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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您的订阅不足8o%,  请于72小时候刷新本章。  一大早,刘老汉现景岳突破了。

        第一眼见到景岳时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之前他虽不知景岳修为,  但见对方能打杀沙漠狼,便推测是锻体五六重的实力,  只是用某种方法遮掩了境界。

        要知道,总有一些人得天道宠爱,  十年二十年就可迈过锻体期。

        他只当景岳有奇遇,甚至还怀疑过景岳被夺了舍。

        可……练气一重?

        哪怕老怪物重修也没这么快吧?!

        刘老汉印象中,  当世孩童一般从三岁开始修炼,即便十年修得锻体圆满,  也已经十三了。

        接下来就是引气入体,  这一关受灵根天赋影响极大,天资好的一月可成,  天资差的三五年都不一定,更别提从引气入体跨入练气一重了。

        但景岳看起来不过十岁就能有这等修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老汉抓心挠肝好奇得要死,可他知道涉及他人修炼相关都属于隐秘,不能随意打听。

        他艰难地接受了事实,  不由得心生羡慕,  也真心为景岳高兴。

        景岳感应到对方的情绪,友好地回了个笑。

        他今日故意暴露修为,  是因为他打算炼制化污丹。一旦催动灵力,  刘老汉自然知道他已是练气修为,  又何必遮掩呢?

        前几日,他已请托刘老汉准备了炼制化污丹的材料,当对方知道他的目的时,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

        由于化污丹属于灵丹,所用材料大多内含灵力,一共囊括了六种灵草和六种凶兽。

        景岳从新买的乾坤袋中取出灵草,催动灵力配合指法,将仙荷草与大罗花碾出汁液,盛在碟碗中。

        随后,他从后院水缸里捞了几条血月鱼,当场解剖剔除鱼骨,只留下血红色又微微透明的鱼片,又将鱼片浸泡在刚才准备好的汁液中。

        景岳动作很快,尤其刨鱼时,只看他的手势和节奏,甚至会怀疑他曾是个鱼贩子,或是某酒楼里的大厨。

        做完这些,他烧开了一锅水,将虎头蛇胆放入锅中,又撒了几株碧精和山濛叶一起烹煮。

        等水渐渐熬成青色,散出微苦的清香,景岳用盖子封住锅口。约莫等了一刻钟,他揭开盖子,将上头凝结的水气全数收拢在瓷瓶中。

        最后,景岳的灵力凝成一柄无形尖刀,将另外几种凶兽内脏合在一起剁碎,再用大孖叶包起来,外面裹上普通的黄泥土。

        等准备完成,他终于点燃丹炉。

        一旁围观的刘老汉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炼制化污丹的过程会如此繁复,与补血丹、百转经丹的炼制方法完全不同,其中一些手段竟与烹饪手法相通。

        这是炼丹还是做菜呢?

        任刘老汉如何震惊,景岳此时也顾不上搭理。

        他记得化污丹最早出自丹霞门,可丹霞门在上一次妖劫时已经覆灭。如果他没猜错,丹火门应该是得到了丹霞门小部分传承。

        既然如此,最适合炼制化污丹的手决,应该就是丹霞门自创的山霞点梅决!

