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撕破脸皮
张寻一愣。
然后抬起手臂自己闻了闻，好像是闻到了一股子特殊的香味。
那香味有些奇特，不像是香水，他闻过陆婕雅用的香水，所以能分辨出来，这种香味反倒像是......处子体香。
看到余思静小脸满是严肃的样子，张寻有些尴尬的讪笑道：“今天出去调查的时候，路上碰到个被人追杀的妹子，然后就顺手救了她，可能是那时候身体接触了一下的原因吧。”
“身体接触？”余思静目光不善。
张寻立即解释道：“只是碰了一下手臂而已，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校花大人，你干嘛这么紧张啊？”
余思静一怔，然后结巴了一下说道：“我......我只是好奇罢了！”
张寻也没有拆穿她的小把戏，目前两人的这种关系，虽然没有到你非我不嫁我非你不娶的地步，但也算是稍稍超过了普通朋友一点。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嗯，差不多是这样。
“怎么样，谈判结果如何？”张寻转移了话题问道。
谈到正事，余思静也恢复了平常的优雅冷静，眸子里有些佩服的看着张寻说道：“你推测得没错，那三家公司，我都去过了，无一例外，都拒绝了我的投资入股提议。”
紧接着，她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你怎么敢肯定，他们在一个星期之后会主动来找我？”
张寻笑而不语，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余思静却会错了他的意，以为他在说自己笨，俏脸一寒，没好气的瞪着张寻说道：“行行行，知道你聪明，行了吧！”
张寻打趣道：“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不过，你既然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很简单，那三家公司，都是做科技的，这也符合现今社会很多新兴创业者的行业选择，但他们踩了一个雷区，那就是汉阳市的科技市场，已经趋于饱和，尽管他们的科技产品的确有亮点，但也架不住在夹缝中生存！”
“其实纵观创业史上很多失败的案例，很多并不是败在了产品上，而是败在了运营上，开公司就是为了赚钱，但很多创业者前期会为了公司的名气而不计成本的宣传，这也的确为公司产品带来了曝光率，但紧随而至的资金链断裂，拿不到融资就会面临倒闭，而真正能够拿到融资的，又有几人？”
“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想要脱颖而出，就要经过残酷的淘汰，这个世界不缺少野心家，缺的是成功的野心家！当然，成功之后的野心家，一般都换了名字，叫做企业家或者某某富豪老板。”
张寻并没有太过详细的去针对这三家公司说没什么，而是从弊端出发，他相信以余思静的聪慧，肯定能够理解。
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料，余思静在颦眉沉思了一会儿后，就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在一个星期内，就会出现资金问题？”
张寻点头道：“不错，连串科技跟新流技术这两家公司，产品其实是有亮点的，前者主打青年市场巨大的手机交友app，后者更是直接开发游戏软件，可是，他们太心急了，急着用钱去推广宣传，急着打上了免费的标签。”
“免费固然能够吸引眼球，可要是想盈利，就必须增加收费条例，要么就是拉广告赚取广告费用，但无论走哪条路，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这是一个长线投资，华夏的网民那么多，相对的各种各样的app软件游戏也是一大把，免费的更是不少，人家凭什么选择你？”
“根据你提供的那些资料记载，这三家公司大概还能最多再撑一个星期，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找上你的，对了，你给了他们联系方式吧？”张寻问道。
余思静没好气的白了张寻一眼，这种低级的错误自己会犯吗？
张寻也意识到自己多此一问了，摸了摸鼻子说道：“如果他们找你，就投资拿到股权，不需要多，但需要有话语权，如果按照计划走，半个月内，应该就可以为我们带来数倍的盈利。”
余思静点了点头，既然张寻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她就不需要再画蛇添足了，想了想，她忽然问道：“你知道我们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名字？”张寻下意识问道。
“青长投资。”
“……qaq”
“而且，我今天去的那三家公司，也都是用的张思存的名字。”
“……qaq！！”
张寻一脸无语，青长投资用的不就是静字和张字各一边吗？
合着余思静也学会用这种投机的方法了。
在图书馆待到傍晚，两人才离开，余思静开车回了家，张寻也准备开车回海心花园。
