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龙与虚延
白冥眼看状况如此，只好点头，便去办白雅所想要的事了。&1t;/p>
等到白冥走后，白雅看若月还是没有反应，轻轻的，用着最暧昧的语气，在她耳边道。&1t;/p>
“惇黎让我很舒服喔。”闻言，若月再也忍不住的怒视着白雅。白雅才为这反应露齿而笑。&1t;/p>
“没死就好，如果你死了，就会是其他废物死喔，记得。”白雅拍拍裙子，潇洒离去。&1t;/p>
若月还在恍着神，突然她觉得她应该顺从白冥的建议死去的，至少会怀着希望死去。现在她连死都不行了，白雅拿着玉子他们作威胁，她只能顺着白雅的心意，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的一天。&1t;/p>
“凭什么……”白雅咬牙切齿的走出密室，她根本没有被碰!因为司惇黎担心一时冲动会伤了她，想为其保护身为女子的贞洁，所以只是点了她的睡穴，让她一觉到天明。&1t;/p>
可是这些都不是为了自己所作的!在读司惇黎的记忆时，她就知道林若月是个连拥抱都脸红的白痴，所以才会造成司惇黎在碰触上处处忍耐，就算自己投怀送抱，司惇黎都会按照以前林若月的个性，为其着想而忍着。&1t;/p>
这些……都是为了林若月。&1t;/p>
而一直最疼自己的哥哥，竟然也委屈着自己到了密室，就为了林若月!&1t;/p>
白雅满腔愤怒，她不想当别人的替代品，更不要自己的位置就这样被取代!她要看着林若月痛苦想死，这才能平复她的不平。&1t;/p>
林若月不是贵族，凭什么有着她没有的东西?若月终于从密室脱身，她被调派到白雅身边当婢女。白冥将其送回原本就属于若月的房间时，不停的停醒她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不要尝试唤醒被催眠的人记忆，那只会被当成疯子，而且会让白雅更生气。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白雅基本上没什么烦心事就不会刁难人。&1t;/p>
“若月……如果有困难，记得来找我。”白冥降低音量说道，他知道这样会让白雅不悦，可是白冥还是忍不住这样对其说道。&1t;/p>
“好的。谢谢。”若月对于这样的白冥也深感同情，他是因为爱错人所以才会一再犯错，如果白雅不是这样的人，或许她会愿意敞开心胸跟白冥做朋友，只可惜，人心难测，她不想再被捅一刀了。&1t;/p>
“你就是新来的丫鬟吗?”等到白冥走不久，玉子便从房内来迎接在房门外徘徊的若月。&1t;/p>
“恩。”若月看着玉子，她依旧善良又亲切，不管何时何地，都保持着谦恭的态度。&1t;/p>
“你好，我叫玉子。是白雅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小姐特别吩咐要把你代在身边喔。”一阵子不见玉子，若月对这样的笑容竟有点怀念，原本忐忑的心也因为有熟悉的人而较为轻松。&1t;/p>
玉子带着若月去奴婢休息的房间，离国总共给使者两个房间，一边男，一边女，不过房间内还有细分许多小房间，由许多走廊通道，基本上一个房间都可以自立一屋的构型。而两间使者房间又相立对面，当若月被带进白雅的房间时，她忍不住看了惇黎房门一眼。&1t;/p>
玉子很快把奴婢的工作跟环境带了一遍，毕竟是新人，慢慢熟悉就好。玉子想起以前自己被前辈欺负的时候，总是被吩咐很多事情，连着前辈的份也要做，所以现在她当了前辈，还会帮忙分担一些新人的担子，不想让新人生活在恐惧犯错之中。&1t;/p>
可是若月做起来却意外上手，不但路线都记得十分清楚，而且所要做的事务几乎也都俐落快，让玉子刮目相看，明白为什么小姐要把她留在身边。&1t;/p>
