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驾崩

赵匡胤道：“军师，你说黄文能找到这里来吗？”赵普道：“肯定会来，除非他是个傻子！”赵光义哈哈大笑起来，道：“十哥肯定会来，因为我知道他是个聪明人！”赵匡胤道：“怕只怕，他以为我们是设计害他，却躲起来！”听到这里，黄文突然从花丛里站出来，怒道：“难道你们不是设计陷害我吗？”赵匡胤等四人见他从花丛中站出来，无不欢欣鼓舞，赵普道：“我没说错吧？”赵光义先过来拉他进亭子，道：“十哥，赵军师知道你肯定会来汴京，但怕你成了无头苍蝇，故意让士兵放消息出去，好让你来这里找我们。”黄文道：“我知道，你们想怎样，快说吧！我杀了你们的皇上，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赵匡胤道：“十弟，你知道赵军师为什么这么用心良苦叫你来这里吗？”黄文摇头。

        突然，从亭子后面闪出一人，亭亭玉立，笑靥如花，楚楚动人，轻声呼道：“文哥！”黄文脑子一下子炸开，又惊又喜，道：“秀珍，你果然在这里！”跑过去把她抱入怀里，激动得眼泪快要流出来。林秀珍也很激动，道：“当我醒过来现囚车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以为你丢下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赵将军告诉我，他会找到你。果然，现在真的又找到了你。”赵匡胤哈哈大笑，道：“不是我找到他，而是他找到了你。”黄文道：“二哥，谢谢你！能再见到秀珍，是我欠你的！”赵普道：“黄将军，赵将军既然是你二哥，肯定不会害你的！”黄文感激不已，道：“二哥，大哥现在情况如何？”赵匡胤不语，赵普道：“黄将军，皇上这次凶多吉少！”黄文惊道：“都是我害了大哥！你们对我这么好，我却害了大哥！让我向大哥请罪吧！”石守信和赵光义过来招呼黄文坐下。黄文坐下后，林秀珍站在黄文身后。赵光义马上搬来一张椅子，林秀珍在旁坐下来。

        黄文道：“大哥怎么会凶多吉少？”赵普道：“皇上本有旧患，这次新伤加旧患，瘀血积于胸腔之内，恐怕……”大家听到这里，皆愁眉不展。黄文道：“我要见大哥，说不定我能出一点力！”赵匡胤等互相对望一眼，赵普道：“黄将军不急，我们必将你的心意传达。”黄文点头，慢慢镇静下来。

        石守信等问起黄文这十来年的经历，黄文简单的述说一遍。众人听罢，都感叹人生际遇难测。赵光义道：“十哥，你能与林大将军的千金共结连理，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黄文道：“机缘巧合，能让我认识秀珍。哎，人这一辈子，很多东西都好难讲。”他讲的是孟欣，但旁人如何知道？林秀珍道：“文哥，我们什么时候回金陵？”林秀珍比较尴尬，自己属于抗周大将，却住在周国的大将府里，自然是想着早日回南唐。黄文道：“等这边的事处理完毕，我们就回去。”石守信道：“十弟，不急，兄弟们难得一聚，要在汴京多逗留一段时间。”赵光义也附和着。

        赵普道：“黄将军武功盖世，本可立盖世功业，何必草草离开？”黄文不解，看着他，赵普继续道：“黄将军不如多逗留几日看看如何？”黄文道：“二哥，请你安排我拜见大哥，一切事等见了大哥再议。”赵匡胤点头答应，道：“我身为二哥，当仁不让。”黄文欣喜，道：“那越快越好。”接着，大家闲聊一阵后，各自休息。赵匡胤为黄文和林秀珍各安排一间挨着的客房。

