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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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岳飞童年时，家境清贫，学习读书都是母亲姚氏找几本旧书教读，无钱买纸笔，母亲便在沙上画字教他写。一年春天，岳飞帮助父亲岳和做完了田里的事，又去砍柴，回来的时候，现在村侧柳林后面，开了一所学馆。于是，岳飞便在学馆外边偷听，他现老师书讲得非常好，向人一打听，才知老师周侗是陕西人，年已6o多岁，人很精神，非但书教得好，还会教学生骑马、射箭和诸般武艺。岳飞很想去学馆学习，可是因为家里十分贫困，于是岳飞每天做完农活后都会到学馆外偷听周侗老师讲课。

        学馆周侗老师教书的方法实在不同寻常，最重要的是内容讲解和师徒间的互相问难。特别是对于兵法和行军打仗之学，讲起来有声有色，使人听而忘倦。

        无奈这位周侗老师是当地几家财主费了许多心力聘请而来的，钱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老师的脾气很古怪，所收学生均要经过他的选择。如果看不上，不管学生的家长有多大官位，送多少金银，说不收就一定不收，托谁也没有用。

        岳飞刚想附读，便受到旁人的讥嘲，说他不仅不自量力，而且家境贫寒，出不起学钱。学馆中多是富家子弟，穿得好，吃得好，来去都有人接送，贫富悬殊，如何能与之为伍?岳飞的附学之念虽被打消，可是在门外偷听了几次讲书之后，越听越爱，老是放不下，一天不去，寝食难安。

        农村中的孩子是要帮助家里下地做农活的，岳飞又深知家里条件贫苦，平日刻苦耐劳，所做的事很多，一身不能兼顾。仗着聪明会算计，几次去过，现周侗老师讲书是在清早和黄昏前，单日习文，双日习武。柳林以内就是演武场，可以暗中偷看，学些武艺。这之后，便把听读老师讲书和砍柴下田做杂事的时间，仔细盘算，调配了一下，又和母亲说好，按时前往。不久以后，岳飞便成了周家学馆门外的旁听生。后来，周侗老师也非常赏识岳飞，收岳飞为自己的学生，让岳飞受到了真传。

        接下来，牛二又讲了岳飞学字的轶事。

        有一年冬天，岳飞干完活，到家还有半里多地，瞥见山坡上伏着两只山鸡，右边一只长尾巴上还附有冰雪。他知道这时候的山鸡又肥又嫩，这东西又最爱惜它的羽毛，尾巴上有雪便飞不快，正好都打回去孝敬父母。于是把身边软弓竹箭取出，扣上弦，先朝左边一只射去，正好射中那只山鸡的头部。山鸡只蹦起丈许高下，连翅膀都没张开，便落了下来。右边一只刚刚惊起，岳飞早打好了主意，头一箭刚，第二箭也相继射出，当时穿胸而过，两只山鸡全被射中。岳飞赶忙跑过去，连鸡带箭全拾起来，往家飞跑。

        岳飞到家一看，门前大片积雪已被父母扫光，只有两片平整的雪地未动，刚喊得一声：“娘!”母亲已由里面赶出，将鸡接过，笑说：“你脸都冻紫了，还不快到炕上去暖和一会儿!你看那两片雪地，想留给你写字，还舍不得扫呢。”

        岳飞就是这样，冬天用雪地当纸，枯枝作笔，夏天用沙土当纸，柳条作笔，坚持着学习写字、读书，还兼练武健身，比其他人付出了不知多少倍的努力和艰辛，磨炼成了钢铁般的意志。

        高墨涵一声叹息，自古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果然是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就能成功。

        “走，牛二，到城外去迎接岳和一家。”

        “好咧，少爷，我带路，你且随我来。”

        高墨涵骑着盗骊马，后面跟随着牛皋和兴儿。

        高墨涵一路上催促牛二度赶路。

        牛二只想喊娘希匹，我这区区的普通马儿，怎么能跟你的盗骊马丫挺的比度！

        一行人紧赶慢赶，沿着汴河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终于赶到江津村。

        高墨涵远远的看见一群人，妇孺老幼混杂，各式人等服饰，乘坐出行的方式也多种多样，骑马、骑毛驴和坐大车的全齐全了。

        牛二一人骑马过去，高声喊道：“小金子，没长眼睛啊，你牛哥在这里呢。让大伙停下来，参见少爷。”

        那群人中前排为的一个年轻后生听到牛二的呼喊，拨马而出，对后面的人流挥一挥手，示意大家停顿下来。

        高墨涵的盗骊马脚程极快，一个呼吸之间就到了人群前。

        高墨涵跳下马来，遥遥的抱拳向人群行礼道：“岳叔父、姚叔母，小侄尧卿在此，问两位老人家一路安好？”

        高墨涵这是以晚辈侄儿的礼节拜见岳飞父母。

        人流中一个骑着毛驴，看上去五旬左右的长者，听到高墨涵答话，马上含笑点头，俯身回礼道：“小民汤阴岳和，参见小高相公。”

        高墨涵赶忙上前，一手执住毛驴的辔头，一手扶持岳和跳下毛驴。

        后面的马车上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挑开车窗毡子，抬头望向高墨涵，对高墨涵的彬彬有礼点头赞许。

        高墨涵心知必定是姚氏无疑，遂大声喊道：“叔母一路辛苦，下车歇息歇息吧。”

        后面的兴儿等人才急急赶到，高墨涵命令兴儿等小厮就地铺设席子，摆好果品、水酒、点心等物品，临时作歇脚打点之用。牛皋前去帮扶姚氏下车，执礼甚是恭谨。

        马车车辕上，一个面容刚毅，身材健硕的乡下少年正在努力喝止拉车的马儿，旁边同样还有五个穿着朴素的乡下少年在协助他。

        岳和笑容可掬的回头对少年们道：“五郎，还不同你们小哥几个前来参见小高相公。”

        驾车的少年答应一声，清清爽爽的跳下马车，后面的五个少年亦跟定在他后面。

        高墨涵伸出双手，激动的喊了一声：“鹏举老弟，我可把你盼来了。”

        领头的少年仍然有些腼腆，沉静的回道：“小人岳飞，和兄弟几个参见小高相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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