生活上的杂物都做得不错，在白雅还为起来的时候，若月就把该做的都做完了。盛水、检察房内夜壶、看早餐的进度，一切都很顺利。&1t;/p>
“若月，你做奴婢很多年了吗?怎么这么厉害?”玉子疑问着，因为若月的手相当软嫩，根本不像是做过丫鬟的人。&1t;/p>
“当过大夫的助手。”若月撒了一半的谎，其实是因为她以前都看着玉子帮她做这些事，早就学会了玉子的做法。当然一部份也是因为她是鬼门的徒弟，那一段在山中的日子，绝不会是鬼门伺候她的。&1t;/p>
“你会医术啊?那你肯定会跟小姐很有话聊，她也是大尚国有名的大夫喔，她还是……”在小息片刻的时间，玉子讲起了关于主子的过往，而这些过往，自然都是若月的。&1t;/p>
若月恍惚在玉子灿烂的笑容言谈中，玉子从未在她眼前说过这些话，虽然明白玉子很喜欢她，不过她现在才知道玉子更深的心意，这不是对于主臣之间的忠诚，而是类似家人间的羁绊。&1t;/p>
太阳渐渐升起，一片橘色从屋簷打下，玉子见此，止住对于自家小姐的夸赞，牵着若月一同去伺候白雅。&1t;/p>
虽然说是要折磨若月，不过白雅并没有让她伺候，因为白雅认为若月会故意伤害她，而且看着她连饭都吃不下，所以把她叫去房间门口守着。&1t;/p>
若月走向门口时，竟有些激动，因为惇黎就在不远的地方，她期待着能够在那见一眼相思的人。&1t;/p>
不过来来往往的人之中，多的是小厮，再来就是卫轼，惇黎则是一个影都没见到。&1t;/p>
“耶?你是新来的啊?帮我叫一下你主子好不好。说司少爷有事找她。”卫轼原本走过去，最后又绕返了路回来向守门的若月说道。&1t;/p>
“好的，请稍等一下。”若月有礼的回复后，便进门唤白雅。&1t;/p>
这举动让卫轼顿了一下，因为白雅小姐的奴仆其实最近都没什么礼貌，这举动让卫轼心情有点好。&1t;/p>
没多久，白雅便打扮好出来，其实她本来就长的像洋娃娃，所以稍为梳妆一下，便是位可爱佳人。&1t;/p>
她领着玉子跟若月两位婢女跟着卫轼一同去找司惇黎。&1t;/p>
若月抓紧了袖子，她还是抱着希望……希望司惇黎能够认出她来。&1t;/p>
走进了房间，若月抬头便见那思念的人，正在桌边泡着茶，桌上刚刚好，两个杯子。&1t;/p>
“惇黎!”白雅兴奋的小碎步跳跃过去，直接坐在惇黎身边，惇黎见此，只是默默把放在对面的茶杯移到白雅位子前。&1t;/p>
“你在煮什么。”白雅闻着茶香，对惇黎撒着娇，可眼神总是向着若月挑衅。&1t;/p>
若月站的稍远，她下意识的一直往后退，直到玉子现而把她拉回来。&1t;/p>
“给你。”司惇黎倒了一杯茶给白雅，白雅吹了几口气，便啜饮热茶。&1t;/p>
喝了几口，白雅就放下杯子不再动茶了，反而黏着惇黎问想要去哪玩，两人聊的茶都凉了，才出门。&1t;/p>
“我要和惇黎单独出去，你们留下就好。”白雅示意着桌子上的茶具杯子，要她们两收。&1t;/p>
“好的，小姐。”等回应完，俩便遵从白雅的指示，去收东西。&1t;/p>
刚刚，司惇黎不过是看了她一眼，就再也没有接触了。&1t;/p>
他或许……真的完全忘了她。&1t;/p>
“恩?小姐怎么没把茶喝完……小姐是不是生病了?”玉子拿起白雅刚刚喝过的茶检视。&1t;/p>
若月闻言，便也过来看茶的状况，毕竟司惇黎泡茶的技术很好，总是能把茶叶的优点放到最大，没道理不好喝。&1t;/p>
若月这才从茶的香味分辨出种类，她趁玉子不注意时，手指点了点茶壶中的茶水尝。&1t;/p>
那是自己最喜欢的绿茶，黄山毛峰。还记得在大尚国时，她很着迷这种新茶，所以喜欢自己泡来喝。&1t;/p>
没想到，在这盛产红茶的离国，也可以买到这样的好茶。&1t;/p>
若月像是被点醒什么一样，终于明白白雅为什么不喝了!离国普遍喝红茶类的，绿茶在这里不盛行，照理来说，白雅应该也是喜欢红茶胜于绿茶。可是惇黎却泡了绿茶，绿茶是自己喜欢喝的。&1t;/p>
