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笫七章

一天晚上，志红在家，三娘母宵过夜。何妈把志红，清香叫到桌前站到。何妈先问清香：“闺女，妈和哥对你好不好？”清香“嘻”的一声笑过之后就说：“妈。这还用说吗？”可是等她看到何妈马起的脸，那严肃的样子，她把嘴闭上了。何妈说：“你只答应对你好还是不好。”答：“对我好。”“那你今后听不听妈的话？”“清香一定听妈的话。”何妈再调转头问志红：“我的心肝宝贝儿子你听不听妈的话？”志红答：“妈，你是知道的，我是出了家的人...…”志红还没说完，何妈突然大雷霆“啪”的一声拍桌子：“出你妈的狗屁家，天源和尚把你偷去就成了他的儿子了！你爸临死前总是落不下那口气。拉着我的手：‘只有志红这个独苗了。一定要给他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他说话都吊不起气了‘你，你，你保，保证了，我才，才，才瞑目！’我大哭起来，连忙给他做了保证。他又反复了两次‘保...…保证，保证.…..了？’我答应了两次他才落下那口气。我和你爸辛苦一辈子，你爸为保柏树塆这棵风水大柏树，大土豪伍鳌用五百大洋向当时的大烟鬼卢族长买下了这棵大柏树。你爸领着柏树湾的三四百人。扛着锄头、扒梳、扁担来保卫这棵大柏树。伍鳌鸣枪示警，可你爸领着大家把大柏树团团围得水泄不通：‘誓死保卫风水宝树！’吼声震天。结果你爸被伍家打成重伤，伍鳌才退了。可是你爸伤病越来越重。伍鳌四处打通了关节，柏树湾的人四处告状。各级政府均不受理。你爸含恨而死！”志红说：“儿子还不知道，伍鳌是我杀父仇人！”何妈缓过一口气问：“卢志红，你听不听妈的话？”志红一下跪下了：“妈...…”“你不听妈是话，老娘就死给你看！”“妈，儿子听话。”“听话就好。给老子听到：你和清香从今晚起，就睡一床，传宗接代！等清香怀上了就办喜事结婚！”

        这突如其来的荒唐事。清香毫无准备，犹如晴空一炸雷。炸得她晕头转向，不知所措。等一会儿，清香还是说话了：“现在婚姻自主，何况卢志红还是和尚。妈，我是死也不会嫁给和尚的。等你把眼病治好了，他还了俗，我可以考虑..….”“我这眼病神仙都医不好！”“你包办我的婚姻！”何妈口气一反常态说：“我包办了你咋啦？”何妈虽然眼睛看不清，可她还是看得到清香站着的人桩桩。她冲过去一抱就把清香抱住了。清香喊：“妈……你在干啥呀？”“闺女，妈向你要情了。你就和志红给我卢家传宗接代吧！”俗话说，瞎子抓人，抓到就不放手！何妈抱着清香，犹如一道铁箍。她知道清香刁蛮。只要一松手，她就会像钻天鹞一样飞了。何妈抱住清香使劲往志红房里拖。可是她不知清香耍起蛮力来，岂是何妈能治住的？她终于板脱了。跑到了屋角，何妈找不到。清香连忙向志红求救：“哥，你快说话啊！怎么可以这样？”志红脸上毫无表情的走拢来：“清香，妈为了我眼睛病成了这样。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依了妈吧。”

        志红这句话一出，清香立即大喊起来：“我全明白了，你两娘母从一开始就在演戏来骗我！你两娘母狡猾透顶了。天呀，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俩娘母比王痞子还坏！比王兆龙还坏一百倍，一千倍。早晓得我宁愿嫁给王兆龙！一个和尚要害一个黄花闺女，丧尽天良！”说着转身就去开门逃跑。等清香还没把门打开。志红眼疾手快，抓根毛巾塞进清香嘴里。志红像提只鸡一样把清香提进了自己的房。清香双脚乱蹬，另一只手把志红的脸挖了两寸长的一条口。志红疼得大叫一声。何妈连忙把门关了，将事先准备好的锁“咔嚓”一声锁住了。

        清香在屋里没命的板，寻死觅活。心里说：他们做的一切我竟然一丝一毫没觉，做得天衣无缝。阴险毒辣的两娘母。难怪王痞子说：“你莫犯教规钉活门神啊！”我是全世界最大的笨蛋。“

        何妈在门前听清香闹了一个多钟头。后来又听志红说了什么。接到好像两个还嘀咕了一阵。直至快天亮了，没声音了。终于安安静静睡下了。何妈想：女人只要经过第一晚的“阎王关”就等着抱孙子了。