        景岳将裹好的凶兽内脏投入丹炉,只见他手指翻飞,指法千变万化,令人眼花缭乱,却又带着说不出的韵律和美感。

        他用神识观察着丹炉中的材料,当他嗅到刺鼻的焦烤味时,景岳抽出一缕灵气震碎了表层的泥巴,露出一枚黑乎乎的坚硬圆丹——那是完全吸收了大孖叶的凶兽内脏。

        灵力不断压缩,直至圆丹变得只有一拳大小,景岳才将腌制好的血月鱼片放入丹炉,以灵力操控火势,不断灼烤。

        他从天光微蒙一直炼到日暮已深,吸收了血月鱼药效的圆丹散着幽冷的寒光,空气中浮动着淡淡血腥之气。

        景岳心知时机已至,他取来瓷瓶,将瓷中的液体滴入丹炉。

        微苦的清香立刻冲淡了血腥味,两种炼化过的材料逐渐融合。

        景岳手掌一翻,灵力震动,炼丹炉盖随之飞起,八颗青色丹药静静躺在丹炉中,表面隐有一层红光,屋内药香扑鼻。

        “成、成了?”一直等在丹炉旁的刘老汉忐忑地问道。

        “成了。”景岳粗粗一看,都是上品化污丹,他分给了刘老汉和小石头一人一粒,让他们试试效果。

        两人毫不犹豫地吞下丹药,饿了一天的胃瞬间被暖意填充,一大一小就在原地盘膝而坐,当场炼化。

        一个时辰后,两人双双睁开眼睛,小石头只觉得身体似乎轻松了一些,可刘老汉却有脱胎换骨之感。

        景岳解释道:“很正常,修为越高,服用丹药时沉淀的丹毒就会越多,你的感受自然更加明显。”

        刘老汉激动不已,早不知是第几次折服在景岳的能耐下。

        景岳:“剩下的拿去坊市卖,这次只收灵石。对了,从明日起,我们搬入小日镇里吧?咱们手上有钱了,何况陈家也找到了你。”

        刘老汉自然没意见,尽管小石头寒毒已去,但镇上比村子里方便许多。

        次日,一行人搬进了小日镇的客栈。

        中午时分,坊市上人来人往。

        刘一带着小弟们闲逛,自从上次意外买到几粒效果极好的补血丹,他就习惯了没事来坊市溜一圈,看看好运是否会再次从天而降。

        可惜,并没有。

        或许是他当时的戏太走心,导致第二天他再来堵摊子时,一粒补血丹都没抢到,甚至被挤出了人堆。

        之后,摊子更是每天都有人定时蹲守,他没办法和那些实力高强、或是有背景的人争,只得放弃。

        今天也和前几日一样,烈日高悬,热风熏蒸。

        刘一背上被汗打湿了一片,他停下来,取了腰间的水壶准备喝水,就听见一道稍有稚嫩的声音响起:“让让,谢谢。”

        刘一心头不虞,斜眼一看,几乎是一瞬间,他再次演出了走心的戏。

        只见他双手疾如闪电,猛地从一个少年手中抢走了包袱。

        景岳:“……”

        刘一:“……”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的手在干什么?它为什么不受控制?!

        刘一内心汹涌咆哮,回笼的理智告诉他眼前的局面很可能被人误会他想搞事,但这里是坊市,背后都靠大人物镇着,他哪敢起什么歹心?

        他只是对少年印象太深,见对方好像要摆摊的样子,下意识就出手了。

        可惜,没等他解释,就已经被误会了……

        手中的包袱还没焐热,就被个老汉一把抢了回去。

        对方大吼:“你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抢劫吗?”

        刘一感受到老汉练气期的威压,双腿一软,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老汉的实力!

        “不、不是,不是我。”刘一吞了口唾沫,简直语无伦次。

        景岳忍不住笑了,“算了,他只是想买补血丹。”

        看在对方为他们招揽了不少生意的份上,景岳道:“看来我们很有缘,每次有新丹药售卖都能遇见你。”

        刘一见少年没有要计较的意思,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惊道:“有新丹?!”

        “对,化污丹。一颗五十灵石,对你很有用哦。”

        “五十……灵石?!”

        还有化污丹是什么?有点耳熟。

        刘一茫然地看向周围,只见一些支着耳朵偷听的人纷纷露出震惊神色,心道,管它是什么,一定是好东西!

        “我买!”刘一回答得斩钉截铁,忍着心痛掏了灵石。

        他对少年怀着莫名的信任,尽管攒了几十年也就攒下百颗灵石,还不够买一把趁手的兵器,但他愿意冲着少年赌一把!