所以这种催眠……虽然把她的形象给抹灭了，可是关于她的事情，却依然存在他们脑海里!&1t;/p>
“若月，你还好吗?”看着若月拿着茶壶呆，玉子担心的看着她。&1t;/p>
“啊……没事……只是突然被茶香勾起了回忆。”&1t;/p>
主子都外出了，玉子跟若月自然也比较清闲。&1t;/p>
她们打扫主子的房间，这也让若月现，自己原本的东西早就被丢得一干二净，房内全是白雅的衣物跟饰品。&1t;/p>
但最奇怪的，还是整个房间都找不到的小白。若月真的翻遍整个房间，都找不到小白，而且连小白喜欢靠的窝也都不见了，这让若月非常担心小白……只怕那疯女人不知道做了什么事。&1t;/p>
“若月，这里大致好了，既然小姐不在，那我放你半天假吧，做为你今天早上这么认真的奖赏。”做为大丫鬟，自然可以管理下面的人，玉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若月，所以想要让她轻松点去逛一逛。&1t;/p>
“啊……那你……”&1t;/p>
“不要紧的，事情都差不多做完了，我也只是要整理一下资料而已，你去休息吧。”在玉子的贴心下，若月得到了一个令牌，这是大使的令牌，原本她也有的，不过早在昏迷后被拿走。&1t;/p>
这个令牌有点类似贵宾卡，会让宫中的人对你礼遇三分，不多加过问跟拘束。&1t;/p>
若月拿到令牌后，立刻就去各地找小白的行迹，厨房、御花园、每个可能的地方都去过了，就是找不到小白的踪迹。&1t;/p>
想要问玉子，可是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洗成新来的丫鬟，突然问起一条宠物龙的话也太引人怀疑了。&1t;/p>
花费了一个时辰，若月徒劳无功，走来走去，回过神来，才现自己跟着药草香，走到了宫廷中专种药草的花园。&1t;/p>
若月踏在石板小径上，观赏着每朵绽放的花朵，想起她的医馆后院也有这么一个地方，当时是惇黎跟……若月摇了摇头，她暂时不想面对这件事情，在牢里&1t;/p>
时，还以为白冥只是夸大的，没想到大家真的见到了她也认不出来。&1t;/p>
“吉星!等等啊!”若月闻声，立刻躲到较高的树丛后，在叶与叶的隙缝中，看到了那条当初差点烤焦她背的龙。&1t;/p>
“喂喂!你们要跑去哪啊?”虚延跟着吉星，而身后的那群小龙却不受控制的跑到若月所躲的树丛方向。&1t;/p>
“啊!”若月还正想往里头躲时，每只小龙却都争先恐后的扑在若月脚边，拉着她，这让虚延跟吉星起了怀疑，吉星嘴里咬着药草，也随着小龙的行迹跑到了树丛那。&1t;/p>
结果正当若月想从另一边逃时，正巧撞上了从另边来的虚延。&1t;/p>
“哎呀，这不是大使吗?”虚延抓抓帽子，一脸很困扰的样子。若月听其话则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道“你，记得我?”。&1t;/p>
因为小龙们不肯离开若月，虚延只好先将若月带离那处，前往专门养龙的地方。&1t;/p>
“虚延大师，为什么你记得我?”一路上，虚延蹙眉未回话，只是加紧步伐带着若月到了一个满是坛香味的宫殿中。&1t;/p>
“你是不是也有养一条龙?”虚延拿出一串钥匙，准备打开宫殿大门，这里无人守卫，两人多龙的一举一动都可在空旷的走廊产生回音。&1t;/p>
“恩……”事已至此，若月不再多瞒。&1t;/p>
“难怪当时宴会上，这群家伙这么亲你。”虚延眉头稍纾，提到龙的事心情便好多了。&1t;/p>
“那虚延大师……你知道我的小白去哪了吗?”若月还是怀抱着一丝希望，就算被催眠到不认她也行，只要还活着就好。&1t;/p>
