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发弹幕
“你、好烦啊——”
仅仅是听着声音就能感受到那副如同字面的意思上一般的透出来的一股浓浓的烦躁与厌恶。作为在场唯一能够看到那个正在不断的起着攻击肆意的破坏着的黑色幽灵并听到幽灵所说的话的人, 永井圭绝对是对目前的情况最清楚的。
就是那种啦。虽然在别人的角度来看就是不断的躲闪着来自看不到的物质的攻击, 但是对作为亚人的永井圭来说, 他可是确确实实的目睹了真实的全程的。
“好烦。”“好讨厌。”“无聊。”“嘁。”“去死。”——类似于这样的话语不断的从永井的黑色幽灵的口中说出。
而作为在场是人中唯一能听到这些声音的存在，永井圭看着自己的黑色幽灵，不免有一些心情复杂。
如果说是之前的那个对亚人一知半解的永井圭的话，或许只会对那个完全不受控制性格恶劣的黑色幽灵感到头痛吧。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黑色幽灵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是宿主的内心的反应……所以……
“离我远一点——”
又是一声由黑色幽灵出的咆哮。伴随着声音的出，幽灵猛然一个转身, 向永井圭挥拳。
“糟糕……！”一直被黑色幽灵攻击个不停的和歌子还在疑惑幽灵怎么突然消停了, 却扭头看到了把她抱在怀里一直躲避着攻击的天草四郎微微皱眉看向了永井圭的方向。
但也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最多也就是出声提醒一下。在场的人都知道作为“亚人”的永井圭的特殊性。所以与必须要保护的如果被攻击到了就真的会死的天草四郎的御主齐木和歌子相比, 似乎也没有一定要去救永井圭的必要。甚至不仅是围观着的人罢了, 连永井本人都是抱有着这样的想法的。
恩。那么也就这样吧。——永井圭以常人绝对难以做到的冷静、甚至是冷漠的看向了已经近在咫尺的黑色幽灵。在这个距离下他是绝对躲不开攻击的。
最好的对策也就是这样了吧。如果所有人都用理性去认真思考的话，都会现这就是最好的方法。——黑色幽灵既然目前只认准了永井开始攻击的话, 那么就任由它去吧。这样谁都不会被牵连到, 而被攻击的永井也不会担心死掉这种事情。
因为“生命”是最廉价的。
“停下！”永井圭对着黑色幽灵呵斥道。
只是尝试着对黑色幽灵进行命令罢了。按照和歌子的话来说, 从现在开始对幽灵进行管理与训练也还是来得及的, 不过当然也没有那么简单的会驯服它。这次的初次尝试同样也在预料之内的没有成功。幽灵只是稍稍的顿了一下, 随后又一次的以一种比原先还要猛烈的攻势向永井圭冲去。
“啰嗦——！！”
连嘶吼的声音都显得比之前更加的暴躁起来。
啊啊, 既然这样的话, 也就只能死一次了。——永井圭这样想着, 好像这不过就是一件司空见惯的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因为就是这样啊？只不过不是以“人类”，而是以“亚人”的角度来思考而已。既然生命已经变成了最廉价的存在, 那么现在也不过只是死亡而已。
不过只是死亡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思考呢?因为已经不是“人”了。啊……是这样呢, 我已经是“亚人”了。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思考的话, 也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我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在这个中二病泛滥的青春时代，永井圭想要的“平静”却是无比的诚恳的。是真正的，想要拥有着。
不过……这样的日子，果然是越来越远了吗……?
但是——
“御主！你果然是个笨蛋！真是，完全不能让人省心啊！”
被挡住了。
娇小的赤红的骑士挡在了他的身前，举起了剑阻挡住了来自黑色幽灵的原本会把永井的腹部直接捅穿的攻击。
笨、笨蛋……？
从被追着打到现在化身次瓜群众之一的和歌子脑海中莫名的想起来永井圭好像是这一次全国模拟考试中的第一名……呢。
当然，saber口中的“笨蛋”和智商是绝对没有什么关系的。
“是互补的相性好?我才不这么认为呢……喂御主，还真是想不到嘛。不是说这个什么什么幽灵的就是御主内在的反应吗?没想到御主竟然也会这么乱来啊。”
毫不费力的将看不见的幽灵击退，叛逆骑士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不过，果然乱来一点的话才是我的御主啊。啊啊，虽然说平时表现的很冷静什么的，但是御主你果然还是不行呢，不合格啊。看来我偶尔也还是要尽一尽作为从者的职责嘛。不过先果然还是要把这个看不见的……啊咧?没有……喂!小心!那边的棉花糖头!”原本露出了笑容的同时也做好了继续迎击的莫德雷德突然小小的意识了一下，在意识到幽灵并没有再次攻击过来后连忙侧头向另一个方向喊道。
但是……
等等啊话说为什么狛枝和伯爵在听到小莫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都同时愣住了啊!!!!
和歌子默默的捂脸:“所以到底是哪个棉花糖头啊!”
