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两天后，志红和吴原见面了。吴原说：“那天伍老爷不在家，我就把打扫洋房三、四楼的黄老伯好不容易说通了。让我进去看，平时任何人都不准进去的。我走进三楼一看，啥也没有。再上四楼，看见几个精致的屉柜和几张名人诗画。什么唐寅丶吴道子、苏东坡等。再下三楼，抬头一看，四楼楼板上吊着的四根铁棍弯钩上平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放着一口箱子。箱子表面我看见有一个用毛笔醮墨写的‘娃’字。后面还有一个娃字是什么带子一类的东西吊下来遮住了女旁。前面的‘金’字也被带子盖住了。黄老伯打扫完四楼下来。我不好意思久待就出来了。我肯定那箱子里装的就是金娃娃！可是我来到槐树洞交纸条回去时被王痞子撞见了。我立即脱下衣服到塘边去洗。虽然当时把他骗过去了。但从此伍老爷就派王痞子整天跟着我形影不离。脱不开身去偷。今晚是王痞子肚子痛，我趁机出来给他买药。”志红说：“我幺舅分析认为，这是瑰宝。伍鳌肯定把它藏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所以你暂时不能离开伍家。今晚我就到那个三楼去把金娃箱拿回来看。

        原来那金娃箱上的字是卖主写来贴上的。

        三更时，人们熟睡之际。志红到伍家去了。今晚他必须从丰罗美住的一楼路过才好上三楼。他刚跃过院墙正准备跃上第三层楼的吊楼。突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怕区长老爷知道了……”志红听了：“啊，是王痞子声音！”接到又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等他到区公所或是到狐狸精那里去了你就来！他把老娘丢了，老娘也把他……”志红听了心里说：“这是丰罗美的声音！两个狗男女勾搭上了！”接到又听到丰罗美说：“早就听那老不死的说过。金娃娃送给日本人可换高官来当！”志红听了大惊：“原来是这样！”接到又听她说：“我俩把那老不死的照紧点儿，把金娃搞到手。老子两人私奔到贵州，换钱来三辈人都吃不完！”王痞子说：“你妇人见识，他可换高官我就不可以？那还不如私奔到湖北当高官！”丰罗美说：“你一个独眼龙，你是当高官的料？”“你认为老子独眼龙就歪不起?威风耍得成！我若是笨蛋你还瞧得上我？”听到这里，志红心里说：“狗日的独眼龙硬还是想当汉奸。和伍鳌一样想坐王位当高官。原来石柱上的揽日月就是当高官，和伍鳌是一路货。你狗日的得不到，老子今天就去拿金娃！”志红一腾就跃上了三楼的吊楼。先是拨吊楼进屋的门栓。好容易将门栓拨开。进屋以后，看不见装金娃娃箱子放的地方。志红只有用手电筒照射。铁窗外面是看得见手电筒光的！志红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终于看见了那箱子放的地方。他一步腾飞起来抓住吊木板的铁棍。伸手把箱子提住。一步跳下来走到吊楼一关门。外面就大喊起来：“捉贼啊，别让盗匪跑了！”原来一个家丁看见了电筒光报了信。志红从吊楼一下飞到地上。一个家丁正举着火把进来。志红一脚把他踢翻，腾过围墙。吴原一伙人追进一片树林后只得回来。

        伍家大院捡到好几张传单。原来是志红事先准备好带来散的。无非是动员伍鳌献出金娃支援抗日等话。伍鳌看了无动于衷。

        志红将箱子交给幺舅。打开一看，空空如也！原来是装金娃娃的箱子盒。志红和清香深感气馁。清香说：“这个金娃娃可比大海捞针还难。”

        没有金娃娃，箱子里面却有一封信。家雄将信笺打开一看。信尾的署名是：五田四郎。家雄高兴得跳了起来说：“这是伍鳌和日本人交往的亲笔信！”家雄再看内容：

        伍兄：您好！几年不见，恍若隔世。

        不瞒你说，自明治维新以来。我大日本帝国如旭日东升。吾常想，如果中国共党和蒋委员长能用和平方式归顺我们那该多好。但是我们信心百倍。不但要解放中国，还要赶走美英法。先建立东亚共荣圈。然后统一全世界！你知道吗？我国的太阳旗，象征着他的灿烂光辉将温暖照耀全世界！到那时，世界的一切都属于我大日本帝国。哪个还敢说个‘不’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仁兄曾经留学日本。和吾结为兄弟。你的日语水平很高。武功也学得极好。令吾佩服！你曾向吾许诺，你回国后一定将中国瑰宝金娃娃搞到手。现今如能献来，吾保你当湖北高官。等皇军进入四川之后，也可保你当四川高官！

        另，我军如从长江进入四川。三峡有重兵坚守。曾在石牌村附近打了一仗未能冲破防线。因那是长江三峡天险。必然牺牲颇大。望派人前来联络。找一条6路引我军进川。那就太好不过了……。

        住武汉师长五田四郎笔

        |  939年武汉

        家雄看完信后说：“我听说日本在长江三峡的石牌村和我军打了一仗。双方弹尽后又打了一天肉搏战。日本兵全被消灭，冲不过来，想以6路进川……。原来用大洋用金马儿去换烟土。肯定是先打通道路。然后献金娃娃给日本！这正说明他到武汉的道路未打通。金娃娃肯定还在伍鳌手上。志红、清香，你看这五田四郎是师长。愿将高官大位给伍鳌。这个金娃娃确实价值连城。据传是秦朝时期所铸。它非但是金子的价值。特别是它的文物价值不知要高出它本身价值的好多倍！所以我们要狠下决心。非把金娃娃搞到手献给国家不可！”志红说：“这封信证明他是彻头彻尾的大汉奸啊！”家雄说：“这就是他当汉奸的铁证。朝门口石柱上的揽日月，铸乾坤，就是说他先把金娃抢到手。再献给日本换高官来当！”清香说：“我是说他咋个这么坏，他想当高官呢！而且早就和五田结为兄弟。”

