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事后，赵敬尧去给杨二兰说，并不谈三千大洋的事。杨二兰骂：“我说你这老色鬼吔，这下好了，我和清香不就打起鬼架来了！我不干，哪有后来为大的？我今后必然受她欺侮！”杨二兰假装又哭又闹起来。赵敬尧哄了好大一晚。杨二兰知道清香是为了掩护她，不哭了。

        赵敬尧请来择日子的八字先生。由清香选在冬月十八这个黄道吉日。清香又收下了三千大洋的银票揣在身上。

        再说志红终于问到了赵敬尧的塆当门。一打听原来赵敬尧和高清香后天结婚。志红一惊，如果再来晚两天就糟了。志红灵机一动想了个办法去见杨二兰。他走到朝门口，就一直往里撞。有两个守朝门口的人拦住他：“你是谁，不准往里走！”志红说：“我是杨二兰姑姑的堂侄儿。我在重庆回来。听说我姑爷还要娶个年轻姑姑。专门来吃喜酒。”守门人说：“我不认识你！”原来那守门的其中一个是来抢清香时被志红打过的。不过由于两个多月来，志红的头和胡子都长起来了。不注意就没认出他来。当下志红说：“你们去把我姑姑喊出来带我进去。”守门人还没把杨二兰领到朝门口。志红就迎上去：“姑姑哎，他们不让我进来……。”一下拉着她的手一面眨眼睛递点子。虽然把杨二兰搞懵了，志红还没等她说话就把她拉进了屋。她问：“你是谁？”答：“我是清香的哥。她给我说过你是个菩萨心肠的好人。所以我就直接来找你……。”杨二兰一拍手笑着说：“你来得正好。我把那老不死的没办法。只有答应下来再说。”“那你准备怎么办？”“我想只有找一个人去把清香调换出来！”志红想：幺舅叫我救清香要动脑筋。问“用哪个去调换，她愿意吗？”“我的内侄女儿杨玉贞！一方面她不如清香水灵聪明。另一方面，她是我亲生内侄女儿。量她不敢娶玉贞——辈分不对。”“天呢，你胆子真大，万一他赵敬尧不认她是什么内侄女儿以错就错。岂不是害了她!这个办法要不得！”“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这下志红真的动起了脑筋。想了一阵他走拢去对着她耳朵说了，就问她：“这个人去换可要得？”“要不得要不得！”“那就先不作决定，你把我领去见清香。问她有什么好办法！”“你去见清香岂不是打草惊蛇吗？等我写几句话给她……”“让我写吧，我写好了你找人送去。”

        玉贞送饭时把纸条交给了清香。清香饭也没吃就先看纸条。啊，我哥来了！杨妈说的玉贞你来换我要不得，我哥说这个人最好！就叫玉贞回去说志红说这个办法最好。玉贞问：“你哥说的是什么办法？谁去换你?”“这是秘密不给你说。你带口信转去悄悄给杨妈说就是了！”清香高兴地想：我哥终于会设计策了。是呀，他本来比我还聪明嘛！

        第三天结婚，那些礼数就别说了。两点钟左右赵敬尧就把盖着红绸的高清香领进了洞房。赵敬尧还很不放心地去将清香的盖头帕揭起一看。当然真还是那天仙般的高清香！清香也假装演出那送去秋波的一笑说：“老色鬼！”赵敬尧就大笑起来出去陪客喝酒了！赵敬尧大放忧心的原因：朝门口他有心腹人守卫！何况还有个最重要的条件。后门院墙那把马尾锁的钥匙，这不是还在我裤兜里揣起的！量你高清香插翅难飞！只要把今晚一过……哈哈哈！殊不知他并未提防杨二兰也有极聪明的一面。杨二兰也有提前防范那一招！当赵敬尧把清香抓回来的当晚。她就把主意想好了。她把马尾锁的钥匙拿去找锁匠师傅锉了一把。并且拿回来轻轻一下就把马尾锁开来了。她把这把钥匙揣好了！所以呢赵敬尧说娶高清香时。她假装又板又跳地骗过他。后来就一切都同意了！各位，清香能腾三丈高为何还要院墙后门的钥匙?因院墙周囲全是民房，而且院墙那后门出去是一口鱼塘。万一清香栽进鱼塘咋办?结婚当晚，等赵敬尧把清香领进洞房后又捞起盖头看了看是高清香无疑了。之后杨二兰娘家人就紧紧捥到赵敬尧喝酒。大家正在宵夜。杨二兰去把洞房后面的院墙后门的马尾锁打开了。领着志红从后门进去。杨二兰赶快给清香脱去新娘衣服。刚脱好，清香和志红就紧紧抱在一起了：“我的哥呀”“我的妹呀！”杨二兰说：“两个死蛋子儿。还不赶快跑!我还要去喝酒呢！……”两人这才冲出院墙往后门跑了。三更天，赵敬尧喝得酩酊大醉进来了！“我的美人儿，我——的——天仙美人儿！”一下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半夜赵敬尧醒来去拉清香。清香也喝得酩酊大醉，正睡得酣。“哈哈哈，我的天仙美人。我好容易把你弄过手啊。你又高傲又聪明。你孙悟空也逃不出如来的手……”他伸手就去摸清香的胸膛。觉得肉头不丰厚！怎么干扁扁的！他揩了揩眼屎。又去把桐油灯拨大点儿。把灯端拢来一看：这哪里是高清香？！他又把脑袋摇了几下。再一看：这不就是杨二兰吗？她把杨二兰打醒，杨二兰坐起来一看，大惊地说：“我怎么在这里？”赵敬尧大雷霆问：“你又把高清香给我放起跑了？”杨二兰又板又跳地闹起来：“放屁！老子想起你去娶个年轻的，心里想不开。我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就多喝了几口。啄在桌上睡觉。哪个叫你把我背在这里了？你老牛想吃嫩草呢。遭天杀的！总是老天爷不放过你！还想娶高清香来欺侮我吔！”赵敬尧连忙喊：“快来人呀!来人呀，快去看院墙后门！”佣人看了来回：“院墙的锁还是严严实实锁着的！”结果翻箱倒柜把整个院子都翻了个底朝天……。

