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有小成
自打“聚灵阵”成功之后，林臻的修炼的进度果然好于先前，他能明显感受到，最近丹田中的气流日渐充盈，在经脉中行走的度也有所加快。
只是面临着一个难题，就是灵石损耗过快。每次费好大劲儿找来的灵石，用不了几天就没了，道藏司附近品相好点能看上眼的石头，都已经被他找的差不多了。
他不得不去更远的地方去找灵石，然而这毕竟不是常事，总不能把玉虚含有灵力的石头都搬到星玄阁来，他担心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现。
这天又到了守夜的日子，已近亥时，林臻料想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再来，便跟往常一样布好“聚灵阵”，准备修炼。
门“吱呀”一声突然开了，林臻忙站起来，他本以为是皓兴来查夜，却现并不是。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道士，生的面如冠玉，从腰间的身份玉牌上看应该是个高阶弟子。
青年道士看到林臻，面含善意地笑着点点头，让林臻原本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林臻问道：“道兄，您怎么这么晚来……”
青年道士站在门口，说话很有礼貌：“我来找两本书看，怎么样，会不会打搅你休息？”
“没有……本来晚上守夜也不能睡觉的……”林臻摆摆手，他只是觉得这人好奇怪，大晚上竟然还来星玄阁看书，要知道这种地方白天都难得看到几个人影。
青年道士进来，径直朝着摆放阵法星象的架子走过去，在上面翻了几翻，找出一本书来。
林臻偷偷瞄了一眼，现他拿的是一本“先天玄阵推演”，这本书林臻自己也曾随手翻过几页，但觉得里面布置法阵的要求很高，并不适合自己。
青年道士盯着其中两页翻来覆去看了许久，貌似在冥思苦想什么问题，过了会儿又摇摇头，看来并没有想出答案。
林臻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布下的“聚灵阵”，并不想被青年道士现自己偷拿门里的灵石，为免节外生枝，他趁着青年道士入神看书的空当，轻手轻脚挪到布阵的地方，准备将上面的灵石藏起来。
终于大功告成，他弯腰拾起最后一块灵石，庆幸没有被察觉，一抬头却傻眼了，青年道士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聚灵阵？”青年道士指着阵图问林臻。
“这个……是啊，”林臻尴尬的不知该释，“我平时在这闲着没事学着玩的，没想到道兄您也知道这个阵法。”
“嗯，这个是道家初阶的阵法，我嘛……略懂一些皮毛。”公孙轩辕望着林臻，“不过你小小年纪就懂得催动聚灵阵来辅助修炼，不简单啊！”
林臻看他一下子拆穿了自己的谎话，更是觉得有些紧张，不知再说什么，他知道眼巴前这人是个行家，跟他再掩饰，只能越抹越黑。
青年道士又仔细看了一遍阵图，自言自语道：“阵图刻画的很内行，不简单，可惜就是这灵石的品相太差，难以挥阵法的效用。”
他这话一下子说到了林臻的心坎里，林臻不禁竖起大拇指：“道兄您好厉害，一眼就看出了阵法的不足所在，可惜像我们这种弟子，到哪找上好的灵石呢……”
“这个好说……”青年道士哈哈大笑：“哪天我给你带些过来，品相保准比你手里的好上十倍。”
“啊……”林臻一下子愣住了，看他说的那么随意，自己简直不敢相信，毕竟他说的是难得的上品灵石啊。
青年道士看他呆，笑问道：“怎么，还不信我么？我一向不骗小孩子的。”
“这个……不是……”林臻不是不信他，以他高阶弟子身份，搞来些灵石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只是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天上就掉馅饼下来了，他把青年道士反悔，连忙对着他施了个礼：“那我可就谢过道兄了！”
“好，不谢不谢，不过你得跟我说说，你是跟那里学的这些阵法？”青年道士能看出林臻是新入门的弟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道家的布阵，之前不可能没有一点基础。
“我……是以前在家里学的！”
“要是没猜错应该是令尊教的吧？那他应该很精通五行八卦之术了！”
林臻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点头，毕竟让他开口说谎也不习惯，而且眼前这个青年道士给他印象不错，要不是易诚特意嘱咐，其实并不想欺骗他。
“好啊，看来令尊是个高人，有机会我得登门求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青年道士问他。
“我叫林臻，道兄您怎么……”
“我复姓公孙，名轩辕。既然都是同门，以后叫我师兄好了！”青年道士跟林臻毫不见外，看来很喜欢这个少年。
公孙轩辕再来星玄阁的时候，果然没有食言，给林臻带了十来块上品灵石，林臻开心的不得了，只差叫公孙轩辕亲哥哥了。
