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从这里到这里
“要不，吃这几个？”
刘一凡看上了几样菜，可目光一扫过其他那些菜品的名字，顿时又觉得那几个似乎也不错啊，可目光一回来，又觉得这几个也挺好。
“啊啊啊啊啊……”
刘一凡罕见的挠了挠头。
又看了一遍，还是定不下来。
忽地，刘一凡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问道：“这些菜的分量，都有多大啊？”
“啊？分量？”女小二一怔，这个问题头一次有人问啊，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一般来说，一个人的话，两到三个菜就够吃了。”
“……”
刘一凡沉默了，两到三个菜？那是个什么概念，你怎么知道我能吃多少，万一我不是一般人呢。
刘一凡觉得此刻对于吃的，他已经是超乎了一般人，两三个菜恐怕远远不够啊。
“量的多少能知道吗？”刘一凡双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额，这个还真不好说。”女小二为难。
“好吧，那……这些菜能不能点半份？”刘一凡还不死心。
“半份？”女小二又怔住了，心说这人莫不是花了十两银子上楼来，这是没钱吃饭了？
这也难怪刚才一直在那里犹豫呢，原来是这样啊。
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的女小二，也没说什么，更没有瞧不起的心情在里面，笑了一下道：“这个我需要先去问一下，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恩，麻烦你了。”刘一凡可不知道对方误会了什么，他只是想要把些菜都吃一遍而已。
不多时，女小二回来了，从那脸上带笑的样子，刘一凡估计会是一个好消息。
果然，那女小二走到近前，就说道：“可以半份的，价格也会同样折半的，您放心吧。那您是要吃那一个呢？”
刘一凡点了一下，竹简上那第一个炒包菜，和最后一个蛋炒饭，说道：“从这里到这里。”
女小二看着刘一凡点过的位置，道：“好的，您是要半份炒包菜和半份蛋炒饭，对吗？”
“啊？不是不是，我说的是从这里，到这里的菜品。”
刘一凡这次不再用手去点，而是把手指从左划到右，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全部都要。”
“……”
这次换女小二沉默了，半晌才呆呆道：“额，您的意思是，这三十六道新菜，您都要半份？”
这女小二怎么说也是在飘香楼做了数年的小二，哪怕这菜单还很新，但上面的数量却是把握的很准。
“三十六道啊，我没数，只要是从这里到这里的就行。”
刘一凡又强调了一下他要的范围，然后看女小二还在那里愣神，就道：“我知道这么点有些不太寻常，这样吧，你就按一份的价格给我算就好了，也算是我的一些歉意。”
“啊，额，这位客官，我还以为您只会点一个半份的，这么多的话，你稍等片刻，我需要先去再问一下。”
女小二说完，就腾腾腾地跑上了楼去。
刘一凡没有制止对方的意思，他也知道他这么点菜，可不像是来吃饭的，倒像是来砸场子找茬的味道，会去找大厨请示一番也是正常。
这一次，女小二回来的速度要比第一次去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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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而且听脚步声还不是一个人回来，后面还跟着谁。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刘一凡就看到了女小二身后，跟着一个衣着光鲜，身材矮胖的人走了下来。
不是曹大老板又是谁？
刘一凡本来以为又是去问大厨之类的人，却是没想到会把这位给请来，不过也好，他也正想和叙叙旧。
朝那边正在走来的两人，刘一凡站起来招了招手道：“孟德兄，好久不见啊！”
“一凡兄？！”
曹操本来面色阴沉的走着，听到声音闻言一怔，随即大踏步地就超过了前面带路的那女小二，来到了刘一凡的面前。
“我还一直在想着一凡兄进来如何呢，没想到你这就来了啊，欢迎，欢迎啊！”
边说曹操就要坐在刘一凡的对面，可眼看这位置，就皱眉道：“怎么做这里啊，走，咱们还是去你常做的那个位置！”
说着，就往刚才刘一凡想要去做，却被女小二拒绝的位置走去。
刘一凡笑了一下，拒绝道：“孟德兄，那不是给你们飘香楼的恩人留下的吗，我去坐了岂不是要坏了你定下来的规矩吗，这里也挺好的，就这里吧。”
曹操闻言哈哈一笑道：“你是不知道啊，多亏了你之前告诉了我那么多菜品，我这才是依靠那些菜，才在前一段时间赢得了我们曹家酒楼下一任继承者的位置！你就是我飘香楼的恩人啊！”
“哈？”刘一凡听了不由哑然失笑，原来那个位置就是给他留的啊。
至于那曹家酒楼下一任继承者代表了什么，刘一凡不知道，但从对方脸上开心的样子，还有把他称作恩人来看，应该不是小事吧。
只是没想到他原本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才说了的那些东西，竟然会给曹操带来如此好处，这也算是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了吧，虽说他是无意的。
曹操跟刘一凡这边有说有笑，看的那本来是请掌柜来解围的女小二愣在了那里，她有些没太弄明白这是怎么了。
一个她以为没钱吃饭，后来又胡乱点菜的人，怎么就成了掌柜口中的恩人了，这个变化有些太快了一些。
两人在那位置坐下，说笑了一阵，曹操忽然是想到了什么，道：“啊，刚才那一口气点了三十六道菜的人是你吧？”
“这不是看你做出来，就想尝尝吗。”刘一凡笑了一下。
“吃了记得给建议啊。”曹操也是笑了一下，转头对那女小二道：“让后厨去做吧，三十六道一个都不能少。对了，你跟后厨在说一声，把打算下个月准备的八道新菜，也一起做了。”
“是！”那女小二知道是自己看走眼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是应声就准备下去。
“半份啊，记得都是半份，做多了吃不完。”刘一凡赶忙是叫住对方叮嘱了一下，要不然吃不完岂不是浪费了。
女小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曹操。
曹操一看，知道对方是在征询他的意思，说道：“以后我这位兄弟来了，他说吃什么，想怎么吃，吃多少，你照做就可以了不需要再问我，明白吗？”
“是。”那女小二连连点头，领命下去了。
刘一凡看了眼那女小二的背影，又看了面前的曹操，道：“那以后我就不客气了啊。”
“哈哈，在我这里客气什么？”曹操笑了一笑道：“有日子没见，一凡兄看起来要比之前给人更加稳重，也洒脱了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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