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狗哥复出
庄严路樱儿死后也一月有余了。
离亘道人倒也派了不少人来查探，对于庄严的来历他始终也有些疑虑。一个看起来不过炼气的小家伙竟然可以杀了李封，想来也有些依仗。
只是这观察下来除了那寂灭黑炎烧的时间久了一些外。别的并无什么异样。不过寂灭黑炎本就可以吸纳一切化为燃料，即使这样半个月后寂灭黑炎也是完全熄灭了。而庄严和路樱儿的尸体则是完全被包裹在一个漆黑的圆形硬壳内。
半月后也没了天玄宗的人来查探了。黑龙和段玉也没有出现过。庄严对于这些都是不清楚的。他这次被击落山崖更多的是遗憾和愤怒。
他知道自己没有实力，却不愿被人任意揉捏。尤其是这次因为自己还害死了这么多人，他恨。却无力回天，段玉不想他死。
但是上次他说过自己来一次不容易。让自己低调一些，可是有些东西不是自己低调便能躲开的。蚂蚁很低调，不过也逃不过被人一脚灭了的命运。
要想掌控自己的人生，只能比别人强，才有资格谈享受平凡。
“死了？”
庄严睁开眼看到一片黑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下地府的样子。不过这里跟段玉所在的地府明显有些不同。这里空间不大，周围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了一般。
连直起身子也不能。原本怀里的路樱儿此刻仿佛也没了一丝痕迹。庄严记得自己最后和路樱儿是被一团黑色火焰包裹住的，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便再也没了印象。
开始朝周围摸索起来，庄严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一丝不挂。而且被斩断的右手似乎也已经结痂，只是失去了右手的庄严此刻才觉得有些不方便。虽然不疼了但是那缺失的右手仍然让庄严有些难受。
“没死么？”
摸了摸周围，用神识开始查探。结果也没能发现玉牌的痕迹。原本玉牌是被庄严贴身收着挂在胸前的，此刻明显已经不见了。要么就是被那老道拿走了，要么就是被这火焰给焚了。
但是自始至终段玉和黑龙的缺席让庄严有些不爽。但却没有办法抱怨什么，毕竟人家也没义务一次次救你。
只是路樱儿……让庄严有些难以释怀。
体内的混沌之气似乎少了许多。也不知是修复身体还是保护自己消耗掉的。但是庄严此刻除了右手不在了身上其他地方似乎没有太大异常。
尝试运转混沌之气离体，庄严感觉身周原本坚硬如铁的硬壳似乎是冰块遇到烧红的铁块一般。很轻松地便被化去。只是盏茶时间，庄严便重新回到黑球外的世界。
“你没死？”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庄严的耳朵。不是狗哥又是谁？
“希望我死了才好么？”
庄严冷冷回道。
“你小子想什么呢？我那日正在凝聚肉身的关键时刻，要是那时出手我的实力还不足应付那李封。何况那个老家伙。那可是接近化虚境的修士了。只是没想到如今这世界还能有人修炼出这等修为，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这就是你不救我们的理由？”
“你小子怎么不听劝呢。狗哥我哪知道你这么快能招来那种老怪物。要是稍微晚一天我都能救你们逃走……”
“不必多说了。我前世欠你的今生算是还你了。互不相欠，以后也别当我老乡了。我不配。”
庄严虽说明白黑龙说的也是实情，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路樱儿就这样死去的结果。
“你小子再这样别怪我用强了啊！我狗哥虽说不太明白你们人类的那些道理，但是我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不就是因为路樱儿那丫头嘛！你要还想见她也不是没机会……”
原本正准备离开的庄严听到这话脚下顿时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正盘踞在崖壁上的黑龙。眼神里满是炽热。
“你们掉下山崖后足足半个月几乎都有天玄宗的人前来巡逻探查。但是我看到有一天一道凤凰虚影被一团白色雾气包裹着冲出了黑球。飞得极快，我只隐约听到一声尖啸。那虚影的灵魂气息我觉得很熟悉，应该便是路樱儿那丫头。只是她为何会化作凤凰虚影，这我就不知道了。”