        第二天志红起得特别早。何妈叫志红：“你快去做饭！”又悄悄说：“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要成家立业，勤快点。等几天去把和尚衣服脱给天源，还俗！”志红笑着说:“妈，这是违反教规，要被钉活门神示众！”“咹？他，他，他把我儿偷去，你人小不懂事。就要你当和尚，这还有理了？他敢钉你活门神，老娘就跟他拼了！”饭煮好，清香才起床。清香低着头只顾吃饭。何妈拢来拉着清香的手说：“我的儿呐，你就原谅苦命的妈和哥吧！”清香还是向何妈打了个抿笑。志红拢来打招呼：“这事不准对任何人说！一旦传到庙里..….”何妈连说了几个不说。清香说：“缺德！纸包得住火？”志红说：“事已至此，清香你就原谅我吧！”清香狠狠的盯了志红一眼，抿嘴笑着说：“全世界就你最聪明！”

        这一道，何妈欢喜麻了，多年夙愿一晚了结。王兆龙，王痞子办不到的事我和儿子做到了。果然，清香就服服帖帖在志红家长住了。

        一天，清香在张二娘家给二娃缝衣服。突然一个女人气急败坏地从朝门口跑进来：“我的二孃啊，快快救救你侄女吧！”张二娘从堂屋出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侄女张嫩枝。石龙大土豪伍鳌的二房。张二娘一把将她拉进来，坐在清香这间屋。张嫩枝喘着气说：“我屋那恶婆王丰罗美，用一万大洋去买了个团长给她儿子伍贤高当起。今天那恶婆王和那老不死的商量：用两万大洋在腊月十八日到武汉日本那里去买烟土来卖，赚大钱。我路过时听见他俩在商量。等我转身时匆忙中撞到一根小板凳。他俩就追出来问：‘谁？’我就跑，后来派三个家丁来追我。我就一直跑出来，路过树林时我才甩掉他们。一直跑到这里来了，他们马上就追来了。抓我回去我就会被打死!二孃孃，快救救侄女吧。”

        原来这就是石龙场土豪伍鳌的二房。伍鳌家有良田千万亩。伍鳌年轻时娶了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丰罗美为太太。生个儿子名伍贤高。抗战前一年就去当兵了。接着伍贤高当团长直至抗战。后因不称职而被放到本县来当城防司令。

        伍鳌三十多岁时看上了细皮嫩肉的丫头张嫩枝。强逼嫩枝当了二房。嫩枝也生了个儿子名叫伍贤中。就是收抗战粮和清香斗嘴扯出枪来吓清香的那个乡长。由于嫩枝家穷，又无势力。经常受丰太太欺压。嫩枝非常不满。但是，她既不敢怒亦不敢言。特别是买烟土这犯法的事是绝不能让张嫩枝知道的。

        大块头胖二娘听了嫩枝的叙述，急得团团转。可清香听了，眼睛直转，眉头一皱说：“我看这样，先拿人出去放哨。把嫩枝姐外面穿的衣服脱给我穿。放哨人看见家丁快拢时就来放信。这时我就从朝门口跑出去，家丁就来追我。嫩枝姐呢就出来往家里跑。或是装着洗衣服回家，或是装着打柴回家。他们只要相信你没听见买烟土之事，就万事大吉了。”

        果然三个家丁跑起来了。清香穿着嫩枝的衣服。没命地从朝门口跑出来。三个家丁以为是张嫩枝，就紧随直追。清香跑到自己家前，见志红在院子练功。就从猪圈屋侧边直往志红那里跑。直喊：“救命呐，救命呐！”志红赶过来正好碰上那三个家丁。志红问：“干什么？”一个家丁说:“我们来喊二奶奶回去！”志红一腿一个打趴下两个。第三个练过功的，就和志红斗起来。第三个也终于被打趴下。从地上爬起来说：“你是什么人？妨碍我们找二奶奶回去？我们回去说了要你的狗命！”“哪个是你二奶奶？”“张嫩枝，伍鳌区长的太太。”这时清香知道，张嫩枝已经跑远了，就不慌不忙走拢来说：“那你们为何来追我啊？我是张嫩枝吗？”志红打了那家丁一耳光：“青天白日，跑到柏树塆来追民女！给我跪倒！”三个家丁像鸡啄米一样磕头。三个家丁走了，清香就和志红一起学武功。

        张嫩枝回家不从朝门走。从侧门进去，走到“太公垂钓”的塘边，一个丫鬟正在洗衣服。她就和那丫鬟一起洗衣服，终于躲过一劫。

        第二天，清香赶石龙场就把伍鳌用二万大洋到武汉买烟土之事向李先生密报了。李先生立即打电话给何家雄，何家雄直接和清香通话。何家雄觉得这消息准确，就给清香说：“腊月十七日我亲自到石龙来。不过你能否找一个会点武功的人来更好。”清香说：“我们这里有人会武功。十七日我把他给你领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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