而公孙轩辕每隔几天都会来一次，看那些关于道家阵法推演的书籍，每次都会带来一些上好灵石，相比以前用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现在不光修炼够用，林臻手里还攒下了二三十块。
有了上好的灵石，加上聚灵阵的辅助，林臻的修炼更为神。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他开始现每次修炼完，身上都会排出一层有点黑黑的、黏糊糊的汗液，而且还隐隐夹杂着一丝难闻的异味，而且排的大便也变得黑黝黝的，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咦？我这是怎么了？”林臻不由得有些担心，“难道是吃坏了肚子？还是晚上着了凉？”
不过他并没有觉出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相反，每次修炼完都觉得神清气爽，似乎全身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很通透。
这种症状大概持续了有十多天，他现慢慢消失，虽然每次修炼完身上还会排出一层细密的汗，但是汗液却变得晶莹剔透，没有任何异味，排便也逐渐变得正常。
这天早上，又到了例行集体传道之时，金霞子讲完道术之后，便穿梭在众弟子之间，查看他们的修炼状况。
突然，金霞子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站在曾轶身旁，惊喜而又大声地道：“曾轶，想不到你马上就要突破初阶了，果然是可造之材。”
曾轶的伯父也是东夷有名的仙修，与玉虚有一定交情，所以金霞子对他一直都格外关注。
全场的目光顿时都汇集到曾轶身上，曾轶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起身施礼道：“弟子这些日子确实觉得精进很快，这都是仙长教化有方。”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嘴上说的谦虚，却难以掩饰脸上的洋洋得意。
“嗯，后生可畏啊，”金霞子让他坐下，对众弟子讲解道：“炼气境的突破第一层时会经历洗筋伐髓，将体内的污秽杂质排出来，这时候你们身上会出现……”
金霞子一边讲着，林臻现自己前些日子的状态和他说的一模一样，不由想道：“要是照他说的那样，我岂不是十多天前就已经突破了初阶？”
正在这时，金霞子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林臻身上，他脸上明显呈现出更为惊讶的神色，指着林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臻前后看看，确信他是再问自己，忙起身答道：“回仙长，弟子名叫林臻！”
“林……嗯……林臻！”金霞子上前拍着林臻肩膀，哈哈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已经突破了炼气境初阶！”
金霞子声音很大，全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林臻身上，曾轶先前得意的神色瞬时黯淡了下去。
金霞子按捺不住内心的惊喜，对身旁两个执事道：“看到了没，这届弟子天赋奇高者甚多，我玉虚复兴有望啊！”他这话不是凭空说的，因为以往历届弟子中，修炼最快的突破炼气境初阶也要四个月，慢的都得半年左右，谁曾料到这一届竟然有弟子花了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突破了，怎么能叫他不欣喜若狂。
听着这样的赞赏，林臻脑袋也有点晕晕乎乎的，美滋滋地想道：“他们哪知道我是既有灵石又有聚灵阵啊，哈哈……”
不远处的曾轶不服气地盯着林臻，心想：“我每日里用着家里带来的上品灵石，才修到了如今的地步，也不知这小子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的法子，进境竟然比我还快。”。
往后的日子，林臻照常修炼，冬去春来，转眼就过了年。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公孙轩辕好长时间没来星玄阁，以前存的那些宝贝灵石消耗很快，怕是再过几天就供不上用了。
这天，吴从良刚推门进屋，就迫不及待地喊道：“你们听说了没有，要有好戏看了！”
林臻几人不由自主地都把目光转向了他。
“还记得我跟你们之前提过的，就是那个七年一度的亲传弟子之争，门内最高级别的比试！”
几人一下子都来了精神，纷纷问道：“什么时候？”“咱们外门弟子也让去看吗？”“在哪里比啊？”“都谁跟谁比呢？”……
吴从良不紧不慢地道，“听说就在后天一早，玉虚宫后园的清阳谷！咱们也可以去，得早点起抢个好位置！”
“耶！我也要看！”朱镶兴奋地叫道：“后天的劳役打死我也不去了，爱他娘咋地咋地吧！”
这么好的机会，林臻自然也不肯错过，反正到那天大家都去看比试，星玄阁里更没人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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