        景岳铺开摊子,从格子布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刘一接过,本想回家后慢慢炼化,但见不少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担心护不住药,索性当场服用。

        闭眼,打坐。

        一个时辰后,刘一从静坐中醒来,他明明白白感觉到,一身沉疴宿疾已化尽!

        刘一仰天大笑,飘然远走。

        只留下兄弟们面面相觑,他们再一次感受到——

        风,有点凉。

        谁也不知当晚生了什么,但第二天,当景岳和刘老汉再次出现在坊市,现一条街变得极为冷清。

        街面上一个摊贩也无,只守着几个衣着富贵的人,其中一人正是陈家的大掌柜。

        景岳猜到他们是为化污丹而来,昨天他听了蓝凤的建议,只卖了一颗化污丹。蓝凤说这叫什么“饥饿营销”,可以将化污丹的价格炒高,现在看来,他好像可以提价了?

        果然,那几人皆是四大世家的管事,他们都想求购化污丹。毕竟化污丹从未在大日城出现过,哪怕是买回去研究也好啊?

        但景岳还知道,他们今天另一个目的,则是考察自己。

        “敢问小友,这些化污丹都是你炼制的吗?”城主赵家的管事代众人言。

        景岳:“我说是你信吗?”

        赵家管事只笑了笑,可眼神摆明了不信。少年看起来毫无修为,就算故意掩藏也最多不过锻体期。炼制补血丹不需要耗费己身灵力,少年能做到还有几分可信,但一个没有灵力的人怎能炼制化污丹?

        景岳:“那你便当做是师门放的丹药好了。”

        几个管事对望一眼,他们都从陈家口中听说了少年的疑似来历。若对方真是丹火门的弟子,身怀几粒化污丹有什么奇怪?

        可他是吗?这个问题暂时无解,他们也探问不出答案。

        最终,四大世家一家分得一粒丹药,而理直气壮提价的景岳则狠狠赚了一笔。他心情不错,便将今日份的补血丹交给了陈家大管事,说是上回那些材料的报酬。

        大管事见他态度敷衍,摆明了要占陈家便宜,心中气个半死,却不敢有异议,他已经越来越相信少年来自丹火门了。

        何况,他今日来还为了另一件事。

        “你说什么?陈家想让小石头以旁支身份回去?”

        刘老汉诧异地盯着大管事,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

        后来,景岳还是随刘老汉回了家。

        一路上刘老汉都很困惑,为什么在有天雷示警的情况下,他还会带少年走?想来想去,也只能解释为看脸。

        景岳跟着刘老汉爬坡上坎走了好几里路,终于见到一排排石头盖的房子。

        但刘老汉的家并不在其中——绕过这排石屋,还有一间茅草屋孤零零矗立在风中。

        风一来,几根茅草打着旋儿飘落在景岳头顶。

        刘老汉伸手摘下景岳头上的草屑,清清喉咙,一本正经道:“今天的风,甚是喧嚣。”

        “……”

        这时,屋子里蹬蹬跑来个四五岁左右的男童,对方生得瘦弱,面色白中泛青,脸上还有些青紫淤痕。

        刘老汉:“这就是我孙子小石头。小石头,叫哥哥。”

        小石头有些害羞,他抱着刘老汉的大腿躲起来,偷偷打量景岳,还有对方手中的狼尸。见景岳冲他招手,小石头立刻扔了大腿扑向对方,双手搂住景岳的腰。

        “大哥哥!”

        刘老汉很吃惊,他家小石头从来怕生,见了陌生人甚至会哇哇大哭,居然会对景岳这么亲近?