然而，刚上车，一条短信，却让他眉头皱了起来。
来信的是个陌生号码，但内容让他的目光再也挪不开了。
手机屏幕上只有这么一句话：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南门后街星星台球厅。
张寻只犹豫了短短几秒钟，就果断下了决定。
南门是汉阳大学生活区的门，所以后街有很多娱乐商店，星星台球厅，算是这边比较有名的。
张寻走进装修豪华的一楼，一眼便看到了好神在在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宋志阳，后者也在这时看向了他。
“三楼。”宋志阳露出一个隐晦莫测的笑容。
张寻瞥了他一眼，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坐电梯上了三楼，这里占地很广，摆放着几十张台球桌，还有十余个单独的包厢。
宋志阳跟在张寻身后，笑道：“你不笨的话，应该猜得到是谁找你，走吧。”
宋志阳说完，就直接朝五号包厢走了过去，而听到他的话，张寻也是眼神一凝，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找上自己，而且看样子还打算将当年的真相告诉自己，不过，张寻也同样想到了这可能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但他依然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砰！’
五号包厢里，一个青年正弯着腰瞄准白球，随着他的右手发力，白球猛烈的撞击了出去，角度刁钻的撞在了九号球上，一杆进洞。
青年收起球杆，看着张寻诧异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
张寻冷声道：“死过一次的人，胆子总是要大一些。”
陈书航越发惊诧的看着张寻，但张寻却看到他眼里的忌惮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这让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你果然知道了一些事情。”陈书航摆了摆手，一旁的宋志阳立即会意，转身走了出去。
路过张寻旁边时，宋志阳冷笑的声音响起：“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张寻不置可否，他现在只关心陈书航想要做什么。
“不用那么看着我，上次你没死，我就猜到你可能知道了一些事情，现在看来，果然如此。”陈书航甩给了张寻一根球杆，问道：“来一杆？”
张寻将球杆丢在一边，双拳紧握的质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自己的父母下手？！
他额头青筋暴跳，可见此时的他内心有多么震动！
张寻不知道陈书航为什么突然找上自己坦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对他们产生了怀疑，如果是这样的话，韩叔叔恐怕会有危险！
既然连陈书航都知道，那陆明德肯定也知道，可他这些人硬是没有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马脚，这让张寻心里有股冷气直冲脑门！
陆明德的城府，已经深沉到了这种地步吗？！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野心跟利益，这种事情还用问吗？你以为商场是什么？这是和战场一样残酷的地方！只要存在着利益，就会有明里暗里的争斗，这一行的黑暗，远超你的想象。”
陈书航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好笑的意味，这种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当年书南集团横空出世，几乎将汉阳所有企业都压得死死的。
而他们陈家，怎么说也是汉阳的老牌家族，在书南集团横空出世之前，也一直都是汉阳市的企业龙头存在，红黑两道的人脉关系更是根深蒂固，几乎很难被撼动。
但却是出了一个张天齐。
陈书航似乎也打算直接撕破脸皮了，他再次打出一杆球，头也不抬的说道：“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很多事情你差不多也能够猜到一些，当年张天齐的出现，让我们陈家嗅到了危机，于是就自然而然的有了后来那些事儿。”
“哦对了，放火的是陆明德，可不是我们陈家，我记得，当年陆明德跟你父亲，还是八拜之交吧？”陈书航语带嘲讽的问道。
张寻牙关紧咬，无意中窥见真相和亲耳听到眼前之人说出真相，那种感官完全不同！
此刻的张寻，如果不是靠着仅存的理智，恐怕早就冲上去将陈书航撕成碎片了！
他脸色铁青，双手死死攥紧拳头，连指节都发白了，心中的怒火，更像是一座火山，要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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