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发弹幕
火光四射。
哀鸣声淹没在爆裂声之中, 最终与之融为一体, 伴随着浓浓黑烟的升起才演奏出了绝望与灭亡的协奏曲。
这种绝望的景象。这些被殃及的人们脸上的恐惧、悲伤、绝望, 连带着出的完全无法顾及形象的尖叫，仿佛在那一瞬间全部定格了。
定格了。无法改变了。无法等到在心底自欺欺人所期盼着的希望的话，最终所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份绝望了吧。
——真是无比的熟悉。
——曾经也有过的吧。
灵体化的基督山伯爵冷眼看着这一切。
虽然或许过程啊经历什么的不一样，但还是勾起了复仇鬼的些许的回忆。
——对。就是这样啊。由我所带来的，是在由来自伊夫堡的亡灵所导演出来的复仇剧啊！那些可憎的拥有着该死的灵魂们的小丑们的最终定格的表情也就是这样的啊！
而导致了这能唤起他的回忆的罪魁祸, 却还是一副仿佛什么都没有生的云淡风清的模样, 提着装着一些刚刚从市买来的菜背对着熊熊燃烧的肆意业火, 露出了困扰的神情。
“恩……果然。本来以为我的价值也就只能是自告奋勇的来替日向君他们来跑跑腿买东西。结果还是被耽误了。啊……像我这样的废柴果然是帮不了什么忙的吗。无论怎样都只能是拖后腿的存在呢。”
狛枝凪斗低低的叹了口气。
“总之还是先回去吧？已经被耽误一段时间了, 如果还要因为我的原因而害日向君他们久等了的话, 那还真是罪不可赦呢。”
那么，就快一点回去吧。——完全没有在火灾现场停留的意愿, 尽管那场突然其来的因爆炸而造成的悲剧是因他的“幸运”和“不幸”所引起, 但也没有丝毫想要关怀的意愿, 连“愧疚”这样的心理都没有, 淡漠到了可怕的离开了。
与永井圭的那种“利己主义”的理性不同, 狛枝凪斗所表现出来的是另一种性质的冷漠。
——我想要的仅仅是希望而已。
——只要是为了“希望”。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死亡也好, 毁灭也罢！！什么什么什么什么都可以！！就算是牺牲了我自己, 就算是牺牲了所有可以利用的一切也无所谓！！
虽然尚且稚嫩, 但是已经可以隐隐的窥侧到一丝可怕了。
但是……为什么总感觉有点莫名的熟悉？——基督山伯爵微微皱了皱眉。
如果齐木和歌子在这里的话，恐怕就会忍不住吐槽“卧槽只要是为了理想无论是利用和被利用都可以所以请尽情的利用我吧这踏马不是某个搞事尺子的台词吗？！”了吧。
#伯爵的身体天草的内心, 狛枝凪斗真是一个集混沌恶与秩序善为一体的可怕的男人#
狛枝凪斗丝毫没有留恋的迈开了步伐。
但是——
与此同时。
“噗咳咳咳咳——”
伴随着瘦弱的妹妹头少年并没有距离多远的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一个相对粗犷又熟悉的声线被耳朵接收到了——
狛枝凪斗蓦的睁大了眼睛, 带着些许的惊讶转身看向了声源处。
是幸运?还是不幸?——少年思索着。
“哈哈哈哈哈。又见面了啊，那天的小子。”
在确认了自己的御主无碍后，红色的身材高大的骑兵看向了狛枝凪斗，并向他打了个招呼。
毫不在意的模样。真的就像是一个笨蛋般的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但是眼神里的锐利并没有被刻意掩藏，智慧也好威严也罢，在那瞬间都化为了被狛枝凪斗所感受到了一种独属于“上位者”或“王”的威压。
“这是你做的吗，不知名的御主?这种行为可不是能够上得了台面的啊。”
很危险。——狛枝凪斗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粗犷男人，是古代马其顿帝国的王，史称“亚历山大大帝”，亦是大名鼎鼎的“征服王”。十八岁随父出征，二十岁继承王位，是欧洲历史上当之无愧的伟大的军事天才。
“早上好，伊斯坎达尔王，还有这位御主先生。”狛枝凪斗向后略微的退了一步，随后带着副恰到好处的微笑友好又尊敬的打着招呼。但那笑容很快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忧虑与困扰的神情，“嗯……怎么说才好呢。其实爆炸什么的并不是我的本意呢，我也不知道伊斯坎达尔王你和你的御主也正巧在这里。但是如果是在‘我’的出现下所生的话，那么事件也就确实是与我有关吧……要怎么办呢?诶，如果因此就耽误到了Rider先生和魔术师先生的话那我还真是差劲啊。但是对不起啊，如果是以往的话，用来谢罪的话杀了我也是没关系的，只是……我现在可不能死呢。”
韦伯目瞪口呆。
所以你扯了那么一大堆是要干什么啊?!直接说一句“不是我干的”不就可以了吗?!