        看着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他又摸摸自己沧桑的脸,心里酸酸的……

        随后,刘老汉为景岳拾掇了一间稍微不那么漏风的屋子,便上灶房做饭去了。

        乡间的傍晚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柴火清香。前生景岳避世已久,如今闻见凡尘的烟火气,心境一点点平和,今日听来的消息也都如过眼云烟,不再记挂。

        既来之,则安之。

        景岳让小石头在堂屋里坐着,拎着狼尸进了灶房。

        “把狼尸宰了煮吧。”他对刘老汉说。

        刘老汉正色道:“阿景,你替我卖了草药,我提供你住的地方,不能再占你的便宜。”

        路上刘老汉已经知道了景岳的名字,尽管对方年纪尚小,但刘老汉已察觉景岳绝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对他的态度也趋于成/人/之间的交流方式。

        景岳仿佛没听见,找了把锋利的刀几下就处理了狼尸,那利索的手法就像个积年老猎户,搭配他稚气未退的外貌,格外让人毛骨悚然。

        刘老汉吞了口唾沫,不知为什么,一时不敢说话。

        景岳将带着血丝的狼皮裹起来,又抽出狼筋、狼骨、狼牙和狼爪,只剩下内脏和狼肉。

        “都煮了,小石头体有寒症,沙漠狼肉和内脏都可以排寒。”

        刘老汉一惊:“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还会医术?”

        景岳忽然神秘一笑,像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天这么热,小石头还穿着薄袄子,我不傻。”

        刘老汉:“……”

        景岳的理由让刘老汉无法拒绝,他之所以想赚钱,可不就是为了调养小石头的身体?于是当天,沙漠狼肉成了桌上的主菜。

        小石头很高兴,一边吃,一边偷瞄景岳,只要景岳回他个笑,他就能捧着碗傻乐半天。

        忽然,他身子一抖。

        “砰砰砰!”

        房门被拍得震天响,屋外传来尖利的喊声:“刘老汉,给我出来!天杀的小畜生,打了人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刘老汉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又克制地深呼吸,让景岳带小石头去里屋,独自出门应战。

        此时,一名村妇正扯着个大胖小子,凶悍道:“那小畜生还把我家大牛推下土坡,他是想杀人吗?果真是没爹没娘没人教的,小小年纪心狠手辣,将来指不定多坏!”

        村妇的手指几乎要戳在刘老汉头上,刘老汉极力忍住怒气,以他的实力,原本轻易就能让眼前凶神恶煞的女人再也不出声。

        但他顾虑重重,不敢这么做,只能解释:“是大牛欺负小石头在先,我亲眼看见他将小石头推下土坡,小石头情急抓了他一把,两人才一块儿摔下去,这完全就是意外。再说,我也跟村长道过歉了。”

        “我呸!”村妇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口头上道歉算个屁,你让小畜生出来,我抽他一顿,也跟他道歉可好?”

        她插着腰破口大骂:“咱好心让你在村里盖房子,你反倒恩将仇报!今天你要么让小畜生给我儿磕头赔罪,要么就拿银子来!否则,我就让人拆了你这屋子!”

        话一说完,不知什么东西“啪”地扔在了村妇脸上,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鼻尖充斥着血腥味。

        村妇惨叫一声,忙扒拉下盖在脸上的东西,那毛茸茸的手感让人遍体生寒。

        “沙漠狼的狼皮,至少能卖十两。”

        村妇正想甩开皮子的动作立刻顿住,她抬头一看,说话的竟是个生得玉人般的少年。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村妇莫名有些气短,但她随即注意到对方落魄的打扮,便壮起胆子问:“你是谁?”

        景岳不理她,反道:“十两,足够请大夫给你儿子从头看到脚了,每个部位还能请不重样的大夫。”

        村妇眼睛一瞪,本欲怒,但又想到少年出手就是张沙漠狼皮,看起来很大方,于是话锋一转:“那也不够,十两银子你当打叫花子呢?至少、至少再多十两。”

        她之所以狮子大开口,一是想试探,二是碰碰运气,哪怕对方拿不出十两,多一两、二两不也是她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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