“就是没有带绿帽子的那个……可恶!!”
所说愣神也就只有短短的几秒而已，但就这一点的时间，已经足够黑色幽灵向狛枝凪斗袭去了。
不可能的。即使是英灵也无法救下他了。这个少年——在起初的微愣后反应过来便露出了无畏的浅笑的名为狛枝凪斗的白的男孩，马上就会被黑色的幽灵的利爪撕成两半。
“……御主!”
就算平时是一副“你们想干什么都不管我事”的高冷模样，但哪怕是口口声声几乎是每一句话都不忘强调自己是个“复仇鬼”的基督山伯爵还是知道自己再怎么也是一位“从者”的。
“住手!幽灵!”
同一时刻，永井圭也连忙再一次制止着自己的黑色幽灵，但是显然这个家伙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听话的。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日向创和齐木和歌子也不由得替狛枝凪斗捏了一把汗——
……
“果然是……是这样的结果吗……?”
日向创长舒了一口气。
结束了。
并不是说结束了一生什么的，那种别人脑海里构想出来的血腥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狛枝凪斗依旧微笑着，毫无损的站在原地。
结束掉的，是黑色的幽灵。
“幽灵……突然消失了。”唯一能看到黑色幽灵的永井圭还算冷静的解释了刚才的情况。
“生成IBm形态的未知物质极其不稳定，生产的同时就开始消散……所以……幽灵应该是在刚才崩坏到消散了吧。”危机彻底解除，齐木和歌子被天草四郎放回地上，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拍了拍胸口顺顺气后才解释了起来，最后也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果然是狛枝就是狛枝啊。”
运气真好。
“毕竟我也就只有幸运才能拿的出手了嘛。”逃过一劫的白少年不以为意的笑笑，“哈哈哈，我果然是很幸运的。”
果然……很奇怪。
日向创和齐木和歌子作为狛枝凪斗的幼驯染，已经是一副对此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样子。但是……果然还是很奇怪。
天草四郎时贞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一幕。
那个少年的违和感……简直能够让他想起在曾经参加过的某次圣杯战争时的那位饱受困扰的义弟呢。但是，就从之前的经历来看，既然有着齐木楠雄这样的存在，为什么狛枝凪斗还会扭曲成这幅模样?
不……倒不如说，如果没有齐木楠雄的帮助的话。或许狛枝凪斗完全不止现在这样也说不定，有可能会是一种更加偏执又疯狂的存在。从小就被被这样的“幸运”与“不幸”所缠绕着，成长成这样已经算是还不错的结果了……吗?
可是……果然还是很不对。
天草四郎时贞的目光在和歌子、日向创、狛枝凪斗的身上一一扫过。
果然……是以前生了什么吧?……嗯?
天草四郎时贞的视线对上了基督山伯爵。
那位作为狛枝凪斗的从者的复仇鬼像是洞察了他的想法一般，又或是懒得去搭理他，只是在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后就伸手拉低了帽檐。天草四郎礼貌性的对他微笑，随后也同样的移开了视线。
仿佛什么都没有生一般。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呢?”总算是结束了由黑色幽灵而引起的闹剧，日向创四下看了看已经被破坏的不能再破坏的屋子，努力的克制住了抽动嘴角的冲动。
“总之……果然还是先让永井抓紧时间控制好黑色幽灵吧。”谈论到重要的时候，齐木和歌子还是很认真的，“毕竟现在是这种关键的时期，越早的控制越多的外挂就对我们更有利嘛……这样的。诶……等等……不对啊。一般来说按照套路来的话难道不应该是之前的外挂都没有什么卵用必须要到最最最最最最关键的终极时刻主角才能爆seed打败大Boss吗?”
……
……哪里认真了啊喂?!
这下日向创是真的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啊!关于这个!就交给我吧!”莫德雷德兴冲冲的提议，“有我在的话，就算是要再把那家伙放出来也绝对不会让御主受伤的!”
“永井君认为呢?”齐木和歌子扭头看向永井圭。
“就这样吧。”永井圭点了点头。
“但是……御主。你们有好的进行对黑色幽灵的管理和训练的地点吗?”天草四郎时贞提醒道，“总不能……一直都这样吧……”
所有人都对着破了好几个大坑的地板，被毁的差不多的墙壁，卸掉了的门以及破碎的窗户和歪到的桌子椅子以及满地的玻璃碎片陷入了沉默。
“关于这个……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地方。”日向创沉吟道，“那里……和歌子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你是说……嗯……确实呢。如果是那里的话确实是可以。而且也不用担心永井的亚人身份的问题。”齐木和歌子在回忆了片刻后点点头，并给日向创点了个赞。
“那么，现在就去吗?”
“不，果然还是先把屋子稍微打扫一下吧。”
一群人望着破了好几个大坑的地板，被毁的差不多的墙壁，卸掉了的门以及破碎的窗户和歪到的桌子椅子以及满地的玻璃碎片再次的陷入了沉默。
话说狛枝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还在保持微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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