庄严听到这话心里原本满是愤怒怨恨的心又有了一丝希望。他从来不是不喜欢路樱儿，只是自己身体原因一直未能真正接受路樱儿的心意。
“你所言不虚？”
“狗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可别给我蹬鼻子上脸啊，出了事儿找场子就行了。跟自己人置气是最笨的行为。我前世要是谁咬了我玩命我都咬回去。要不我那三环立交桥下方圆十里地能那么威风？！”
庄严听到狗哥的话心下有些无语……这一条狗还能威风凛凛讲起自己的风光往事也是千古第一遭了。
“行了。狗哥你那些威风事迹以后说给嫂子听吧。我就想知道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回场子。”
“这个嘛。从长计议……现在我虽说重新凝聚了肉身不过论起实力来也不过结丹修为。跟那化虚老怪比起来还是不能正面迎战。也幸亏我这身子以前在断龙山下有一处隐匿行藏的洞府，布了不少隐匿禁制，不然那老怪物想来也早就找到我了。先跟我回洞府吧。慢慢再做打算。”
庄严看着崖壁上出现的一道黑色裂缝，跟着踏了进去。紧跟着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轰隆巨响。有些诧异地庄严望向黑龙。
“这黑球是个祸害。不将之毁去掩埋了，万一天玄宗来人探查发现那缝隙想必你也不会安全。这黑炎焚烧这么久，山崖坍塌也是极为正常的事。先休息吧。至于找场子的事慢慢来。”
庄严没有答话，只是径直朝里面走去。这断龙山外面看起来已经算是极其宏伟的所在。只是庄严没有想到断龙山下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空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极为开阔的空间，甚至这里一丝阴暗潮湿的感觉也没有。光线甚至比山上不弱分毫。空气中隐隐透出淡淡的花香，还有一些淡淡的泥土味道。
只是庄严并未看到传说中但凡龙族都喜欢的闪闪惹人爱的宝藏。倒是有些遗憾。
“这里倒是不错，狗哥。你恢复这么久没有出去过么？”
“这断龙山方圆几十里都是那老头布下的禁制，如同撒网一般星罗遍布。也幸亏这断龙山我经营了两三百年，哪里有一丝不对劲我都能察觉。倒也没有露出痕迹。只是想要出去倒是有些困难。”
明显黑龙也有些郁闷，好不容易恢复肉身却又被困在这山底。和没有恢复时几乎没有分别。
“现在可还有香火愿力供养？”
庄严问这话的意思自然是想知道这次天玄宗出手的轻重。
“零零星星还有一些。但是和出事前比起来差了何止百倍。想来我也只能和那些修士一样找地方寻些灵气修炼了。”
“修行只能依靠灵气么？”
庄严这话让黑龙愣了一下。不过旋即黑龙答道。
“那不然呢？依靠什么？”
“没事了。我在想灵气出现之前第一个修行的人依靠的是什么踏上这条路的。”
“修炼需要灵气来去凡炼神，脱胎换骨，甚至凝聚仙体飞升上界。没有灵气这些岂不都是笑话。”
黑龙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模样教育道。
“若是有别的东西可以助自己去凡炼神。是不是这灵气也就没那般重要了？”
“你是说香火愿力？”
“是。但是不止如此，你之前神魂受损香火愿力能助你恢复实力。虽说如今要重新收集香火愿力不再简单。不过起码证明了不是非得依靠灵气才能修行的。”
“可是所有术法没有灵气都无法施展。这灵气乃是天道所赐，离了它如何证道修仙？”
庄严没有再回话。他只是沉默不语，低头再思考一件事。
他的大预言术似乎每次使用消耗的便不是灵气。尽管那只是对普通人，修真之人自己目前还不足以准确探查。但是起码证明这世界的术法不是全然由灵气来驱动的。
而且庄严想起《青牛经》上的一个词。
功德---从来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这才是修行的根本。也许，自己该好好了解一下。什么才是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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