“哦——?”倒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听出了什么端倪，他很感兴趣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就是说‘现在’拥有了生存的理由吗?”
“……倒也不是‘理由’这种东西啦。”狛枝凪斗微笑着，“只是不得不活下去呢。虽然我也只是一个弱小的渣滓罢了，但是渣滓的话果然就是要挥出渣滓的作用嘛。既然被需要的话当然要好好的利用到死才可以呢。如果能够帮助到‘他们’的话，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哦。因为，我本来就是为了成为‘垫脚石’才存在的嘛。什么事情都无法做好的我，只能带来一些糟糕的事情的我，却依旧会被无比温柔的关心着……啊啊，真是太不知恬耻了。就算可能会有一点自作多情的嫌疑，但是……无论如何，只要是为了他们(希望)，我就会拼尽全力哦。”
什么啊。
像是被墨水渲染了的白色。
非白亦非黑。
却也同样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极端。
级不对劲的啊，这家伙。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么啊?!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嘛?!”
明明在遇到其他的主从时相当的紧张，却依旧努力的做出一副强/硬的模样质问着。但当站在征服王身后的韦伯看着这个微笑着说着奇怪的话语的少年时，还是忍不住默默的又本能的往自己的从者身后缩了缩。
“也就是说，你并不追求圣杯吗?”征服王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也是昨天晚上拒绝了我的邀请的理由吗?”
喂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交流的啊!!——韦伯努力克制住了想要吐槽的欲/望。
“圣杯……”狛枝凪斗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连那份无害的外表下的笑容都微微收敛了。
“我可不信哦。无论是神明也好圣杯也罢。那种怎么看都有着阴谋的东西真是……啊啊，总而言之，真正的‘希望’是不会需要这些的。”
“我喜欢的是美丽的东西。那种脏兮兮的存在还是免了罢。不过本来的话也是与我无关的，其他家伙怎么闹腾也都无所谓啦。啊啊，也就是这样吧。小虫子的话就应该乖乖的在阴暗的角落里面慢慢的蠕动嘛，无法暴露于天下的话也就不过如此。”
像是终于厌烦了又是什么的一般，原本拥有着温暖的笑容的少年此刻的脸上只有满满的轻蔑与不屑。笑容早已敛去，整个人都变得莫名的傲慢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他吗?——韦伯不禁这样想到。
还是说，无论是那个温和的自我贬低的少年，还是眼前的这个傲慢的家伙……都是这位不知名的御主的一部分呢?
“——所以说啊。虫子就是虫子。如果妄图爬到阳光下面的话……如果妄图把阳光(希望)掩盖掉的话……就连我这样的最差劲最自私最无耻的人也无法看下去啊。”狛枝凪斗面无表情的叹气，“因为我是‘垫脚石’嘛。帮助‘希望’的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宣战的序曲。
已经做好选择了吧，其实。
齐木君，和歌子，日向君，罪木小姐……大家都是“希望”的话，那么最开始就由他这个“垫脚石”来挥作用好了。
啊啊，原来如此。——豁然开朗一般，狛枝凪斗欣然的大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次……在爆炸了的市这种“不幸”之后所遇到了Rider组什么的，原来是“幸运”啊!!
唔……虽然如果要这样做的话一定会让日向君他们久等的，这样一想还真是该死呢。但是作为“垫脚石”的话，这种事情也依旧是必要的呢……所以……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我可是很无耻的啊，所以规则什么的也没有遵循的必要吧。如何?要开始战斗吗?伊斯坎达尔王以及不知名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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