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占了便宜
一个时辰之后，言夜反复将纸张上的内容检查完毕，确认无误之后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写完了吗？来，喝口茶！”灵儿之前重新泡好了一壶茶，此刻见状给言夜倒了一杯递了过来。
“谢谢！”言夜礼貌地回道。
“小环，你去通知妈妈一声！”灵儿对着身旁的小环说道。
“姐姐，那我的妆呢？”好不容易才等到言夜把东西写完，她可还惦记着言夜之前答应过她的事情的，然而灵儿此刻却又要让其去请老妈子，那请回来之后不得又是一顿的忙活，自己妆咋办呀？不由委屈地拉住姐姐的衣袖撅着小嘴道。
“化完妆再去吧，要不了多少时间的！先去把脸洗一洗！”言夜把纸张放整齐，拿着茶杯压着纸张的一角，对着灵儿和小环笑着道。
小环的样子只能算是清秀型，一张偏圆的脸蛋并不能说有多么的漂亮，而且皮肤也不怎么好，原先的妆容大部分是以遮掩住肤色不均为目的，所以显得死板且呆滞，在言夜看来反倒遮盖住了一些小环本身的活泼属性。既然性格活泼言夜给其定的妆容走的自然是可爱路线，选的胭脂色号以粉色为主，打底修容之后给其抹上一圈淡淡的粉色眼影，环绕住灵动的大眼睛，在其左眼下角更是心机地用墨汁点上了一颗泪痣，眨眼睛间便能轻易地抓住人们的眼球，在小环嘴唇抿过红纸之后言夜拿过小环的手绢沾水给其上唇轻轻擦拭，抹去了不少的红色，让其上下嘴唇对比显得异常鲜明，小环的嘴唇很薄，如此搭配清纯可人中无形还透露着一丝的诱惑味道。
如今时辰处在申时将末（四点半左右），飘香院的客人们并不是很多，仅仅只是三两人之数，老妈子悠哉地侧卧在自己的床榻上嗑着瓜子。
“妈妈，白灵儿占着您这些年的宠爱可是越来越放肆了，如今更是在阁子里养了个小郎君，您难道就不去管管，还要这么继续地纵容下去吗？花魁选举的时间过两月可是马上就要到了！这名声要是在这时候传开了可是不怎么的好听！”门口一名穿着大红色衣裳的妖艳女子，拿着把美人扇曼妙地走了进来，人未到老妈子面前，声音便先从门口传了进来。
“牡丹，你可都是我飘香院的头牌了！咋还要和灵儿那丫头过不去？这些年我虽然宠着她，但是十年前我可不也是这么宠着你过来的么？”老妈子抬眼轻轻看了一眼红衣女子，淡淡地道。
“妈妈，您也知道我十年前没能为妈妈争个花魁回来，这一直以来都是我心头的一块心病，如今眼看着这一届争花魁的日子又要到了，白灵儿却在这时候如此作践自己，我这不是为之着急嘛，枉费妈妈对她的一片栽培！”轻轻摇动着扇子，牡丹坐在了老妈子的旁边忧虑道。
“你就甭操这个心了，灵儿只是发发善心救了个人，那小子我也见过了，才八九岁的模样，你们说的这个养男人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把手掌上的一把瓜子皮倒在床上的矮桌上，老妈子撑起身子拍了拍手掌道。
“那好吧，既然妈妈心里有数就成，我就不当这个坏人在这里嚼这个舌根了！”牡丹眉目一转，妩媚地笑道，轻轻依了过来替老妈子捶着肩膀。
“救命！妈妈快来救救我！”
门外突然传来了求救声让老妈子和牡丹脸色一变，这是有人来飘香院闹事了不成？
站起身便风风火火地朝着门外快步走去。
从灵儿的别院到老妈子的房间还是有着十来分钟的路程的，这么一路走下来，小环能够感受得到周围的视线都会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的身上，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让她暗暗过了把虚荣心满足的快感。
眼看着就要到老妈子的房门口时，自己却突然被一个醉汉给抱住了腰，吓得她立马挣扎。
“小丫头别乱动，哥哥又不会伤害你，而且你们飘香院的姑娘哪有怕被人抱的？哥哥我可是这里的老熟客了，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么别致的丫头，乖，让哥哥香一个，瞧这小嘴可真诱人！”醉汉双臂箍紧小环的细腰，令其挣脱不开，通红的一张老脸扯着荡漾地笑容猥琐地凑向小环。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丑脸，小环可真是吓坏了，但是对方一个成人壮汉的力气可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比的，两只小手不停地扑打，同时扯开嗓子向着老妈子发出呼救。
“放开她！”老妈子带着牡丹从门口走出，径直往这里走来，嘴里轻喝了一声道。
“哟，这不是飘香院的妈妈吗？怎么？以前大爷有钱的时候你可不是对咱这个态度的，如今是不是嫌弃我落魄了？劳资又不是要办了这丫头，亲个小嘴而已你也要管？”醉汉努力撑起眼皮看了看老妈子嗤笑着说道。
“是陈皮，吃喝嫖赌四样全占齐了，原本好好一份的家业如今全被他给败没了，更是沦落为了一名市井混混，偷鸡摸狗的事情啥都干，一有小钱便来咱飘香院买醉，醉了之后就趁机占咱们家姑娘的便宜，咱家有些姑娘也怕出去遇见了被报复就一直忍着他的欺负，前几天不长眼还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来，让我喊人把他给打了出去，想不到今天又来了！”牡丹凑到老妈子的耳边小声道。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把人拉开给我轰出去！”闻言老妈子脸色一沉，对着远处的几个打手沉喝道。
“是！”
不理会被架出去嘴里还在大放厥词的陈皮，老妈子看向有些腿软蹲在地上的小环。
“好俊俏的丫头，叫什么？新来的吗？”牡丹拉起眼眶里还含着泪水的小环柔声道。
“小环？”此刻的小环配着言夜给其上的妆容也能称得上是枚小美女，但是化妆不是易容，即便上了些小技巧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虽然比起原来的小环是变化很大会让熟人有些不敢确认，但是老妈子是见过灵儿的妆容的，此刻小环的妆容虽然和灵儿的不一样，但是那新颖的手法老妈子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眼里不由闪过一片喜意，那小子说还懂其他样式的妆容倒是没有骗人。
“白灵儿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你怎么变漂亮了？”牡丹听见老妈子对她的称呼不由惊疑了一声，难怪之前她感觉眼熟来着。
“妈妈，牡丹姐姐！”稍微缓过一些的小环对着两人微微福了福。
“是那东西写好了吗？”老妈子开口问道。
“嗯，姐姐让我来通知妈妈一声！”小环点了点头道。
“嗯，走吧！”说着老妈子朝前走去，小环再次对着牡丹福了福身，连忙跟上。
走出一段路，老妈子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朝着还站在原地的牡丹招了招手道：“你也一起来吧，等会儿和我一起出趟门！”
“嗯！”对于小环的变化巨大牡丹心里还充满了无比的好奇，此刻看到老妈子对自己招了招手，连忙跟了上来，“小环的变化？”
“你等会就知道了！”老妈子摇摇头，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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