        林秀珍临睡前来到黄文的窗前，黄文听到轻轻敲窗户的声音，打开看见林秀珍皱眉站在那里，问道：“秀珍，怎么了？”林秀珍道：“文哥，我们还是早点走吧。我觉得那个赵普和你二哥好像有什么阴谋。”黄文道：“嗯，等见了大哥我们就离开汴京。秀珍，你不用担心，二哥对我挺好，当初我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他都要和我结拜，可见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况且，你看我伤了大哥，是他们的皇上，你也是抗周的第一大将军的千金，他都放我们出来，让我们住在这里，也没对我们怎么样，会有什么阴谋？”林秀珍叹气道：“但愿是我多虑。你自己一切小心。”二人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赵匡胤和石守信一早进宫见柴荣。黄文本一直在府里等赵匡胤回来，却等到中午一直都不见回，不禁有点心烦气躁。赵光义道：“十哥，走，我带你去汴京逛逛，看看汴京和金陵有什么异同之处。”黄文想一直等着，林秀珍却想出去看看，道：“文哥，我们出去看看吧。看来，今天你是见不到你大哥了。”黄文只得同意出去走走。

        汴京城的繁华，也让林秀珍流连忘返，道：“文哥，我还没出来逛过街，原来有这么多好看好玩的。”路过一人群，林秀珍看见人群中有个老头牵着只猴子，那猴子正腾空而起，眨着鬼眼，骚头弄脑。林秀珍立即挤过去，笑道：“哇，真好看！”说着，一个小男孩端着个碗递到林秀珍的面前。林秀珍一摸身上，居然没有银两。正在尴尬时，赵光义丢两个钱币到那碗里，小孩开心的端碗挨着递过去向其他人要钱。林秀珍顿时又觉得没什么意思，道：“走，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三人一路走来，林秀珍已觉得没什么新鲜感。黄文心里有事，也没在意街上的事物。突然，赵光义道：“走，我们进去喝两杯。”黄文抬头，见到“客如云”，道：“好名字！我们进去坐坐。”三人进去，立即有小二笑脸迎上，招呼三人到二楼坐下。

        黄文坐在窗前，想起之前和黄武坐在齐王府前的酒肆里的场景，不禁感叹。往事不堪回，黄文一杯酒下肚，不禁愁容满面。林秀珍道：“文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黄文摇头道：“没事，只是担心大哥而已。”林秀珍道：“那就不用担心。你大哥如果不出兵我大唐，焉有今天？”赵光义道：“林大小姐不用这么说。我大周兵强马壮，自然南征北讨。似南唐这等肥肉，不食之岂不可惜？”林秀珍怒拍桌子，道：“哼，先别得意！大唐有我林家在，谁也打不了主意！”赵光义道：“呵呵，那咱们走着瞧！”

        黄文见二人面红耳赤的瞪着对方，不禁觉得好笑，道：“大唐也罢，大周也罢，我们现在争赢了又能怎样？”林秀珍道：“文哥，我们现在就回金陵！”赵光义道：“回去干嘛？我们又没有派兵南征，你回去也没事可做！”林秀珍又气又笑，当真哭笑不得。黄文道：“秀珍，我们这是留在汴京，先不要斗气！”林秀珍翘着嘴，不说话。黄文看见她终于展现出一个女孩子的娇气，不禁笑起来。林秀珍见他笑，也释怀的笑起来。

        三人吃喝半个时辰，突然进来了一个驼背乞丐，摇晃着手中的碗，有两个铜钱在碗里面“哗哗”直响。一路乞讨过来，偶有一两个人掷一两个铜钱到碗里，声音更响。慢慢的来到黄文的桌子前，也是一样的摇晃着手里的碗。黄文道：“老人家，我没带钱。”驼背乞丐道：“小伙伴子，让我老人家喝口酒吧？”说着，竟伸手去拿酒壶。赵光义见他一身脏兮兮的，立即一把夺过酒壶，道：“饭都吃不起，还喝什么酒！”说着，丢两个铜钱到碗里，谁知碗刚好在晃动，从碗里抖动四个铜钱掉在地上，其中一个还滚到墙脚。驼背乞丐道：“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才几个钱，不给我酒喝就算了，还把我的钱弄掉！”赵光义不好意思起来，道：“别急，老人家，我再给你多几个！”说着，放下酒壶，去另一个口袋里掏钱。驼背乞丐立即抓过酒壶，就往嘴里倒酒。赵光义想夺回酒壶，却来不及。赵光义接着丢十来个铜钱到碗里，道：“酒也喝了，钱也给了，该走了吧？”驼背乞丐笑呵呵的离开。

