡然无存了。&1t;/p>
双手抱着胳膊，黑着一张脸坐在沙上，浑身散着冷气，就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1t;/p>
赵凌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程淮擎这样一副表情，下楼的动作一滞，本能的觉得现在的程淮擎很危险。&1t;/p>
“怎么？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躲起来不敢见我？”她还没有来得及迈出脚步，程淮擎薄凉的声音便砸入她的耳中。&1t;/p>
亏心事？赵凌汐一边下着楼，脑海里一边回想着她回国以来生的种种。&1t;/p>
她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吧？&1t;/p>
程淮擎见赵凌汐不答话，更加确定她是心虚了，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把走到最后一阶台阶的赵凌汐拉了下来，把她按到了墙上。&1t;/p>
背上靠着冰冷的墙壁，面前是怒气冲冲的程淮擎，赵凌汐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中带着不耐烦，“程先生，请问我又做错了什么事，让您要这么惩罚我？我是人，不是您的玩具，您没资格动不动就把我拎来拎去。”&1t;/p>
“又要跟我说助理的义务了，是吗？”程淮擎的眼眸掀起深深的漩涡，几乎要把赵凌汐吸了进去，“那么，助理的义务包不包括去勾搭老板的哥哥呢？”&1t;/p>
“勾搭？”赵凌汐不明所以，瞪着程淮擎的眼睛。&1t;/p>
“怎么？敢做还不敢承认了吗？”程淮擎最讨厌赵凌汐这副故作无辜的样子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提着赵凌汐的衣领，直接把她扔在了沙上。&1t;/p>
沙上垫着很厚的垫子，可是，饶是如此，在赵凌汐的背砸在沙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头。&1t;/p>
程淮擎看着赵凌汐吃痛的模样，心中一软，可是，当他的眼光扫到桌面上的杂志的时候，所有的心软都被愤怒所取代。&1t;/p>
一把抓起桌上的报纸，扔在了赵凌汐的脸上，“你自己看看吧，我给你买那双凉鞋，难道就是为了让别的男人给你系鞋带的？”&1t;/p>
赵凌汐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眼睛扫过报纸上那张占了四分之一的照片的时候，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里。&1t;/p>
脑海里浮现出那天程淮旭耐心地给她系鞋带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地笑容，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早就预谋好的，而她，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做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1t;/p>
想着，他既然敢把照片寄给程淮擎，就应该做好了她说出真相的准备吧？又或许，她手中真相也不完全都是事实？&1t;/p>
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现在，就连她手中唯一的筹码，应该也成了死棋，更何况，她的母亲还在他们的手中。&1t;/p>
赵凌汐的苦笑中带着几分凄凉，不过，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程淮擎并没有注意这么多，冷着一张脸，嘴里吐出了两个比脸色更冷的字：“解释”！&1t;/p>
“解释？”赵凌汐脸上的苦笑更大了，面对着这如山的“证据”，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又更何况是局外人呢？&1t;/p>
想着宋钰雯的警告，赵凌汐心一横，“对不起，程先生，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程淮旭先生的情人！”&1t;/p>
她把情人两个字咬的很重，最后一声中透出了她心底深处的悲哀。&1t;/p>
“为什么？”程淮擎高高举起右手，可终究是舍不得落下，一双大手用力地摇着赵凌汐，手背上青筋凸起。&1t;/p>
“因为我妈妈欠了高利贷，只有程淮旭先生愿意替我还钱，还让我妈妈住进了高等病房。”赵凌汐机械地说着，她不敢去看程淮擎失望的眼神，“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1t;/p>
程淮擎没有听出赵凌汐话中的悲伤，“以身相许”四个字在他的耳中引了蝴蝶效应，轰炸着他的每一根神经。&1t;/p>
良久，他像是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1t;/p>
“因为我不想欠你的！”赵凌汐声音冰冷地说出了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好像带着一把锋利的冰刀，戳的她的心，鲜血淋漓。&1t;/p>
“不想欠我的？”程淮擎仿佛听见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仰头笑了出声，却独独忽视了赵凌汐眼角滑轮的一滴泪水。&1t;/p>
“哈哈哈哈……”程淮擎的每一声笑都带着无尽的悲伤，很快，他低下头，摆正赵凌汐的脑袋，“我就想让你欠我的，怎么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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