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秘的白衣男子!!
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众宾团坐。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坐寂然,无敢哗者。
遥闻深巷中犬吠,便有妇人惊觉欠伸,其夫呓语。既而儿醒,大啼。夫亦醒。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又一大儿醒,絮絮不止。当是时,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夫叱大儿声,一时齐,众妙毕备。满坐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未几,夫齁声起,妇拍儿亦渐拍渐止。微闻有鼠作作索索,盆器倾侧,妇梦中咳嗽。宾客意少舒,稍稍正坐。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林嗣环的一篇《口技》描述出了一个口技者的高技艺,墨尘有幸见到了这篇文章里所描述的景象。
这是墨尘小刀进京的第三天,二人在混进一户人家的宴席后看到了这一幕,完后二人又悄悄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两人走进一处路边摊,坐下。
墨尘喊道:“老板,泡壶热茶,一碟你们这里最拿手的点心。”
“好的,客官稍等。”
“真是没想到,京城居然会有如此神奇技艺,不虚此行啊!”
墨尘感叹着。
“一个人就是一出人间百态。”
小刀在一旁点头赞同,道:“是啊,不知道京城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这时,一旁桌子上坐着的一个男子接口说道:“京城好玩的东西多了!”
墨尘小刀闻声看去,是一个身穿白衣,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身旁跟着一个黑衣老者。
白衣男子对着墨尘二人抱拳说道:“两位请了,不知两位可是初来京城?”
墨尘小刀相互看来一眼,墨尘点头,道:“是啊!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白衣男子摆摆手,道:“指教不敢,方才听这位姑娘说不知京城还有什么好玩的?小可在一旁忍不住想给二位介绍一下。”
墨尘一笑,道:“请说。”
“要说到这京城好玩好吃的东西,有四样最出名,王麻子的口技,城东的双月桥和城南胡子巷。”
“王麻子的口技,刚才你们已经见识过了,虽然不是他本人,但刚才那是王麻子的一个弟子,也算是得了几分精髓。”
“城东双月桥,那里是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冰糖葫芦,天门麻花,川南脸谱,大定食府……”
“城南胡子巷,因像人脸上的八字胡而得名,一条巷子里汇聚了各行各业顶尖的大师,刺绣,锻造,弓甲,木工……”
“另外一条巷子,则汇聚了天下最有名的各种小吃,西疆的烤全羊、葡萄酒;南地的竹筒饭、火锅;北门的叫花鸡,大乱炖。”
“还有齐国的、韩国的、魏国的、陈国的……”
听得墨尘和小刀心生向往,恨不得现在就在白衣男子说的地方。
顿了顿,白衣男子继续说道:“京城好玩的地方有很多,说是说不完的,要你们亲自前往才能领会其中的乐趣。”
墨尘抱拳道谢,“谢过兄台!”
白衣男子摆摆手道:“不用,这些东西你们随便在大街上找个人说得都比我好,我也是最近才真正了解和享受这些东西啊!”
“哦,兄台也是最近才来京城的吗?”墨尘疑惑。
白衣男子愣了愣,道:“也算是最近才来的吧!”
这时,白衣男子旁边的那个老者说道:“公子,该走了。”
“哦,好吧。”白衣男子答应,转头看着墨尘二人道:“不好意思,在下有事先走一步,有缘再会!”
墨尘小刀站起身来,“再会!”
目送白衣男子离开后良久,小刀吃了一块点心,道:“这个人不简单!刚才周围有人盯梢,应该保护他的。”
“嗯。”墨尘点头,“听他一口纯正的京城口音,却说也算是最近才来的京城。”
“两种可能。”墨尘分析道:“一是确实如他所说,他是最近才来的京城,一口纯正的京腔可能是和他人学的。”
“二是他从小就生活在京城,但却很少或是不能出门,所以他才说他也是最近才真正了解和享受他说的那些东西。”
小刀在一旁点头,道:“但不管一个人的家教再严,不可能不让其一步家门不出吧?”
墨尘撑着下巴道:“一口纯正的京腔,对京城极度熟悉却是最近才真正接触京城,而且从刚才盯梢的人的水准来讲,丝毫不亚于千牛密卫,我只能看出十三人。”
又扔了一块点心在嘴里,吞下之后,小刀说道:“他身边那个黑衣老者,绝对的高手,虽然没有显露分毫,但不会比父亲他们差。”
良久,墨尘才一口喝尽杯子里的茶,道:“诶,管他是谁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是当今皇上和我们关系也不大,走了!”
“老板,结账!”
“欸,来了,劳烦,二十文。”
……
另一边,那个白衣男子走在街上,黑衣老者跟在一旁。
黑衣老者低声说道:“公子,还请下次不要这样,刚才那两人不简单!”
白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四周,道:“哦,怎么个不简单法?”
“是个好手,不比阿八他们差。”黑衣人回答。
这下白衣男子来了兴趣,道:“哦,不比阿八他们差。”
然后随便喊了一声,“阿八。”
旁边一个路人上前两步,走到白衣男子旁边,低声应道:“属下在!”
“可以搞定刚才那两个人吗?”
阿八略微沉思了一下,回答道:“禀公子,属下一人,没把握。”
白衣男子点头,“也对,对面是两个人。”
“不,公子,属下说的也是一个人。”
“哦~”白衣男子有点惊讶的看来一眼阿八,“一个你也不行吗?”
“属下惭愧。”
“诶,没什么了!”
阿八是真惭愧,暗自下决心回去要继续苦练,白衣男子则是真的无所谓,随便说了几句后又开始津津有味的逛了起来。
而在背后,黑衣老者吩咐道:“去查查刚才那两人。”
“是。”
另一个路人低声答应,然后消失在了人群中。
……
墨尘小刀最先到了双月桥,这里是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双月桥,由两座横跨内城河的石拱桥组成,这条人工河流横穿京城,像这样的石拱桥其实有许多,但最热闹的还是这处地方。
“冰糖葫芦……”
“包子,香喷喷的大包子……”
“簪子项链,耳环手镯,铜镜梳子,都来看看了啊……”
“……”
“……”
摆摊的,卖艺的,逛街的,小刀一到了这里就如同入了水的鱼儿,拉都拉不住。
墨尘好不容易才在一处饰品摊前追上了小刀,看着小刀兴致勃勃挑选东西的样子,墨尘忍不住一笑,靠近低声说道:“有人跟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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