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辰砂姐
深夜凌晨，这个点钟想必即使是老和尚都应该睡着了。
绿叶石偷偷摸摸的混进了楼下的“文艺复兴小屋”，也就是辰砂的房间。
说起来，自从她换了条腿后，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先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跑起来比香港记者还快，只要绿叶石愿意，她真的可以八百里开外，一枪一个鬼子。为什么？
用最快度，跑过去掐死他，只要一分钟不到。
什么用手抖枪然后子弹拐弯这种魔幻玄学，对于她来说简直小儿科。我用脚抖，你要看吗？
说回正题，为什么要深更半夜的混入辰砂的房间呢？不是为了夜袭，其实还不是老和尚搞得，她让自己明天把实验器材都上缴给他，自己没办法，但耍耍小聪明把一些关键的器材偷偷丢进辰砂的房间，上缴些无关紧要的，老和尚应该不会现。
不过，先得让辰砂答应。
“咚咚咚....”
“辰砂...”
绿叶石小声的敲着门，里面没有声音和亮光，完全感觉不到人的气息...也许辰砂只是睡着了？
绿叶石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绿叶石从熟悉的位置摸到了萤火虫罐头，然后扫向了床边。
床上空无一人。
“不是吧...辰砂不是早就回归社会了吗？”
绿叶石疑惑的翻了翻床头床尾，连辰砂一丝痕迹都没找到。
随后，她又看向书桌，那里有许多狂乱的痕迹，辰砂的毒液肆无忌惮的甩在上面，从痕迹的新旧程度上来看，估计就是这两天搞上去的。
这就奇怪了，辰砂不是早就在姐姐的帮助下可以控制自己的能力了吗？这狂暴的痕迹又是怎么一会儿事呢？
绿叶石觉得奇怪，不过先看来今晚的事情是办不成了。
她没见到辰砂，也不好意思在没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把抱着的实验器材给丢进来，所以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
等将一切器材都扔回了自己的房间，绿叶石也开始思考起了辰砂的事情。
她大早上的时候，就表现的有些恍惚，当时自己忙于弄手枪，也就没在意，现在想来，恐怕她因此出了事情。
要解决她的问题，先得明确——辰砂在哪里？
此时是深夜，再加之是冬季，辰砂就算离开学校也必定是在一个可以抗寒和天亮后充足光线的地方躲着。
绿叶石快思考着相关的地点，最终现搜寻无果。
其实也想得明白，辰砂躲的那个地方，躲了几百年，都没有一颗宝石现，又岂是随随便便可以找到的？
但绿叶石还是不愿意放弃希望，她摸了摸冰冷的躯体，忍着寒冷和光线不足带来的痛苦，走出了校门。
“辰砂...你得回到社会...不能一个人带着。”
绿叶石一边在雪地里踱步着，一边低声念叨分散注意力。得亏这条玛瑙腿，不然依靠原来那条无力的磷叶腿，恐怕连走一步都艰难。
为了寻找辰砂，她走过了海滨，走过了崖角，走过了曾经堆满手办的草地，可她还是没有找到。
就在此时，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地方伫立着一艘战舰。
“又是浮冰啊...”
她缩了缩脖子，然后走向了浮冰遍布的地方。
黑夜中，那里出了无数刺耳的哀嚎，宛如战争中拼杀的人群，宛如地狱中挣扎的恶鬼。这个地方显得如此的荒凉和可怕，但绿叶石还是抖着胆子进来了，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她希望起码这个地方能找到辰砂。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来找辰砂，还是来看看那艘战船。
不过，她马上就不用顾虑了，因为辰砂就在那里。
她蜷着双腿，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在膝盖之下，身体在黑夜中微微颤抖。就像曾经那个孤僻的辰砂。
“辰砂，冷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过绿叶石更多的是注意到了辰砂因受冻而显得异常惨白的身躯，以及冷得快喘不过气的微弱话语。
“你等会儿。”她抱住了辰砂，“暖和？”
“放开我...”
“为什么要离开？”
辰砂不愿意说，绿叶石也没再问，她们静默者，相互依偎，用彼此的温度来诉说自己的关怀。
直到像是过了几千年、几万年。辰砂才有些呜咽的说。
“你怎么就不懂得爱惜自己...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了...你什么时候会听...你今天的说话方式和神态...把我吓坏了。”
“对不起，辰砂...”
“叫辰砂姐。”
绿叶石有些惊愕，但随即露出了理解的微笑，想必这就是自己曾经对辰砂的习惯性称呼，只是被遗忘了罢了。
“辰砂姐。”她说完，搂得更紧了。
辰砂听到绿叶石的话，颤抖着身双手主动抱住了她。
“你知道吗？这些浮冰不断的在和我说，你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完全没有将我和你姐姐的情感放在眼里，你甚至自私到为了自己不惜砍断自己的记忆。”
“....辰砂姐...”
“听着，绿叶石。你的记忆不仅仅属于你自己，你的记忆...也属于我和你姐姐。我不允许你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即使日后做个花瓶也好，让我和你姐姐来保护你吧。”
绿叶石松开了辰砂，拍了拍她的背，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我不允许自己被关在美丽的鸟笼里。我不想做一只鸟，辰砂姐。”
“....”辰砂没有说话，她也默默的站了起来。
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就在此时，一片呼啸声和喊杀声传来，辰砂的面色一沉，她拉住绿叶石，急忙对他解释起出现在这里的来龙去脉。
“今早，我到这里散步的时候，现这里的浮冰能说话，他们引诱我挑起对你的仇恨，现在他们察觉到了自己的计划失败，想要把你我吞噬！”
绿叶石虽然不明白辰砂为什么能和浮冰说话，但她的话，绿叶石相信！
“辰砂姐，那该如何？”
“你快逃走，他们的主要目标不是你！”
绿叶石突然轻笑一声，然后抱起了辰砂，在辰砂面红耳赤的同时她大吼了起来。
“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快离开这里！”
“辰砂姐，”绿叶石认真的看着辰砂，“我要保护你！”
“说什么疯话！”
“轰！”
震天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浮冰开始碎裂，他们想留住绿叶石，让他们掉入万丈深渊！
可是绿叶石不慌不忙，她踮起脚，犹如即将开始舞蹈的芭蕾舞选手，在碎裂的冰面上优雅的前行，一边舞蹈，一边迎合着浮冰碎裂的节奏。
浮冰们想要加快碎裂，但又会立马被她更快的华尔茨更上。圆舞曲让辰砂眼花缭乱，背后的危险让她异常紧张，在这欢快与危险并存的刺激感中，她犹如过吊桥一样觉得自己有些心惊肉跳。但是，抱着她的王子温暖地微笑着。
仿佛再说，别害怕，我会保护你。
在蒙蒙的天空下，绿色的倩影抱着艳丽的女郎在冰面上歌舞升平，没有丝毫的危险，他们悠然自得的退出了这危险的战场。
“辰砂姐，为我这番表演打几分？”绿叶石调笑着问。
辰砂沉默了片刻，终是红着脸慌忙从她身上跳了下来。
二人走了好一阵，她才小声的说。
“....下次不准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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