        志红和清香走在回家的路上。清香高兴地说：“这回总算把赵敬尧敲了一个大钉锤——三千大洋！抽点钱我俩闹闹热热结婚。其余的捐给何叔的抗日支前队！”“哪里是何叔？他就是我的亲幺舅！”接到志红把幺舅为何到他家来及幺舅派他去取金牛儿的经过和幺舅现住在煤洞说了一遍。清香高兴地说：“何叔是我们的亲幺舅？！你把金牛儿都取回来了？！天啊，这两件都是天大的喜事呀！我们结婚就请幺舅给我俩主持婚礼！”两人高兴得正准备拥抱着亲一口，突然大路上出现一个人。此人正是志红幺舅何家雄！志红喊：“幺舅，你？……”清香喊：“何叔，你就是我幺舅？”家雄喊了句‘清香’就忙说：“伍贤高正在追我！”

        原来志红去救清香这三天，又出现了许多事：张嫩枝第二天吃过午饭。心血来潮想起要在白天仔细看一看她的金宝贝金牛儿。就去把皮箱叉下来看。她把皮箱一打开，哪里有什么金牛儿！连忙去找区公所的伍鳌。伍鳌回来看了，立马就给伍贤高打电话。叫他快点把兵带来抓何家雄！

        当下何家雄说：“志红三天未回。我以为你是在家里未来我这里。我准备叫你把金牛儿送到川陕游击队的联络点去。昨晚半夜，我还未走拢你家院子。就看见有几根电筒在照。我就蹲下听。一个说：‘好像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婆。卢志红、何家雄都不在！’接到是伍贤高的声音：‘反正这两个盗匪都在附近藏到的。我肯信他不回来了！’这不我和志红两个都暴露了。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俩是亲舅侄关系！今早我在煤洞里见有一个穿灰军装的兵在煤洞对门盯。盯了好一阵才走。我就立即把被盖捆好背着从右边上崖。等我刚上来准备歇口气。一看，煤洞外就架起机枪突然突突突地往煤洞里扫射！我就一直跑到这里来了！志红，这里能找个地方躲吗？”“这里隔天宝寺近。那里有地方躲！”“快，马上就追过来了！”清香说：“我也一起去！”家雄说：“你没暴露你就走小路回去经佑你妈！以后用得着时我会叫你来！”清香说：“幺舅，我这有三千大洋的银票。还有那一道在王痞子那里敲的六百大洋……”志红说：“那六百我也捐了。你这三千银票就交给抗日支前队——幺舅你收下只给我俩记个数！”何家雄问明银票的来源说:“清香做得对，搞钱来支援抗战！”家雄终于收下了。清香和志红把准备结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志红和幺舅跑到天宝寺，志红找不到天源。只有四五个和尚在庙里。志红就急不可待地去找躲的地方。原来天宝寺有一间屋的楼上，有一个间楼。间楼的两边墙都是砖砌的。仅有一堵壁子那么宽。志红领着幺舅上楼去。走到间楼前，将砖门一推，门就往里开了。志红伸头往间楼一看，里面有一男一女**着身子在里面！那男人竟然是天源长老！志红见了。那脸就唰的一下红到脖子！志红叫幺舅看了。幺舅喊：“你俩快穿好衣服出来。我有话给你说。”

        何家雄说：“我们是川陕游击队的人，要借你间楼躲避一下。因为伍贤高正在追我们！你们俩的事我不管！我要你召集庙里的全体和尚打招呼。教他们说：“刚才看见满嘴胡子的人，从庙当门的大路跑了！”他们自会去追。我们就躲出来了。如果你们不配合。我们被抓住了，你们也脱不了干系！我们川陕游击队知道。你和伍鳌官教勾结害人！但只要你能迷途知返，为抗日作贡献。我们可既往不咎！”天源忙说：“是是是。”心里想：川陕游击队和伍家。这两个都是不好惹的主！天源立即召集和尚说话去了。

        天源正在敲木鱼。追何家雄的伍贤高一伙冲进庙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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