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问问题
技能冻结中
“吕萌, 你家长来了没有？”
吕萌抬起头, “来了, 被班主任叫去谈话了。”
然后就看到门口的人，“他来了。”
教导主任看到人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挂着笑，“章先生，你怎么来学校了。”
章程淡淡地看了吕萌一眼, “来开家长会。”然后看向教导主任，“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吕萌暗戳戳地收拾了一下课本, 想溜走, 一会儿教导主任肯定会告她的黑状……
今天看到来开家长会的是大哥，她整个人就怂怂的, 因为小时候每次闯了祸, 老师谈话请家长, 家里就会派大哥上，因为大哥每次都对她毫不留情。
“你去哪儿？”章程一眼就看到要跑的吕萌。
吕萌回过头, 傻笑, “大佬，你来了这么久, 开家长会辛苦了, 饿不饿？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章程板着脸看着吕萌用一次性纸杯在饮水机那里倒了一杯水, 然后笑眯眯地递了过来。
章程自然是接了过来。
这才跟着教导主任一起出去, 走到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章程一坐下来, 吕萌低下头, 站在他后面，乖乖认错的模样。
教导主任立马倒了杯茶，笑眯眯地说道，“不知道您喝不喝得惯……”
吕萌：“……”原来教导主任笑起来是这个样子，说句实话还不如不笑呢。
章程依旧拿着吕萌用一次性纸杯，里面装着矿泉水，“我喝这个就行了。”
“我们先说吕萌的事情。”章程看着教导主任，“她在学校闯祸了吗？”
吕萌：“……”这熟悉的对白，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跑。
教导主任心里其实还在犯嘀咕，吕萌不是一个读书交不起学费的穷学生吗？怎么跟这个人扯上关系的？难道是这一次的校友贫困生补助？
没办法，前面的话都已经说了，更加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吕萌跟对方说了多少。
“吕萌同学，学习上很努力，很刻苦，成绩也很好，但是，心思还是没有放在正道上。”教导主任坐回自己的位置。
吕萌就这样听着教导主任数落着她给学校带来的不良影响，还有跟隔壁学校的一些不良学生的纠纷。
章程听到不良学生章灵的时候，淡淡地说道，“那是我女儿。”
教导主任立马止住了滔滔不绝的演讲，一脸尴尬。
然后章程接着说道，“所以，我妹妹被人贴了照片在告示栏，上面还有侮辱性的语言，但是，你们不仅没有去找始作俑者，还来责怪我妹妹？”
满满的质问。
教导主任愣了一下，试图解释道，“如果不是她自己早恋，也不会被贴告示栏。”
“那不是早恋，阳明湛忘了开车过来，大晚上的我怕他有危险，就送他回去。我那是乐于助人。”吕萌心里很惊喜，没有想到大哥居然是来帮自己说话的。
教导主任有点尴尬地说道，“贴照片骂她的人，留名是您的女儿章灵。”
“章灵没胆子骂她的长辈。”章程说道。
教导主任咽了咽口水，看向了吕萌，“长辈？你……”
吕萌尴尬地笑了笑，“我是他妹妹。”刚才大哥不是说了嘛……怎么他忽略了。
因为章程给学校投资，而且还资助贫困生，所以学校这边还是稍微对他有点了解。
然后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章家还有一个亲生小女儿的事情，但是后来这个小女儿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谁能想到，章家唯一亲生的女儿不姓章就算了，还跑到他们这个破学校来读书，而且还交不起学费？！
现在有钱人家里都是这样培养孩子的吗？
章程接着说道，“我妹妹以前脾气不太好。”
教导主任赔笑，“没有没有。”
章程接着说道，“现在脾气挺好的，贴照片的事情，希望学校还是查清楚。”
教导主任脸都笑出褶子，“当然，当然，肯定是要查清楚的。”
吕萌内心激动，大哥真是帅呆了。
出来的时候，一米九的章程腿特长，走起路来，一步当吕萌两步。
吕萌很费力地才跟上去。
“大哥，你简直帅呆了！”吕萌拍马屁说道。
章程停了下来，看向吕萌，“你性格变化很大。”
吕萌哭丧着脸，“咱爸把我打碎了，重新塑造了一遍，能不变化吗……”
章程握了握拳头，只是说道，“爸本来想过来的，但是他有点事情，来不了，所以就让我来了。你的名字，身份证，其实也是他去改的。他一直都关注着你。”
吕萌一下子抬起头，不敢相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当初逃跑出来，沿途边走边卖废铁，他也知道？那他都没想过给我行囊里放个馒头吗？”
越说越生气，“这太过分了！等等，办/证是他帮忙办的？还收了我两百块钱，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穷吗？两百块钱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章程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抱住了她，“没事了，没事了，是我们知道得太少了。”
吕萌越说越委屈，“他居然给我办个证还要两百块钱，我那个时候，饿得都只能靠喝水填饱肚子了。他居然还找我要两百块钱！那都是我的血汗钱啊，吃不饱穿不暖的，我现在都长不高了，都是因为他找我要了两百块钱！”
章程安抚地摸了摸头，“怪大哥，大哥那个时候以为你真的出国了。是大哥不对。还会长高的。”
大少爷到底不是什么接地气的人，买了太多了，两个人都吃饱了，还剩了两个炸鸡腿没吃。
如果是以前，吃不完，就不吃了。