        黄文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点古怪，但却又说不上来。赵光义见那人走远，道：“现在的乞丐怎么要抢酒喝了？”说着，倒酒来喝。刚想喝，黄文止住他，道：“光义，且慢！”赵光义觉得奇怪，黄文夺过他的酒杯，叫一个小二过来，道：“小二哥，赏你一杯酒！”小二乐呵呵的接过来，道：“谢谢客官！”说完，一口喝下去。他知道这是他们店里的好酒，平时哪有机会喝尚，所以一口就干。小二乐呵呵的往其他桌走去，刚走出几步却“咚”的一声载倒在地。黄文、赵光义和林秀珍大惊，黄文道：“哼，我之前上过几次当，这次还好及时现！”赵光义走近探小二的鼻息，尚有，道：“好厉害的蒙汗药！”三人回头看那乞丐，却不见人影。黄文再探出窗户在街上搜索，现乞丐的背影快消失在街角里。

        赵光义道：“这乞丐是谁？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黄文隐隐觉得与谁有关，却不说出口。林秀珍道：“文哥，你怎么知道那乞丐给我们下了药？”黄文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下的药，但我见他接铜钱的时候，手腕微微一抖，就把铜钱弄出碗去，这功力不浅！一个驼背乞丐有这等功力，肯定不简单。又硬抢着要喝酒，我以前有过两次喝酒后就不知道生什么事的经历，所以刚才多已个心眼。”林秀珍笑道：“看来吃一亏长一堑是对的！”黄文无奈的笑了笑，赵光义却道：“我们还是早点回府吧，看来有人已经盯上了我们。”于是，三人结账回府。

        出来没走多久，三人见到街边有三个乞丐正在乞讨。黄文故意躲得远远的，赵光义和林秀珍也和他走边上离乞丐远一点。转过一条巷子，来到人少的地方。突然前面出现二人，手持长刀，恶狠狠的看着黄文等三人。林秀珍想转身另觅他路，却见后面也有两个人走过来。三人正想怎么办时，却见前面的两个人身后又转出两个人，黄文认得，正是孟淡和孟志。黄文道：“孟伯，你们什么加入丐帮的？”孟淡道：“丐帮乃天下第一帮，有志者趋之！”这时，后面两人身后也转出一人，正是那驼背乞丐，笑道：“各位，嫌我脏，不喝我喝过的酒么？”林秀珍道：“你演的戏不好看，我们没兴趣喝！”

        黄文早就想到是孟淡两父子了，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加入了丐帮。驼背乞丐道：“孟长老，你要什么来着？”孟淡道：“常副帮主，是金菊，看来你贵人多忘事！”原来驼背乞丐乃丐帮长老，常平州是也。常平州道：“黄文，快点交出金菊！”黄文知道孟淡父子武功一般，现在虽然多出个常副帮主，但黄文也没放在心上，道：“金菊我不知道在哪里，即使知道，也不告诉你们！”常平州早已听孟淡说黄文把金菊藏起来，而金菊里藏着惊天秘密。这时见黄文傲慢的样子，一怒之下，跃到黄文身前，道：“臭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一掌拍向黄文。

        黄文见他那一掌刚猛有劲，不敢硬接，避开，林秀珍和赵光义急忙避到一边去。常平州又一掌拍过来，黄文一掌迎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常平州居然被震退三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再“噔噔噔”后退三步，“咚”的一声撞在墙上，墙灰都被震裸下来，。常平州“哇”的一声再喷出一口鲜血，坐倒在地。原来，黄文见他招式精妙，不敢大意，运足十成功力去接这一掌。谁知道他只是招式吓人，内力却平平，已被黄文浑厚的内力震倒瘫坐在地。

        孟淡见状也大惊，跃过来，道：“黄文，你敢伤我们副帮主！丐帮弟子遍天下，让你无处可逃！”林秀珍却上前道：“明明是你们副帮主想伤文哥，怎奈武功不济，活该！”赵光义也道：“汴京城里容不得你们乱来！”孟淡只是借机拖住黄文，见常平州已被丐帮弟子扶走，立即跟着灰溜溜的跑远。三人见丐帮的人都已远去，也自回府去。