        伍鳌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一天，他把家人、家丁和仆人全部叫到客厅。两个佣人和丰罗美把他扶到客厅大椅坐下。有气无力慢吞吞地说：“我伍家从曾祖至今已兴旺三代。所有家丁、仆人都忠心耿耿为伍家打拼。无半点懈怠。直至今日仍不负我所望。特别是吴原师傅这三四年来的表现忠心不二。尤其在大山梁子，表现特别突出。所以我决定在我病愈之前。家里所有一切事务交由他全权代理！我家一切人必须听他指挥！”

        老实忠厚的吴原不知是计。这个斑鸠背上长红毛的家伙。知道装金娃的纸箱不见之后。知道吴原是内奸无疑。因而用计引卢志红何家雄上钩，来个一网打尽。到时，等你们进来前。叫伍贤高把城防队的人开起来全部在区公所住下。随时准备包围洋楼。

        一天，听说伍鳌病情加重。吴原连忙进屋探病。喊了几声老爷，伍鳌不答应。吴原就倒开水用调匙喂老爷。然后放他睡下。眼见他已是奄奄一息。吴原突然现他枕边有一个小本子。吴原打开一看，都是记的一些账目。等他翻到最后一页：牛3279811，马5648376，娃o18o54xx。吴原一下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金牛，金马，金娃的密码吗？啊，这几样贵物原来是密码箱装着的。他立即用笔将三个密码记下来。抽空将这一秘密写成纸条半夜送到槐树洞。志红得到这一纸条后高兴得跳起来。家雄看了纸条后，皱着眉思考良久。很为难的说：“我们想得到金娃，伍鳌却要我们的命！”清香说话了：“幺舅，在大山梁子缴的枪至今未交。我早就想拿来打两枪。可又怕你批评。”何家雄把大腿一拍：“清香说得好。快去把兆龙、玉贞给我请来。”清香说：“对，我们暂时打不准，却可以打几炮吓吓他们。然后再送到川陕游击队去。”家雄说：“还是高清香想的办法妙！”这一表扬，把清香的脸都说红了。

        一天晚上，家雄领着志红丶清香、兆龙、玉贞在半夜时分。到伍家院子放枪，乱打一气后回来了。再隔两晚，志红要去取金娃。清香也要去。志红不让，家雄却说她可去。清香说：“总是瞧不起我。我学武功也大有进步。我可跳三丈高了！”家雄将自己身上的枪给清香使用。志红、清香和吴原在半夜跃上了伍家洋楼的三楼。找不出什么密码的痕迹。再走上四楼，楼上的正前方是东方。一看是伍鳌曾祖的六尺多高的大画像。志红捞开画像一看。现墙上每隔一尺高有一条横线。一共三条。上面一条比下面两条长四五寸。志红从第一条横线上的数字按牛密。”咔“的一声开了。再按马密也开了。然后再按娃密。可是呢，娃密的最后两个数字是“xx“。志红就从最后两数按：o1，o2，o3.....一直把所有数字按完，还是打不开。

        这时，三楼有人打门。伍贤高喊：“何家雄这群盗匪，你们全部被城防大队的兵包围了。快束手就擒吧！”这时志红心里虽然慌乱但比吴原胆子大多了。说：“别怕，我们有武功。”清香说：“再按最后两数，莫是oo啊！”一按，果然“咔”的一声就打开了。可是里面竟然啥也没有。

        志红、清香、吴原知道中计了。心里慌起来，志红说：“别怕，你不能再待在伍家了。跟我来！”志红一跃，跃到了瓦盖的风窗旁那根梁上。爬出了风窗。清香“啪”的一声也爬出去了。吴原也跟着爬出了风窗。这时，四楼的门被伍贤高打烂提着枪进来了。

        志红、清香和吴原在房顶上。看见洋楼周围被几十个火把照的如同白昼一样。这时清香在洋楼顶上边向大院散传单边大喊：“伍鳌，伍贤高，你们不要当汉奸卖国贼了！你们被川陕游击队包围了。赶快献出金娃支援抗日吧！”接着连放三枪何家雄在对门梁子也把三八式步枪拿着和玉贞、兆龙等向着大路的城防兵一个劲的打。大路的城防兵跑了。这时志红、清香和吴原从房顶同时一跃而下。再越过了围墙。从大路而来。家雄，玉贞，兆龙，终于把吴原、志红、清香接应回去了，。又大喊：“我们的抗战马上就要胜利了。日本快要投降了”等语。由于前一晚伍家听见外面枪响。以为真是川陕游击队来了。一个兵也未敢来追。

        事后，兆龙，玉贞又回柏树塆去了。家雄把枪支交川陕游击队去了。

        虽然金娃未失，可把伍鳌吓得三魂少了两魂。他感到整个世界草木皆兵。恁大一个伍家大院，他的金娃没有藏身之处。何家雄的人闯入他家如入无人之境。就连两个奶奶也把他盯得死死的！那么他把金娃藏在那里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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