现在到底是穷过，苦过的人了，知道粮食来之不易。
吕萌见阳明湛不准备吃了，准备就扔这里，于是说道，“你家里有微波炉吗？”
阳明湛没有进过厨房，但是应该有吧？于是点了点头。
“你可以带回去，晚上热一热再吃。”吕萌一边说一边打包。
然后把塑料袋递给了阳明湛。
阳明湛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动机，收下了。
回到教室的时候，同桌李航凭着对食物的热爱，第一眼就看到了阳明湛手里提着的炸鸡腿。
“大少爷，你给我买的吗？”说着就要来拿。
阳明湛很淡定地举了起来，“不是给你的，这是我的宵夜。”
李航：“……大少爷也准备体恤民情了？你不是不吃这些垃圾食品的吗……我上次问你，你都说不吃……”
阳明湛把炸鸡腿放好，不理他。
另一边，吕萌回到了教室，立马就被围观了。
好几个女生都在看她。
“怎么了？”吕萌觉得有点奇怪。
“萌萌，你跟阳明湛吃晚饭了？”李娟的表情已经难以相信地复杂了。
吕萌点了点头，“怎么了？”
李娟仔仔细细地把吕萌打量了一遍，然后一把抱住吕萌的胳膊，“大神带带我，我不要求撩到学霸和大少爷，让我在十八岁之前脱单，尝尝早恋的滋味就够了！”
吕萌把她扒了下来，按在座位上，“不要早恋，早恋影响学习。”
吕萌解释道，“再说了，阳明湛跟我是纯粹的同学关系。”
第四节晚自习下课的时候，李娟和全班同学，就看到纯粹同学关系的阳明湛等在教室门口。
跟其他人不一样，大家都穿着蓝白色的水桶校服，人大少爷穿着灰色的休闲外套，一看就跟大家区分开了。
其他人都是住宿的，走读生在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就已经走了，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寝室。
吕萌有点奇怪，走了出去。
“你是找我吗？”吕萌问道。
阳明湛表情自然，“我车坏了，同学都不太熟，所以，来找找你。”
吕萌这才想起来，对方才转学不久。
“你现在就要回去吗？”吕萌问道。
阳明湛说道，“看你，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走。”
“我可能还有一会儿，还有点作业没做完，回去不方便做。”吕萌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走过来了一个清瘦的男生。
“吕萌。”
吕萌回过头，就看到路闲就站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们这边。
吕萌有点惊讶，“你怎么来了？”
阳明湛自然也认出来了，这个人是光荣榜排在吕萌旁边的男生。
“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要转校了。”路闲看了一眼阳明湛，接着说道，“方便我们过去说两句吗？”
吕萌没什么意见。
走到了一边。
“你爸妈……”吕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们离婚了，一个月前就离婚了，谢谢你那段时间的陪伴。”
“没，要不是你，我成绩也不会提升那么快，应该是我谢谢你。”吕萌豪气地拍了拍路闲的后背，“以后，没有我了，第一名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路闲这才笑了出来，“我一定坐稳了第一名的位置，绝对不跟女生说话太多，不培养劲敌出来！。”
“你这样会注孤生的。”吕萌说道，“说不一定下一个就是看中了你的外表呢。”
“你这话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呢！”路闲忍住不要敲吕萌的头，毕竟，真打起来，他打不过对方。
“你跟你家里人也要好好解释一下，不要再僵着了，前两天看报纸，看到你父亲好像生病了……”路闲想起了今天来找吕萌的另外一个目的。
吕萌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回去了的，他们把压岁钱还给我了，以前的事情，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做的不对，所以我也没怪过他们。”
吕萌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时候，不是她放不下，而是对方放不下。
阳明湛就在教室门口看着，那边两个穿着校服的人，又看了看自己，他像个格格不入的路人……
或许，本来就是路人。
阳明湛本来就难看的脸色，一下子更加难看了，转身就走。
而这边，吕萌也记得阳明湛在等她，没说两句，就跟路闲告别了。
然后，就现，阳明湛已经离开了。
吕萌拍了拍后脑勺，刚才自己好蠢，该让他去教室里坐着等，在门口吹风，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吕萌从教室到学校门口，都看了看，也没有看到阳明湛的身影。
心里思索着，应该是回去了。
第二天，吕萌打听了一下，确定阳明湛没有出事，也就放下心了。
吕萌已经习惯了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日子也就过得飞快。
阳明湛一次都没有再出现。
吕萌也就把这个抛之脑后了。
而吕萌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几天，一来学校就看到学校的告示栏里贴着她的照片，上面全是血红血红“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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