        回到府上，赵匡胤还没有回来。黄文更加着急，道：“二哥还没回来，光义，大哥会不会出什么事？”赵光义道：“放心吧，有我大哥、石三哥和赵军师在，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黄文道：“我担心的是大哥有什么不测！”赵光义道：“皇上吉人自有天象，没事的，走，我们去后院练练武功。”林秀珍也道：“好，小女子向赵将军请教请教！”赵光义道：“林大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恐怕在下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切磋切磋也无妨！”二人兴冲冲的往后院跑去，黄文只得跟去。

        果然，后院练武场里十八般兵器样样皆有。林秀珍哪有大小姐的风范，拿起枪，耍上几招，道：“你们果然是武将世家，十八般兵器都有，而且还难得有这么大的院子练武。”赵光义从架上取下大刀，道：“林大小姐，在下得罪！”喝了一声，舞刀上前。林秀珍毫无惧色，挑动长枪迎过去。黄文见二人刀来枪往，腾挪翻飞，甚是精彩。赵光义力气甚大，每一次刀枪相碰，林秀珍都觉得虎口剧痛，只得利用自己灵巧的优势，避多还少，但这样反而打成平手。

        斗了一阵，赵光义跃到兵器架旁丢下大刀，取下柳叶刀，道：“以短胜长！”柳叶刀短于长枪，林秀珍步步紧逼，赵光义立即处于下风。林秀珍跃到兵器架旁，丢下长枪，取下双钩，道：“再来比试！”于是，二人又打成平手。

        正在二人斗得难分难解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道：“好功夫！好功夫！”黄文侧头一看，却见赵匡胤、石守信和赵普已经站在一旁，鼓掌叫好。二人立即停下来，黄文欢欣道：“二哥，你们终于回来啦！大哥情况如何？”赵匡胤道：“皇上不容乐观！”黄文笑起来的脸又沉了下去。石守信道：“十弟，大哥想见你！”黄文喜出望外，道：“那我们现在去吧。”石守信道：“不急，明天等候召见吧。”黄文像泄了气的皮球，道：“为什么要等明天？”石守信道：“皇上自有安排。”黄文只得作罢。

        当晚，黄文睡到半夜还是无法入睡，天始终不亮，明天似乎永远不会到来。他独自一人起来，看着窗外，月黑风高，一算日子，突然想起李煜为他和林秀珍选的日子是二月十二。他已经忘记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立即心急起来。他在屋里踱步徘徊，却一愁莫展。突然，他想到他可以做一件事。于是，立即换上衣服，悄悄来到后院，点亮灯，从架上取下一把剑，藏在身边。同时，仔细查看墙上的一幅汴京地图。接着，悄悄出赵将军府。原来，黄文决定夜探皇宫，想今晚见柴荣后明天一早即回金陵。

        黄文依据地图所载，来到皇宫前。果然高大广阔，黄文不禁茫然。他也不理那么多，直接跃进去。然后沿着宫墙飞奔，走一段，见墙下有二人巡逻经过，轻轻落下，在二人身后点了他们的穴道，二人立即被定在那里。黄文在身后问：“快说，柴荣在哪里？”二人颤抖着，却不敢回答。黄文拔出剑，用剑尖顶住一人的背心，道：“快说，否则杀了你！”那人还在犹豫。黄文微微一刺，剑尖已经刺入一分，那人疼痛不已，立即道：“皇上在福宁宫。大侠饶命！”黄文又问福宁宫怎么走，都问清楚之后，从后将两人打晕，循路前往福宁宫。

        路上避开四个巡逻的周兵，来到福宁宫前。黄文见到有两个侍卫守在宫门外，想到应该不会错，这里就是皇帝夜卧的福宁宫。他从旁边的围墙跃入，却见里面灯火通明，黄文立即跃到屋顶。揭开瓦片，往下看。但见屋里有两个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躺在床上。黄文仔细一看，躺在床上的正是柴荣。