“原来叫小白啊……就在这啊。”虚延解最后一道大锁，推开大门，里头的光线聚焦在中央，有一条身长两公尺的龙，尊贵傲然，白麟闪烁，精致的正脸朝门，对着来人有着相当高的警戒。&1t;/p>
“小白?”若月对着那条白龙轻声叫唤，没想到龙像听懂了什么一样，原本锐利的眼光立刻如猫瞳一样放圆润，鸣叫了一声后，迫不及待的往前冲，却被铁链给绊倒，这才让若月注意到龙后脚有个连着屋脊的铁锁。&1t;/p>
若月跑向前，紧紧抱住那个表情无辜的龙，这一刻，她确定牠是小白!虽然体型变大许多，可那撒娇的模样还是没变。&1t;/p>
“你怎么变那么大只?”若月搔搔小白的头，这样的亲暱，代表小白并没有忘了牠。&1t;/p>
牠翻了翻白肚，虽然不能开口说话，可是小白的身形渐渐变小，又成为那个手中大小般的样子。&1t;/p>
“你可以变化!”若月看着在自己手身边乱窜兴奋的小白，震惊之余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1t;/p>
“牠会的可多了，你真是幸运，养了只上古龙种。”虚延见此，也带着吉星到了身边，吉星先是对小白低了低头，再把嘴中的药草都放到了若月的膝前。&1t;/p>
“这是吉星的敬意，大使小姐，你就喂喂小白吧，这一阵子牠可是累坏了。”若月虽然还不能明白生什么事，可还是拿起药草，细心喂着赖在腿上不走的小白。&1t;/p>
吉星跟小龙们，在小白的面前非常有规矩，几乎是立定不动的看小白吃饭，像是守卫一样，若月怀疑的看着虚延，虚延也很乐意的向她解释龙的习性。&1t;/p>
“龙跟人不一样，牠们非常的忠诚，你的小白，据我的观察跟吉星的行为来看，应该是上古的龙类，有着极纯的血统，类似龙族的贵族，所以吉星才会这么尊敬牠。龙类存在着一种看不见的阶级制度，对于龙来说，这是天性。”虚延说着说着，也对小白越加的存着敬佩。&1t;/p>
若月顺摸着小白，没想到这样尊贵的身分，以往都被她叫做白化蜥蜴，前人要是有所知，应该会气死。&1t;/p>
“自从大使你消失后，小白便失去了控制，原本公主是要杀死牠，不过我认为不妥，尤其是吉星是死也护着小白，所以我答应公主，由我照顾小白，不会干扰到她。”&1t;/p>
“所以你才没被洗脑?”&1t;/p>
“不是这样的。”虚延摆了摆手，正色的看着若月。&1t;/p>
“是因为龙。我长期跟龙相处在一起，所以我对于这种邪术免疫。而大使，我猜想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公主才没对你我下手。”虚延疼爱的摸摸吉星，龙真的是灵性相当高的灵兽。&1t;/p>
“难怪……小白记得我。”若月忍不住抱住小白，好险，还有值得她活下去的理由。&1t;/p>
虚延和若月沉默了一会，突然虚延跪到了若月眼前。&1t;/p>
“龙是很神圣的，如果杀了上古龙，必会招来大难……虚延愿意用性命担保上古龙的安危，所以请大使不用担心。”虚延便向若月行了叩礼。&1t;/p>
“大师……”若月被吓到了，身为离国最高祭司的虚延竟然对她行如此大礼。&1t;/p>
“今亲眼所见，大使能够获得上古龙之信任，必是可信之人，对于过去不周之处，还请大使原谅。”虚延嗑三响头，让头上布所缠的帽子都快掉了。&1t;/p>
“别这样……你快起来吧。”若月赶紧扶起虚延，老实说会捡到小白也是偶然，会用血养出牠也是意外，看着牠在手中打滚卖萌的模样，根本不像是龙中贵族啊……&1t;/p>
“对于不能帮助大使，虚延深感抱歉。先王找我来，也是因为吾稍懂灵兽，可与之沟通，殊不知……原来在这领域，还是有更高之人。”因为对于若月的敬佩，虚延渐渐放下警戒心，和她说了许多事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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