        柴荣道：“韩卿家，赵卿家到了没有？”原来，坐在床边的正是周国重臣韩通。韩通道：“回禀皇上，已传召赵将军，正在赶来的途中。”柴荣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朕大志未酬，就要去见先皇。有何面目啊？”黄文听他说得凄惨，不禁心里一颤，想下到屋里去见上一面。但转念一想，还是等赵匡胤到来再作打算。

        韩通道：“皇上，自你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南征北讨，我大周已是鼎盛王朝，何言无面目见先皇？”柴荣道：“唉，南唐西蜀，北汉和契丹等等，皆未征服，未遂朕愿啊！”韩通道：“南唐西蜀乃末世王朝，迟早归顺我大周。皇上当静心休养，他日再御驾亲征，必威加海内！”柴荣顿了顿，道：“韩卿家，以后辅助世子，就靠你和赵卿家！”韩通听罢，不禁抽泣起来。

        正在这时，太监传赵匡胤已在门外候宣。柴荣立即招手让他进来，赵匡胤飞奔进来，跪在床前。柴荣含泪招手让赵匡胤起身，赐坐于床边。

        赵匡胤见韩通哭成泪人模样，心中已有数，不禁也热泪盈眶，道：“皇上，你多休息，有什么事明天早朝再说也不迟！”柴荣握住两个人的手，缓缓道：“两位卿家，自朕登基以来，幸得二位不遗余力的效命朝廷，方有今天我大周的天下。可惜，朕现在要去见先皇！”说罢，热泪夺眶而出。赵匡胤和韩通已泣不成声。

        此时，又进来三个太监，行礼完毕站在床前。柴荣道：“张公公，请立诏书。”为的太监张公公立即拿出已经备好的笔墨纸砚，等候柴荣明示。柴荣缓了一口气，缓缓道：“今朕先于众卿家去见先皇，望众卿家忠心辅助宗训治理大周，共同匡扶周室。特钦定殿前都检点赵匡胤与侍卫亲军都使韩通共同辅助宗训执掌朝政，望众卿家力讨四方，一统天下！”说完，一口气竟提不起来，几欲断气。

        黄文见状，立即“哗”的一声压断屋顶的横梁落在床前，众人见状大惊，黄文道：“大哥，小弟该死！望大哥原谅！”柴荣见到黄文，先是惊讶，后认出就是箭伤自己的未谋面的结义十弟，遂笑起来，道：“十弟，大哥……不怪你！”说完，撒手人寰。黄文扑上去大哭起来，叫道：“大哥，大哥，小弟不该伤你！”赵匡胤和韩通也都大哭起来，众太监也跟着哭起来。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大叫着跑进来：“父皇，父皇，你不能丢下孩儿！”他就是即将登基继位的柴宗训。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分高大威猛的将军，是韩通之子韩徽。

        柴荣驾崩，遗立四子宗训为帝，并嘱赵匡胤与韩通辅助新皇帝。在场的大臣悲痛不已，黄文也自责欲绝。

        哭喊一阵，韩徽突然现有个陌生人在此，喝道：“来者何人？”众人都在悲痛中，没注意黄文。此时，韩通也注意到他，道：“哼，就是你射伤皇上的？”赵匡胤道：“非十弟故意，韩将军莫怪！现下处理皇上身后事为要！”柴宗训听说杀父皇的凶手就是眼前这个人，指着黄文道：“韩将军，给我杀了此人！”韩徽一听，拔出腰间佩刀，道：“束手就擒吧！”赵匡胤道：“四皇子息怒，韩将军息怒！十弟虽然箭伤皇上，但你们都知道，皇上本身就有旧患，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韩通在旁道：“赵将军，皇上刚驾崩你就帮外人？岂不是有负皇上所托？”赵匡胤无言以对，黄文道：“哼，我伤了大哥自然不对，但也轮不到你们来为难我二哥！”韩通道：“哦，原来你们是兄弟，难怪赵将军全力维护你！”黄文道：“我伤了大哥自己心里也难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大哥最后一面。现在既然见到，我这便回金陵，不会再叨扰汴京！”说完，准备往外面走去。

        (本章完)


　　(https://www.xbiqugex.cc/book_74062/25405731.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xbiqugex.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xbiquge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